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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青梅愣怔半晌忽的過來抱了陸長安,力氣之大險些勒的陸長安上不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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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長安道︰“到時候我見機行事,無量師兄不必擔心。”
夕陽無限好,余暉里的少年面目沉靜細細的做著手中的活。少年的眉目柔和秀雅,一雙狹長的丹鳳眼里面有著流動的光色。余暉鍍了金邊,凌宸熙宛若天上侍奉的小童般乖巧靈秀。
司徒 聞後便笑了起來,給陸長安敲了一記頭崩兒。“見機行事。”
陸長安微微訝然,半天說不出話來。宋無量知道陸長安一貫喜愛干淨,便知他此刻已有微微不快,便道︰“包兄,在下武當宋無量。與我這兄弟來找你有事相問。”
宋無量笑道︰“包兄可知今日在一家酒館里死了三個好漢,又可知那時酒館里還有一個說書的老漢?”
陸長安道︰“我剛回來。”說罷便將尋包汀的事情說了。“今日亥時我便去找他,看看他能說出什麼子午卯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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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長安點頭道︰“好。”
宋無量微微頷首,二人這便又騎馬去了城西的梁橋巷子。問清了包汀家住哪處,這才過去敲了門。待那門開了,里面站著一個一臉油污正在啃食雞腿的男子。那男子粗著嗓子道︰“二位找誰?”
那小二搖首道︰“從來不認識這個人。”
“陸長安,陸長安……”
包汀道︰“陸二公子,你若想知道這老漢是誰也容易。只不過我現在不能告訴你,你須得今日亥時三刻的時候來我這里。只許你一個人來,我便告訴你此人是誰。”
宋無量便道︰“那好,你明日辰時定要來玉泉觀找我。若是你沒來,我就來這里找你。”
司徒 頷首道︰“你適才出去了?”
陸長安笑嘻嘻的退了一步,忽想起今日楊雪蓴的話來。思忖了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與司徒 說了︰“……也不知道楊叔叔什麼意思,我一氣之下也沒刨根問底的就走了。”
待晚飯過後陸長安和關青梅回了匯賢樓,陸長安便將今天的事情都告知了關青梅。“……我等會兒便去,你先睡吧別等我了。”
二人便上了馬各自打道回府去。待陸長安回了家,一進院便見到凌宸熙在院子那棵海棠樹下剝青蒜。
陸長安微微挑眉,道︰“請問這‘包打听’是何許人?”
陸長安道︰“去也無妨,我到時候見機行事便罷。”說罷笑起來,道︰“爹平日里總是斥責我不用功,劍不走心,不如我這次就證明給爹看看。”
關青梅的聲音十分輕,好似呢喃。她捧了陸長安的臉,在上面細細的吻。陸長安只覺她身子在微微發抖,似乎在壓抑著滔天的情感。
司徒 听了便嘆口氣,道︰“隨他去吧。”說罷便進了屋去。
陸長安不禁想起蕭逸風,心想若是此刻蕭逸風在才是更好。
關青梅將臉埋在陸長安的項間,許久不言不語。陸長安只道是她擔心他的安危,便柔聲道︰“你不要怕,我很快就會回來。”
關青梅抬起頭來,一張秀美的臉上布滿了淚水。
小二道︰“‘包打听’自然是包打听的人。他姓包,本名包汀。因是懂得多知道得多便被人叫了‘包打听’。他就在城西的梁橋巷子里,公子可以去問問他認不認識那老漢。”
包汀微微頷首,道︰“死的那三個人是漁夫子,老酒鬼和姚萬里對不對?那說書的老漢是個外鄉人,可我卻知道他是誰。”包汀微微眯起了眼楮,旋即看向了陸長安道︰“別說我認識他們,就是你我也認識,陸二公子。”
陸長安笑道︰“自然愛吃。”凌宸熙道︰“關姐姐做了紅豆羹,給你放廚房晾著呢。”陸長安訝然的看了看廚房,道︰“你關姐姐做的?”
陸長安听了後便給了那小二一粒散碎銀子,那小二便笑著收了。陸長安與宋無量道︰“咱們走吧。”
男子哦了一聲,道︰“你找我什麼事?”
那包汀哼了一聲,吐了一口沫子到地上便關了門。
“怎麼了?”陸長安訝然的問。
宋無量蹙眉道︰“長安師弟真的要自己來麼?我總覺著不太對。”
司徒 道︰“此人來路不明,又事出異常,你最好別去。”
包汀仍是哦了一聲,淡淡的道︰“屋里亂的很,就不讓你們進了。有什麼事在這里說也是一樣的。”
凌宸熙見陸長安歸來,便笑起來道︰“二哥,師娘要做醬肘子。你愛不愛吃?”
陸長安只覺得這男子身上散發一股臭味,便在心里強忍了不快道︰“請問包汀包兄在家麼?”
“嗯,特別好喝。師娘還特意問了做法,倒也簡單,無非是將豆子事先泡一泡……關姐姐說你喜歡吃紅綠豆,特意做給你的。”凌宸熙終于剝完了所有的青蒜,將蒜瓣都放進一個碗里,笑著拿去了廚房。
陸長安正兀自愣神,司徒 便回了來。陸長安一見司徒 ,便上前問道︰“爹回來了?”
陸長安微微一怔,旋即抱拳道︰“在下正是陸長安。”
“長安,我舍不得你……”
陸長安嘆氣道︰“還請小哥仔細想想。”那小二便搖搖頭,道︰“不如公子去問問城西的‘包打听’看看。”
陸長安訝然的看著包汀,又回頭看了看宋無量。宋無量仍是一臉的無悲無喜,眼神卻很是謹慎的看著陸長安。陸長安心下一橫,道︰“好,我今日亥時三刻來這里找包兄。還請包兄不要食言。”
陸長安與宋無量出了玉泉觀,二人便駕馬去了那間酒館。待到了那里,便捉住小二問道︰“今日那說書的老翁小哥可知道是哪里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