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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子深一听她這個話,就知道是變相拒絕了,可他不是個輕言放棄的人,知道林魚有所擔心,也說道︰“這點你可以放心,趙某既然讓伯夷跟著你們,本有就是為了讓他鍛煉,見識不同的生活,而且伯夷生性乖巧,也絕不會做讓你為難之事的,就算有,趙某也絕對會為他負責到底,不會怪責與你!”
林魚暗自唏噓,這世道對女人就是苛刻,沒了娘家婆家的庇護,就成了沒根兒的野草,風雨飄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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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林魚有些啞然,堂堂知縣大人居然肯如此降低身份說這些話,讓她實在不知該如何回答,不過也只能暫時收下了,這銀子還握在她的手里,她也不能不給面子的還給他,看來只有卻之不恭了。
林魚也輕輕屈了下身,還禮笑道︰“大人真是折煞我們了,此處能得大人賞光,歡迎都來不及,又怎麼敢嫌棄?倒是大人不要嫌棄才好!”
“大人過獎了,林魚只不過一鄉野村姑,可實在是當不得大人如此繆贊。”林魚有些不好意思,這趙大人對她的評價也太高了吧,實在是讓她汗顏,轉瞬她便又好奇的問道︰“不知大人此次是為何事而來?”
林魚雖說很贊同這種不拘小孩子天性的做法,不過自家條件那麼差,她怕款待不好伯夷這個小貴賓,反而成了壞事。
兩人轉過身,溫文爾雅的趙子深臉上已堆滿了笑容,彬彬有禮的拱手笑道︰“小姑娘別來無恙,趙某又帶著犬子前來叨擾了,還望姑娘不要嫌棄!”
“大人的意思,是準備讓他多留幾日?”林魚有些詫異的反問,這可是出乎她的意料了。
想了下,便有些為難了,這答應吧,人家可是知縣大人的小公子,肯定不能像她們一樣粗茶淡飯將就了,而且還得時時看著他以免發生意外;可不答應的話,站在面前的,可是掌控整個嘉禾縣生死大權的縣太爺,雖說應該不是個不講理的人,可人家的臉面也不是她這個小小的村姑能駁的,哎,要是這趙大人能打消這個念頭就好了,不過看人家這架勢,是不會輕易放棄的啊,想也是,這麼大個官,他的兒子隨便到哪家不得受從若驚熱情款待?也只有她這個不識好歹的才會覺得是個麻煩吧?
“當然作數,若是小公子喜歡,趙大人可以經常帶他來玩兒。”見這個趙大人說話有些扭捏,林魚笑著回答,這些富貴人家來這兒也不過圖個新奇,今天待了說不定也就不會過來了,她賣個面子有何不可。
不過,這不管咋說都是杏子家的私事兒,怎麼著也輪不到她來操心,她最多也只能說些安慰的話,讓她別太擔心。
“我確實是有此意,”趙子深居然點了點頭,解釋道︰“近日我在這淮口有要務在身,可我與他娘商議時,他偷听到後就嚷著要來,
“上次姑娘說過伯夷要是喜歡這里的話,可以隨時過來,不知還能不能作數?”趙子深不答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誰知旁邊的趙根又像上次一樣,從袖口里掏出了一錠銀子,放到她面前,趙子深怕她誤會趕緊解釋道︰“你不要多心,我主要想的是伯夷既然要與你們一起生活,他自己的衣服肯定是不能穿的了,所以他的一切行囊我們都沒給他準備,這錠銀子就是用來請你幫他置些粗布衣物和他的生活用品的。”
杏子和栓娃的娘還沒回來,她告訴林魚她和栓娃悄悄去過姥姥家,她娘在那兒過的很不好,舅娘一天到晚指桑罵槐的,讓她娘干好多活,還不怎麼給飯吃,她姥是靠舅舅過活的,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幫她娘。可她們也不敢跟她爹說,怕她爹生氣,她們家現在好像已經沒她娘這個人了。
他又微微露出了懇請之意,繼續說道︰“趙某是真心覺得小姑娘你性格淳樸,而且伯夷也喜歡這兒,還望姑娘同意將他留下。”
可她還是說道︰“我一定會用趙大人給的這銀子為小公子置辦好一切物品的,等大人接他的時候,有剩余的話一定歸還!”
這趙大人在這時代肯定是個異類,別人都深怕自己的兒女吃苦,他卻偏偏背道而行。
“那他是否可以單獨留下來,等過幾日趙某再來接他?”見林魚誤以為他只是將伯夷救在這兒玩兒一會兒,他便挑明了問道。
“誰啊?”林魚問道,她們這兒窮鄉僻壤的,誰會來?該不會是他惡作劇吧?想歸想,她還是將手里的豆葉扔到一邊,拍著手就往前院走。
幾場春雨過後,山里的竹筍嗖嗖的往上長,她便采回來剝了殼,焯了水後自家留了一半,又給了杏子家一半。
林魚本是不想收的,可人家話里話外的意思是這錢不是給你的,而是給人家兒子的生活費,她便找不到話反駁了,只得在兩人的眼光下,伸手接過了趙根手里的銀子。
是那趙大人?他又來是干什麼?難不成真瞧上這處,把他兒子伯夷丟在這兒放養?
“不知道,反正坐馬車來的,他們帶了一個小孩,琦兒好像還認識.........”杏子跟在身後,栓娃說道。
听林魚說完,他便呵呵笑道︰“我若是嫌棄,就不會再次帶伯夷來了,此處現在雖說還很荒涼,可有你這小姑娘在,說不定假以時日就該另當別論,小姑娘,可不要輕易妄自菲薄。”
而且,他本人最不喜的便是不知人間疾苦之人,所以一直以來,他都為自己的兒女創造外出見識的機會,絕不圈在家中養成紈褲子弟。
轉眼,谷雨過後就該立夏了,屋後的黃豆也長勢頗好,剛種上時林魚怕肥料太少,便又加了次,誰知現在長的太過茂盛,她便想著去掉一些葉子,免得到時候豆結的不好。
這一日,她和杏子正有說有笑的在屋後摘豆葉,栓娃急急的跑到屋後嚷到︰“有人來了!”
就像林魚肚里的蛔蟲,趙子深將她內心的擔憂都挑明了,她不敢再說反對的話,只得說道︰“既然趙大人願意,我也沒什麼不同意的,那就請趙大人將他的衣物拿下來吧。”
一席話不卑不亢,說的趙子深暗暗點頭,因來之前已查明她的身世,便在心中暗許道,不愧是秀才之女,身世雖然可憐了些,可年紀小小卻如此頑強堅韌,看來自己這一趟當真是沒走錯,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伯夷跟她生活一段時日,定能體會到生存的艱辛而又不會沾染上鄉土陋習,這些可是學問再高深的儒學大家都無法教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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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子深見她接了銀子,心里便松了口氣,要是像上次那樣得多難堪啊,還好自己聰明,拿話堵了她的嘴,不過他也見識過林魚的正直,听到她後面的話,怕她到時候真要歸還,只得說道︰“你也不要如此較真,給伯夷買了東西後肯定是有剩余的,可你照顧他不也會費些心神?這錠銀子後面剩多剩少都不要歸還了,你也不要以為我是可憐你們,實在是你幫了我兩次大忙,這點銀子根本不足為道也.......”
因上次趙某答應過他,想著總是欺瞞也不好,便與他娘親說了,既然他願意來,那就讓他來跟你們多學些見識。”
她不敢直接拒絕,便模稜兩可的說道︰“大人嚴重了,小公子想要在這兒玩多久,我們肯定是很歡迎的,只是我們這里太過簡陋,粗茶淡飯的,怕招待不好小公子,怠慢了他。”
她走向背對自己的兩人,叫道︰“趙大人!”
帶著困惑,三人就到了前院,果然見上次那高大的馬車就停在菜地前面,還是那樸素的車身,還是兩大一小三個人。不過人都已經下了車,兩個大人同樣站在一邊等她,而伯夷又和琦兒玩到了一塊兒,卻獨獨不見志言的身影,想來是怕見到外人,跑屋里躲著去了。
不過,那又是為何而來?自己可沒那福氣再幫他撿一次玉佩了。
林魚自己想著都差點笑起來,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人家堂堂知縣老爺,疼兒子都疼不過來,怎麼舍得讓他到這里吃苦?上次也不過是兩人客氣的玩笑話罷了,可當不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