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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兒好奇的望向門外,這麼晚了還能有誰過來,卻見一個尋音樓的僕從探頭進來,好似有話要說,堵在那里要進不進的甚是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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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話便說,這里都是我的朋友,無甚關系。”沐晨風對僕從的表現有些不耐煩。
那僕人這才推門進來,拱手道︰“花蕊姑娘行至樓下,想要與少主告別之後再回府,已是等了一會,屬下這才過來告知。”
沐晨風驚異的望著僕人,這人是二門子的小廝王二,平時用不到他,只有府里有重要事情而一時人手不夠之時才會打發他做事。今日護送花蕊回府,因為沐夫人尚處病中,而沐雷臨時有事用了些人手,是以管家便用了他。哪知花蕊為了討好沐家人,便特意的各人多賞了幾錢銀子,這王二一時感激,便說了少主在此處喝酒的消息。花蕊想著今日橫豎未讓父親派人來接,索性多耽誤一刻也無妨,這才特意尋了過來。
沐晨風與王二並不是十分的相熟,看了一刻見其言辭誠懇,不像是在說謊,便起身到得窗前打開窗戶朝外望去。
花蕊正立于軟轎外等待,偌大的京城鬧市區此時已是無人,秋風颯颯,吹的落葉紛飛,越發顯得那麼個佳人兒形單影只。
靈兒嘆道,“倒是難為她一片痴心。”
沐晨風放下窗簾,仍做回桌前,向王二道︰“趕緊送花蕊姑娘回去,夜黑風寒,你們小心著點罷。”
王二見少主子只這幾句話再無要說的,怔怔等了一刻便知趣的退了出去。
“沒想到沐兄也是個不憐香惜玉的,文學閣大學士花錦城那可是有名的大家,听說他的千金更是出了名的心氣高,你既然這樣就把人家打發走了。”衡慶帝一臉的沉靜,這話說的很是耐人尋味。
靈兒見沐晨風沉吟半響既然沒接上話去,忍不住道︰“管她是什麼大學士的千金,喜歡便是千金。不喜歡也不過就是個投胎好的女子罷了,無甚了不起。”
衡慶帝沒想到靈兒會出言幫沐晨風,心里多少有些酸意,臉上不自然的神色一閃。繼而道︰“朕出來已是有些時辰。今日便不回宮里,到行宮休息一晚,明日起早回去或為不晚。”
靈兒見他說完卻坐著不動,想想確實有點晚了,便拉著沐晨風道︰“我明日還在此處等你。待拿到聖旨即刻回碧海天宮,恐諾兒已是等的急了。”
一旁伺候的太監卻最懂皇上的心思,忙接道,“姑娘何不隨皇上一同回去,這樣也方便些,若再有何要求一並說了出來,省得到時候旨意不周全。”
“這大可不必。”靈兒朝衡慶帝露齒一笑,算是謝他,也是告辭,自顧的先出了門離去。
沐晨風遂即辭別了衡慶帝追了出去。落得寧貽衡一人**室中好不懊惱。隨行的太監雖知道主子的心意,但是也不敢妄自行動,過了半晌方才下樓離去。
“你最好別跟著我,小心過會被你爹看到,指不定又想出什麼法子來折騰你,又害了多少痴情女子啊!”
沐晨風卻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先送你回房休息,小心明日又起不來,錯過與皇上約定的時間就不好了。”
靈兒這才想起剛才只顧著拒絕寧貽衡的邀請趕緊走人,既然忘記說見面的具體時辰。
“我幫你約在了辰時。”沐晨風不經意的將身上的斗篷解了下來給靈兒披上。
靈兒這才放心下來。感激的笑道︰“瞧我就是忘性大的很,今日之事實在是對不起,害沐夫人受苦了。”
沐晨風伸手在靈兒腦袋上揉了揉,說是揉。其實也就是感受了一下青絲的柔軟,“誰讓你一直就是這麼個粗心大意的丫頭呢,以後我多提點些怕是就改了。”
靈兒這才釋懷,自己也揉揉腦袋,安心的回房間睡覺去了。
沐晨風回到房里,蕭冷已是等待多時。見其進來忙行禮道︰“少主,今日之事已是查探明白,那花蕊姑娘在夫人身上及靈兒姑娘身上動了手腳,是以大黃蜂才會只蟄她二人。”
沐晨風沉吟一刻,早知今日之事斷不會如此簡單,沒想到這花蕊能有如此心機,便吩咐道︰“明日她若再來,你便守在二門外直接打發了,斷不可讓她進來,此事亦不能讓爹他老人家知道,下去歇著吧。”
沐雷于窗外听完兒子的安排,心里五味雜陳,只怕堵的住花蕊,卻躲不開朝廷。此事怪只怪自己當初不夠決斷,而今一個文學閣大學士的女兒上門來求婚配若是能成倒是皆大歡喜,只是自己這兒子,若是想強他所難,實在太難。
第二人辰時沐晨風便陪靈兒一同出府,二人到得街上,外面已是人來人往格外的熱鬧。靈兒難得清晨便出來湊趣兒,歡喜道︰“不如我們找家店吃了早膳再去不遲,京城里幾家老字號的湯館我都喜歡的緊,只是一直匆匆忙忙,極少得空兒好生坐著吃上一次。”
“這有何難?包在我身上,管你吃的舒服又開心。”沐晨風打著保票,笑道。早起為見有人過來稟告事情,心里猜測或許那花蕊知難而退,亦或是人家畢竟也是文學閣大學士府上的千金,抹不開面子,今日之後再不會過來糾纏,心里不覺亮堂許多,拉著靈兒便往一家老字號的羊肉湯館子跑去。
二人興沖沖來到樓下,見一座兩層的早餐館子竟是滿滿當當,早膳做到這份上也是夠了。伙計見二人進來,打著招呼過來道︰“二位第一次來吧,想吃些什麼盡管說,我們萬興樓保準讓您滿意。”這話說完,小伙計又瞅著沐晨風好生眼熟,怔了一刻連忙賠禮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竟是沒認出是沐公子來,您老樓上請,小的一會給您送進去。”
沐晨風這才領著靈兒大搖大擺的進了二樓雅間,待得將門關上,笑向靈兒道︰“這家可是百年的老字號了,從大周開國時候就有,一直長盛不衰。我自幼喜歡這家的生煎包子,拌干絲也是他們家的拿手好菜,今兒個都給你嘗嘗。”
靈兒打量了一番這室內擺設,京城里的人就是講究。一家早點鋪子,既然還用上了雅間。嘖嘖,古人就是愛排場,講究,不過自己喜歡。見沐晨風一副獻寶的神情。斜了一眼方道︰“我自然知道你喜歡這家的生煎包子,想必還要是羊肉餡兒的吧,必得還是那肥嫩的小綿羊的肉,否則包子不夠香甜。”前半句自不必說,後半句是靈兒磕磣他的。
沐晨風本想討靈兒一個好,沒想到反被她挖苦一頓,面上露出些尷尬。但他素來皮厚,轉念想想面前的這位佳人終是心里還有他席之地,否則也不會注意昨日那細節,又格外的歡喜起來。
一會小二將吃食送了進來。靈兒放眼看去,口水直往外冒,看著便是些極好吃的東西。熱騰騰可愛的生煎包子,聞著便香氣撲鼻,拌干絲不知前世是哪里的特色,反正這世就能吃到,也是格外的美味,還有一碟子切的薄如紙片的牛肉,清爽的以木耳為主的涼拌小菜,以及兩碗熱氣騰騰。麻油飄在上面,甘之如飴的熱湯,里面放了些許雲絲和肉絲也是讓人忍不住垂涎。
沐晨風見靈兒神色,知她喜歡。便急忙在她面前的碟子里放了一筷子的牛肉,說道︰“先嘗嘗這個,這是他們家的一絕,每日只做一百份,再晚就是來了也沒有。”
“哦,真的?就是皇上來了也沒有?”靈兒故意找茬。
不待沐晨風回答。門被人從外面用力推開,花蕊著一身白色輕紗衣裙,腰間一條軟金的絲帶,發上的金步搖格外的醒目,看到沐晨風正望向自己,嬌笑道︰“沐大哥,知道您喜歡吃這里的醬牛肉,我讓掌櫃的特意加做了幾份送來,您正好可以帶些回去給伯父和伯母嘗嘗。”
靈兒一口湯喝到嘴里差點又噴了出來,拿手帕擦了擦嘴巴道︰“我吃飽了,二位慢用。”說完,站起身來推門走了出去。
靈兒這頓吃的不錯,想著趕緊敢去拿東西,萬一衡慶帝派來送旨意的人等不及離開了,那麼自己想進皇宮找人就困難了。
路過相府門外,那里仍然在施工,忍不住駐足看了幾眼,越發覺得這里必是個金屋藏嬌的所在,只看這房屋建築的雛形便知道。心里又想想剛才一幕,不覺越發的寒了心,悶頭往前進了昨晚的酒樓。
“姑娘來了,請隨我來。”掌櫃的親自等在門外,見靈兒出現,便趕緊過來道。
靈兒隨著一同到二樓,打開門一人背對門口站著,頎身玉立,靈兒竟是沒想到衡慶帝今日仍然親自過來。感激道︰“讓你久等了,你用過早膳了嗎,要不我陪你吃點?”
衡慶帝轉過身來看靈兒,見其粉衣粉裙,發上的碧玉簪襯托的面目如畫,一張笑臉今日更加明媚,“原是朕來的早了。”
靈兒陪笑著坐下,二人四目相對,衡慶帝並不提旨意一事。靈兒心里揣摩著,莫不是這人變卦了,人說伴君如伴虎,君心深似海,如今眼前這位可不是當初有著赤子之心的衡王了。這樣七上八下的揣摩著,越發的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東西還在宮里,你若是要還需隨朕一同回宮才好,你竟是來了京城,想也不必急于一時一刻離開不是?”衡慶帝溫和勸道。
靈兒更加斷定這廝反悔了,這是騙鬼呢,身為一國之君,要個東西難道都需要自己跑來跑去的嗎?再說也不是甚了不起的事情,大不了寫個便條,只要是他的筆跡,誰還能不認。“不必了,勞煩皇上跑這一趟,我碧海天宮還有事情,需即刻回去,今日之事改日再去叨饒吧。”靈兒客氣完,起身便欲離去。
“娘娘慢著,我家主子特意讓屬下備了轎子在下面等著,您且隨我來。”韓勇出現在門外,伸手攔住了靈兒的去路,那面上的神情一看便明白是早準備好了的。
靈兒大吃一驚,看來今日自己是失算了,這一遭出來想必是有去無回,不知是個什麼光景。人說一入宮門深似海,那皇宮自己是萬萬去不得的。思及此,越發覺得身後站著的衡慶帝深不可測,自己卻還念著兩人昔日的感情,想想實在懊惱的很。“皇上這是打算強搶民女嗎?”靈兒強按住心中怒火,轉向衡慶帝。
“靈兒,你我本就是夫妻,朕如今坐擁天下,自等接你回宮,同你一起共享榮華,你怎可辜負朕的美意,想天下有多少女子期盼著這些。”衡慶帝面色如水,看不出來是悲是喜,但是自有一番王者的風範,話語中高高在上的語氣讓人不容置疑。相較昔日的衡王,升為衡慶帝的寧貽衡實在是脫胎換骨的變化。
靈兒暗暗嘆了口氣,自己實在沒有料想到權利會將一個人改變如此之大,此刻硬來恐怕是不行了,索性轉身回去,重新坐回椅子上,端起一杯上好的雲山白雪品嘗著道︰“若是我不肯呢?”
“靈兒,你知朕心中只有你一人,你又何必難為于我,難道朕對你不夠好嗎?你想要什麼只管說來,朕就是傾盡所有也會為你尋來。”衡慶帝很是誠懇,可見他昨夜亦是做了功課的。
“你知我的心意,我並不是個在乎榮華富貴的女子,何況當初我們的婚姻也不過是為了長人耳目罷了,雖有夫妻的名分,但並無夫妻之實。”靈兒亦是苦口婆心道,實在不明白一個人怎會突然就性情大變了。
“你既然是朕明媒正娶的妻子,有些事情便也由不得你不同意了,你可以不做皇後,再回你的相府住處亦是可以,朕已命人在那重新修建了芳菲苑,用心良苦,希望你能體會。”
靈兒立時傻在原地,相府原址上正在建的宅院竟是為了自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