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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兒不急于回答衡王問話,端起擱置在一邊的茶盅,自己嫌涼又四處尋找那茶壺添水。
www.biquge001.com卻見茶壺放在稍遠點的茶吊子上熱著,抬手對著衡王又朝茶壺方向指了指。衡王會意,自然的上前提了茶壺給其添滿了水。靈兒這才喝口水潤潤喉嚨,舒服道:“這個你不懂,自然不用你幫忙,你學識淵博,且幫我想個醫館的名字,我想了半日皆都不是十分合心。”
汪九爺本無心與靈兒辯論這些,又見她說的在理,只靜等其余下的想法。
汪九爺抬頭望將過來,面露慈祥道:“衡王妃請說。”
靈兒看他一副浪蕩紈褲樣,卻最是個仗義的,心中正自慶幸遇到如此這樣的朋友。百里心兒卻在一邊嘟嘴道:“姐姐的事情可真多,只是你身為衡王府正妃,乃一府之主母,每天這般的在外面忙活,未免有失本職。”
靈兒扭頭看了看百里心兒,揶揄道:“你倒是很會護著你那師兄,可是這事情實是你師兄允了,我才做的,這宅院還是他幫忙找的,不信你回去問問便知。”
靈兒外著腦袋想了想,倒也沒什麼好挑剔的,就這名吧,好記。遂促狹地向衡王道:“還是王爺厲害,就沖你取得這名,以後你老人家看病不收銀子。”衡王好生無語,自己這幫忙還討了晦氣,但見靈兒在燈光的掩映下一張俏臉笑得人心神恍惚,嘴角一抹淡淡的笑意,“有此佳人相伴夫復何求,雖然她進門不曾遞一杯熱茶,不知給夫君換衣脫鞋,不知溫柔為何物,不知疊被鋪床噓寒問暖,那又如何,丫鬟很多,知己幾個。”
那小丫頭抬頭看見靈兒,頓時喜出望外,也不及說話,又沖院子大喊:“爺爺,姐姐來了。”不大工夫,那老人家便急匆匆的走了出來,一把拉過孫女便要跪下。靈兒頓時一陣無語,只得趕緊扶了起來。老人又說了些感激的話,靈兒這才知道這老者姓李,便直稱他為李伯。雖李伯一再推辭說當不起,但是靈兒哪里管這些,不過是個稱呼罷了,本她也沒覺得自己就多高貴了。只是這小孫女的名字實在是不雅,叫做李大妞。靈兒便征求了李伯的意見改做李木子,那李伯有個不同意的,一時俱是歡喜。
靈兒抬頭看到衡王進來,揉了揉熬紅的雙眼,疲倦道:“王爺回來了,快過來幫我個忙才好。”
靈兒冷哼道:“你個見利忘義的家伙,哪天我非被你給賣了不可,就為了個金麒麟就給我攬了這麼一個大攤子,回頭我有的忙呢,現在先跟我一起辦點事情去。”靈兒一邊埋怨著百里心兒,腳下卻不停歇的來到了正街的一街角處,正看到上次救自己的那個年輕車夫。那車夫此時傷勢已是痊愈,看到靈兒過來,忙上前行禮道:“二小姐今日要去哪里?”
靈兒見祖孫生活起居皆是被沐晨風安排的很是妥當,又李伯平時在醫館內做些打掃的工作,也算是安了他的心。
靈兒這才問道:“這京城之中所住的皆是達官貴人,名門望族,凡是這樣的人家想必都是妻妾成群,子嗣眾多,不知靈兒說的可對?”
探視完李伯祖孫,靈兒便向沐晨風道:“如今醫館已是一切皆已就緒,依我之見不若就此悄然開業罷了,並不想大張旗鼓,依你看如何?”
靈兒此時正是去看自己所救的爺孫兩人,還未進得後院,一個粉嘟嘟的小丫頭如一個粉團子似的從院子里跑了出來。那小丫頭沒有想到會來人,一個不防正撞到靈兒腿上,差點摔倒。靈兒笑眯眯的看著面前的小人兒,真是慶幸自己把她撿了回來,如此這般一好生將養,小臉兒胖嘟嘟的,可是好看可愛了很多。
靈兒見他一臉憨厚,說道:“這車我包了,以後只管到衡王府二門處靜候吩咐便好,工錢每月五兩你看還可以嗎?”
沐晨風微微看了百里心兒一眼,也不辯解,便跟了靈兒朝後走去,百里心兒也只得跟過去。
百里心兒見靈兒找了個如此簡陋的馬車,由不得在身後輕道“你如今可是衡王妃,若是被人看到,沒得笑話。”百里心兒本也不是虛浮之人,她所說正是實情,這京城之中人多眼雜,若是被那好事之人看衡王妃如此不顧體面,難免說三道四。靈兒也不理她,拱手道:“上次的救命之恩還未謝你,不知閣下怎麼稱呼?”
靈兒又道:“不知這樣家庭里的孩子平時都有甚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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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車夫見靈兒如此客氣,早嚇得雖七尺男兒一個,兩腿卻抖的篩糠般,忙回道:“小人錢來,家中上有八十歲老母親,下有三歲幼子,全靠小人一個人趕車養活。”
百里心兒見眼前情形,車夫好找,衡王府多的是使喚之人,但是這樣忠厚老實的實是難得,不由得對靈兒看人的眼光生出幾分敬佩來。
錢來也不多說,忙忙的上車趕著馬車向郊外行去。
那小廝這才上前道:“刑部尚書崔大人的孫子明日辦滿月酒,早早的送來了請帖,小的過來問問要備什麼樣的賀禮才好。”
衡王稍一沉吟,便道,“保和堂”即好,所謂醫館大致保萬民平安,倒不必過于討巧生僻。
靈兒一愣,抬頭看向衡王。衡王隨即沉聲道:“不必了,本王自己來便可,你退下吧。”靈兒這才重又投入自己的工作中,她可不願意有個敵視自己的女人進來對面前的男人“動手動腳”,雖然這男人和自己也沒啥關系。
汪九爺忙擺手道:“老夫既然請了王妃來,就必然一切听王妃安排,你只需按想法去做就好,我定是全力配合。”
沐晨風見這人雖是看著感激非常,卻是個不願意面子上表露的主,搖頭笑笑。百里心兒在一旁看了半晌,心中幾分不悅,意味深長道:“沐大哥真是有心了。”
倒是站于門外的凝露听得此言,兩眼早滿盈了淚水,貝齒把個薄薄的朱唇咬的幾欲流出血來。她冷風中站了半夜,只為等這人回來好看自己一眼,沒有想到卻是這般結果,心中不怨直接拒絕她的人,卻把一腔怒火發在了那對她並無半分惡意的的人身上。
百里心兒本自不喜靈兒到處忙活,丟師兄一人孤零零的在府內,現听靈兒如此說,倒是一時無語。靈兒卻也不怪她,本來自己做這些事情在一般人眼里實也是越矩的。百里心兒少時便隨父行走江湖,多少有些江湖義氣在,最是個心直口快的主,心中有什麼便說直說將出來。比較起自己相府內那幾個口蜜腹劍,綿里藏針的姐妹並姨娘,實在是心兒最可交。靈兒朝沐晨風笑笑算是告辭,拉著百里心兒又重坐上馬車,二人直奔衡王府而去。
靈兒接道:“凡是孩童必定是天性貪玩,若每日里關在家中說教,反而磨滅了其原本的天性,倒不如讓其該玩的時候玩個痛快,該學的時候才能學的踏實。”
一行三人乘車不多時便到了醫館所在處,待離得近了,靈兒覺得仿若走錯了地方一般,又看了看四周才確定仍是自己上次來的地方。卻見這原本的房舍已是被重新粉刷了一遍,連那門楣之上也掛了匾額,只是匾額之上尚未題字。靈兒進入院內,只見所有地方皆是布置一新,除自己之前擺設的東西未動外,又添置了不少應用之物。心中頓時大喜,正在猜測是何人所為。沐晨風已是飄然到得近前,不無得意道:“二小姐看可還喜歡?”
靈兒轉身上車,道:“別說了,就這麼定了,你以後事事小心伺候就算其余四兩值得了,去上次的醫館。”
錢來乍听,忙老實回道:“小姐使不得,小人每月能掙個一兩銀子已是不易,哪里能要您五兩。”
沐晨風隨手擺弄著面前的樹枝,無謂道:“二小姐看好便可,只是有用得著我尋音樓的地方隨時說一聲。”
靈兒看汪九爺一副細致聆听的神情,便接著道:“九爺若是要靈兒設計這地方的經營內容,那我就來說說自己的設想,九爺只做參考罷了,好與不好還是您老人家說的做準。”
自這時後,靈兒便將自己關在房間里寫寫畫畫,忙的不亦樂乎。到了飯點,也是諾兒連著催促好幾遍才將飯菜端進去用了才罷。如此忙活到了夜半時分,衡王辦完事情回至府內仍見芳菲苑內燈影綽綽,心中猶疑“以她性格尚不到等自己到此時的地步。”推門進來,卻見靈兒面前一堆的紙張,丫鬟不見一個,想必都打發去休息了。
方這時,門外一聲問候傳了進來“王爺既然回來,奴婢可以進來伺候梳洗了嗎?”听這聲音,正是久候在外的衡王的貼身大丫鬟凝露,這丫頭近幾日慪氣並未近前伺候。好在又諾兒一直勤謹,衡王又一向對底下之人不以為意,倒未發覺有何不妥。
汪九爺頷首道:“王妃說的很是,自古便是如此,不知王妃有何不解之處?”
衡王心中百般猜測,伸手至書桌之上抽出張紙來看,卻見時用毛筆隨意勾勒出的一個看起來很是怪異的東西。便問道:“靈兒這是在做什麼,本王如何幫你?”
靈兒見狀,笑道:“那給靈兒三日時間,三日後再來拜會您老人家。”說罷不再逗留,即刻告辭離去。百里心兒匆也跟了出來,邊走邊道:“姐姐何苦走的這麼快,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好歹找個地方吃喝了再回去不遲。”
汪九爺奇道:“不過是些孩子,能有甚去處,男孩習文練武,女孩學得些個詩畫舞藝,又或者女紅,如此這些罷了。”
靈兒忙忙的點頭稱是,心中感激的無可無不可的,這省去自己多少功夫。若是自己來做這些,恐怕還沒這麼順遂,如今皆是都有了。躬身朝沐晨風虛行一禮道:“靈兒在此謝過沐少主,”說完即幾步朝內院走去。
汪九爺听罷,又將那面前須髯捋了幾遍,沉吟一會,方道:“比平日的多上一倍,明日我親自前去,下去準備吧。”小廝听命下去不說,靈兒倒是看了看汪九爺,微微笑道:“靈兒倒是有個問題要請教九爺。”
靈兒正在想給汪九爺出個什麼樣的創意,也不枉老爺子費這番心思拉攏自己。這時汪九爺的近前小廝敲門走了進來,看其情形定時有事稟報,卻見靈兒及百里心兒在此,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汪九爺只是平常表現,朗聲道:“何事,實說便好,此時並無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