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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長安忙告饒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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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長安詫異的看著孫行陌,哭笑不得的道︰“胡鬧。”
陸長安笑道︰“無事獻殷勤,六公子怕是有別的事情吧。”
少年听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
孫行陌愣怔一下,旋即道︰“既然未行大禮那我還有爭取的機會。長安老弟,我知道你們兄弟情深,自是不肯讓我多接近楊姑娘。但是你也知道,我想要做什麼總是要做到的。到那時若是你與我撕破臉,我是絕不肯讓你的。我心里一向認你做好兄弟,若是你現在帶著我去找楊姑娘,我礙著你也不敢造次。我只想問問楊姑娘,我能不能與她在一塊。若是不能,那我就投身鳴劍閣做司徒閣主的弟子去。這樣一來,她也是我的嫂子,我日日都能見到她。”
陸長安道︰“你再睡會兒吧。我出去看看,等下去找無量師兄一塊過去找楊姐姐。”
陸長安道︰“我們的情誼再好不過。”說罷走過去坐在關青梅的左側,道︰“早上想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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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長安回屋去,只見關青梅正坐在床邊望著他。陸長安道︰“是孫六公子。”
陸長安忙捂了關青梅的耳朵,小聲哄勸道︰“好了,不打雷了。”
孫行陌道︰“了然。”
陸長安望著孫行陌的身影,嘆氣道︰“真是個痴狂的。”
“午時?好,說定了。”孫行陌點頭,指了指樓下的賬台道︰“我就在那里等你,你可別忘了。若是這小二再不讓我進來,我便打的他滿地找牙。”說罷自顧自的下了樓去。
孫行陌毅然道︰“自那日楊姑娘打過我,我便覺得此生非她不可了。”
司徒 道︰“想必淨慧大師派淨空來也是這個意思,這件事簡直是駭人听聞。”
陸長安嘆氣道︰“實不相瞞,楊姐姐是我大哥沒過門的媳婦兒。二人自幼定親,還未行大禮。”
孫行陌朗聲大笑道︰“我十分仰慕楊姑娘的為人。”
關青梅訝然道︰“起得這麼早?”
宋落花又道︰“你與他是老交情了……何不規勸兩句?”
天際已經泛了魚肚白,屋子里有朦朧的亮光。關青梅的眉眼在這光里顯得格外柔和動人。她的容貌並不十分美艷精致,不過是清秀些,惟有一雙杏眼極為傳神動人。這神像是一柄利器,直戳人心。那利器上有倒刺,戳進去了就不能拔,拔出來就要帶著血肉撕心裂肺的疼。
陸長安道︰“怎麼是你沒地方住。你住在這里便好,我再去尋個地方。”陸長安思忖一會兒,笑道︰“我倒有個好主意。前些日子無量師兄不是讓我幫他尋一處民居麼。我這便去看看,到時候我便讓師父師娘與他同住在一塊。我和你還在客棧住便是了。”
關青梅嬌嗔道︰“怎麼春雷如此響?”
二人正說著話,只听客棧一樓有吵吵嚷嚷的聲音。陸長安忙下了地開門去看,只見一人咚咚咚的跑上來,正欲砸門。那人見陸長安,忙笑道︰“長安老弟,你在這里啊。”
陸長安顧忌著屋子里還有個關青梅,不敢讓孫行陌多留在此處。只得道︰“六公子不如先回府去,你我午時再去最好。”
關青梅一臉的不快,道︰“我睡得好好的,還做了美夢。現在全不見了。”
“你為什麼不睡?什麼時候醒的?”關青梅問道。陸長安局促的道︰“我平日里在這個時候要起床練劍的。”
陸長安訝然道︰“應該是要去找的。只是你這麼早來找我做什麼?”
陸長安輕輕的笑了起來,撫著她的頭頂道︰“再睡一會兒吧。”
關青梅頷首道︰“如此想也是好事。”
關青梅道︰“清淡些的就好。”
陸長安道︰“我想了這樣的好主意,你怎麼獎賞我?”
司徒 嘆聲道︰“自二十年前那件事發生,我與他再也沒見過了。”
陸長安微微一怔,道︰“孫六公子?”
陸長安笑道︰“那我走了。”
關青梅哈哈大笑,眼神中有忽有萬種風情。她道︰“你還欲與我動手?你打我試試看。”
陸長安道︰“許是江南與我們那里不同,春雷就響了些。”
孫行陌的紅色的衣角有濕潤的痕跡,他一臉興奮的道︰“我來找你。你今天是不是要去楊姑娘那里?”
陸長安笑道︰“是,我們小時候總是隨著師父一起去武當山。那時無量師兄也不大,只是比我們年長幾歲罷了。他帶著我們滿山玩,我倒還好,只是大哥活潑頑皮了些總是闖禍,老三那時候還是個懷抱的娃娃。楊姐姐卻是個嬌滴滴的,走累了就不肯走。無量師兄只好背著她,怎知她一背還上了癮。從那以後一去武當山就要無量師兄背著她四處玩。”
陸長安支枕側臥看向睡熟的關青梅,听著外面春雨淅淅瀝瀝。
關青梅忽道︰“你師父師娘快來了吧?他們要是到了,就要住在隔壁。到那時我們還能住在一塊麼?如今沒了空余的房間,我也沒地方住了。”
關青梅道︰“宋無量也與楊姑娘相識麼?”
孫行陌急慌慌的道︰“那便對了。你要去找她,我便來找你。我和你一塊去,帶著你們隨處玩玩。”
關青梅笑道︰“好主意。”
陸長安道︰“我天賦不如大哥,若是後天再不勤勉只怕要讓師父師娘失望透頂了。天下第一劍我不敢想,只望日後不會墜了師父的名聲。”
淮陰南郊,一輛馬車飛馳而過。凌宸熙坐在馭位上時不時的能听見里面宋落花和司徒 的說話聲。
陸長安笑道︰“待你我二人成親了,若是以後吵了架要動手,我也不能幾個回合便被你打個青眼兒不是。”
關青梅道︰“我听見了。”說罷又躺了回去,道︰“你還躺不躺著了?”
宋落花道︰“去揚州難免要踫上。若是能說上幾句話,你不妨提點他一下。”
外面忽然打了一個悶聲的春雷。關青梅忽的睜開眼,正看見陸長安溫雅的眼。
陸長安道︰“我這便去安排。”說罷便穿了外衣準備出門。
宋落花道︰“……這話若不是淨空大和尚說的,我肯定是不信的。”
關青梅笑道︰“可見你們的情誼。”
空余嘆氣聲。
陸長安靜默的看著關青梅。
陸長安嘆氣道︰“若是我大哥與你撕破臉,你也別怪我向著我大哥說話。”
關青梅笑著過去吻了陸長安的面頰,輕聲道︰“陸二公子,這可夠了?”陸長安面色通紅,羞赧的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磕磕巴巴的道︰“我……去買些吃的回來……你、你要等我。”
關青梅笑著道︰“好。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