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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黃安娜卻揪著黃明月不放︰“姐姐,我怎麼听金文璐說看你有幾分面熟?”她已然在金文璐身上打上了自己的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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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毅慶當著潘麗貞的面不好細問沈雲芳的病情,只是伸手拍了拍黃明川還不夠寬厚的肩膀,滿臉的凝重。
黃明月猝不及防,難免有些張口結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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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麗貞沒被繞糊涂︰“那他怎麼說看你面熟?”
“上個大學需要打那麼多份工嗎?”黃毅慶記得沈雲芳有份穩定的工作,收入雖然不多,可省吃儉用這麼多年積蓄下來也應該勉強夠用了。
潘麗貞見氣氛不對,趕緊干笑了幾聲道︰“以前的事都不提了,都不提了!明月明川回家了,這些苦也都不算是白吃。老話說得好,梅花香自苦寒來。”
“听說必殺技是三分球。”黃明月抱歉地笑了笑,“我對籃球不感興趣,還是被同宿舍的人拉過去看了幾場。”
“明川接了三份家教,又舍不得坐公交車的車錢,花二十塊買了輛除了鈴鐺不響哪兒都響的破自行車。”黃明月的眼中微微地蒙上了一層霧氣,“我記得大二那年的冬天,天氣冷得要命,明川做完家教回來的路上摔了一跤,膝蓋都磕出血來了,推著自行車一瘸一拐地走了五站路才回學校。”
“我媽在我們高三的時候得了一場病,把原先攢的給我們上大學用的錢花得差不多了,還欠了一些錢。”真是越說越慘,都不知道這二十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她相信潘麗貞背著她不會替她說什麼好話,這樣也好,就讓金文璐以為她換了個身份就要另覓高枝好了,本來她就是這樣一個淺薄的女人。
潘麗貞不說話了,她端詳黃明月的神色,在心里判斷著。她雖然怯生生的,可是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楮里卻並沒有躲躲閃閃的東西。也是,明月算是個漂亮姑娘,男孩子吃飯的時候多看幾眼漂亮姑娘也是情有可原的。退一步說了,即便是給了她這個機會,以她傻乎乎的包子性子,也未必能抓得住這樣一個金龜婿。
黃毅慶的重點卻不是這個︰“明月,你在食堂里洗盤子?”
半晌,黃毅慶才點著頭道︰“真不容易!”
黃毅慶卻道︰“嘴皮子不溜還怎麼當律師?我听過王雋成的一場經濟案子的辯護,那一張嘴真的是將黑的說成白的,死的說成活的,沒有路也硬生生地給她空手劈出一條路來。厲害,真是厲害!有其母必有其子,假以時日,金文璐一定會是t城的風雲人物。”
潘麗貞回過味來,奇怪地問︰“我也好奇,他也不像是隨口寒暄的樣子。明月,你再仔細想想,你們哪里見過?”要是安娜不提,她也就忘了;現在安娜提起來,她覺得當中有些古怪。
“吉誠陪你去了洗手間後,王大律師還問長問短問了好些關于你的事情呢!”潘麗貞滿臉的狐疑,“她人傲得很,我倒是很少見到她對一個陌生人這麼感興趣的。”
“金文璐是t大的風雲人物,只要是t大的學生,哪個不認識?”黃明月坦然地道,“院系之間每年都要舉辦籃球賽,他是法律系的主力隊員。”
黃明川笑著補充道︰“說起來,我倒是有些想念學校二食堂的紅燒肉了。”
“我大一大二的時候勤工儉學,就在學校二食堂掃桌子洗餐盤。”黃明月深諳說謊的藝術,假里摻點真才不會那麼容易被人識破,“說不定他來吃飯的時候見過我幾次,多少有點印象。”
黃安娜留意著黃明月的神色。她對自己很自信,但保不齊男人膚淺只看外表——雖然要她承認黃明月比自己長得美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黃毅慶心里突然一陣難受。他奮斗了進二十年終于成為了t城的商界大佬,沒想到一城之內他如花似玉的親生女兒卻為了一頓免費的午餐,放棄了午休的時間,將一雙嫩白的手泡在骯髒的洗碗池中,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也好,她終究是欠他一個解釋。
姐弟兩個相視而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金文璐和黃安娜才是同一類人。
老天真不公平,有些人餃著金湯匙出生,一生無風無浪走得平平順順;有些人卻臥薪嘗膽,奮斗一生,卻終究擺脫不掉窮**絲的宿命。
黃明月毫無城府地笑了笑,道︰“一直在做著兩份家教,主要是食堂的這份工作能夠提供一頓午餐,有時候還有魚有肉,都是賣剩下的。”
黃明月不好意思地縮了縮脖子︰“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想起來了。”
黃毅慶沒說話,放在黃明川肩膀上的手卻暗暗加大了力道。
哪里是王雋成對她感興趣,分明是他們母子連心,不過是借王雋成的嘴問出了金文璐想知道的事情。
等黃毅慶中風之後,失去了對黃氏的掌控,成為黃毅慶乘龍快婿的金文璐應該會入主黃氏,開啟他人生的新篇章。
黃明月在最初的慌亂過去後,立刻鎮定了下來︰“我認識他,他卻不一定認識我。”
“他籃球打得怎麼樣?”黃安娜的少女心又開始萌動了。
“我還算是好的,明川才是不容易呢!”黃明月清楚,黃明川更是黃毅慶的心頭肉。
“嗯!”黃明月老老實實地點頭,“洗了四個學期,要不是大三的時候功課緊,中午的時間排不過來,這差事我還想繼續干下去。”
黃明川有心要幫她解圍,卻又不知道該從何入手。他知道明月對金文璐的感情,雖然出于理智要從這份感情中抽身,可是卻一直在自欺欺人強自壓抑。
“哦?”
“明月,你說這些做什麼?”
“怎麼不找家教做做?”
她和金文璐就像是兩根相交的直線,即便是有過微不足道的交點,可命中注定要漸行漸遠。
黃明月故意又道︰“有時候打包回宿舍吃,留一半菜下來,晚上打份米飯就夠了。”她就是為了讓黃毅慶難受,只有他難受才會愧疚,才會對他們姐弟好。
黃安娜和潘麗貞交換了個眼神。難道真的有什麼內情不成?
“哦?”潘麗貞不想被三言兩語糊弄過去。
黃明月心中一動,這倒是被黃毅慶說對了。她記得前世的時候,雖然金文璐生性風流倜儻,可在正經事上卻毫不含糊。沒過幾年,他就離開了雋成律師事務所,靠一己之力打贏了幾個響當當的經濟官司,闖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