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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聯的政權體系在過去幾十年的歷史中,其實一直都在退化,尤其是在勃列日涅夫當政時期,這位沒有太高個人威信的家伙,為了能夠保證自己的權威,就推行了一套豢養特權階層的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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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居高位者幾乎都是終身制,他們有近乎于不受限制的權力,因此,作為一個淨化干部序列,保證廉潔的單位,所謂的檢察機關根本就近乎于一個擺設,那些被揪出來的所謂貪官,基本都是政治斗爭的失敗者。
科別茨不在乎陸寒這個人有什麼血統,更不會管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他真正看中的,是安德烈嘴里提到的那個一年“500萬”,而且還是美元。作為一名既得利益者,肥肥胖胖的科別茨可不是個清正廉潔的人,收受賄賂,以權謀私這種事,他當然會做,只是,以他的本事,一年弄個十幾萬盧布就很滿足了,否則的話,也不會因為安德烈送他這麼一套別墅就興奮不已。
十幾萬盧布有多少?不過是幾萬美元罷了,與安德烈口中的500萬美元比起來,科別茨自己都覺得自己混得有點慘,500萬美元啊,按照現在的匯率,換成盧布就是2000多萬,眼下這樣的別墅,能買個三四十套了。科別茨甚至在想,如果這些錢攤在地上,會有多大一堆啊?
科別茨需要這些錢,不,準確的說,他需要這道財源,他相信,既然安德烈說自己每年能搞到500萬美元,那麼如果自己把那個叫陸寒的控制在手里,每年500萬美元絕對不是上限。
沒錯,那個叫陸寒的家伙的確太冒風頭了,不然的話,也不會被總檢察長的高級偵查員頂上,要想抱住他,難度很高,不過那又如何?一個高級偵查員罷了,自己只要使上一些手段,就能讓這個家伙閉上嘴。
如果,這個國家已經亂套了,誰都不知道它還能背著沉甸甸的包袱走多遠,科別茨也不知道自己這個高官還能在權力寶座上坐多久,所以,現在最要緊的一件事,就是盡可能的把權力折現。只有把足夠多的金錢掌握在手里,才能自如的在將來為自己安排一條退路。
遠東離著莫斯科七八千公里之遙,很多莫斯科人甚至一輩子都不會去那邊一次,不過對于科別茨來說,這點距離算不上什麼,他曾經在遠東軍區擔任要職,即便是現在,在那邊也有一定影響力。
另外,他還是安全委員會第12局的負責人,自從年初,那個當年由他與安德羅波夫共同組建第5局被並入第3局之後,安全委員會對國內監控的主要任務,就都歸並到第12局來了,所以,科別茨即便是通過安全委員會這一條線,也能對遠東形成足夠的影響力。
不過,現在遠東局的負責人並不是他的人,這里面還需要費點勁,或許,自己可以耍些手段,給現在遠東局的負責人動動位置——現在,莫斯科的權力斗爭這麼激烈,委員會內的幾位副主席,也在想盡辦法的把自己人調回莫斯科,科別茨覺得,只要自己在莫斯科幾個主要職位上做些犧牲,估計很容易就能把遠東局抓在手里。
但這一切都不能操之過急,必須看看那個叫陸寒的中國人,是不是能被自己控制,如果能的話,自然一切好說,如果不能,那說什麼都沒用。
安德烈看上去似乎對遠東的事情並不熱心,他在別墅里又坐了一會兒,便告辭了,也是,這個家伙最近很忙,他在忙著往內務部那邊調動。科別茨相信,如果不是為了從自己這里獲得一些助力,這個家伙都不一定會把這棟別墅送到自己手里。
等到送走了安德烈,科別茨又坐在自己書房的沙發上思索了良久。他覺得安德烈之所以把陸寒的消息告訴自己,很可能別有用心,不過,金錢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尤其是當這些金錢的數量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足夠讓人忽視風險的存在,迎頭而上。
“讓伊里奇•謝爾蓋耶維奇上校接電話。”當書房那台落地鐘敲響正午12點的鐘聲時,科別茨按耐不住的拿起電話,撥通之後,簡單的說了一句話。
伊里奇•謝爾蓋耶維奇,通信部中科別茨最信任的助手,這個剛剛年過三旬的家伙,已經追隨科別茨近15年了,從一名普通士兵到現在的陸軍上校,他一直都是在科別茨手下干的。科別茨想過很多次了,要給自己這位忠心的下屬安排一個好差事,現在,這個機會貌似來了。
現在,莫斯科的大小官員,乃至那些剛剛嶄露頭角的人民代表都很小心,他們輕易不敢在自己的電話中談**話題,大家都擔心自己的通話會受到安全委員會的監听。但是科別茨沒有這樣的忌諱,因為這恰恰是他的管轄範圍,局里有誰敢監听他的電話,他就能讓這不知死活的東西生不如死。
直到下午將近一點半鐘的時候,穿著一身軍裝的伊里奇才急匆匆趕到別墅,而在其間的一個半小時里,他通過局里搜集了一大堆資料,這些資料都是關于啟光能源貿易公司以及陸寒本人的。
正是通過這些資料,科別茨才對陸寒這個人,以及他在遠東所做的事情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如果說不是因為局勢動蕩,造成安全委員會的控制力急劇下降的話,他能掌握的情報將會更多——當然,如果安全委員會控制力沒有下降的話,陸寒也走不到今天這一步。
也正是通過這次的了解,科別茨才知道,陸寒在昨天下午遭遇了刺殺,一名不明身份的槍手,在哈巴羅夫斯克新開業的一家快餐店里,向這個家伙連開兩槍,就在他打算開第三槍的時候,被陸寒的保鏢當場擊斃。
因為陸寒受的是槍傷,所以安全委員會設在哈巴羅夫斯克國立第一醫院的監控部門有相關記錄,這兩槍打的不輕。其中一槍擊中了陸寒的右側肩胛骨,子彈瓖嵌在骨頭裂隙里,而另一槍則從背後穿入,瓖嵌在了第7、8兩節脊椎骨之間。相比起第一槍來,第二槍造成的危害顯然更大,最重要的是,自然入體後彈體碎裂,因為位置特殊的關系,院方不敢輕易動手術,將碎裂的彈片取出來。
直到現在,人還在醫院搶救,尚沒有脫離危險,據說,啟光能源公司方面,已經在為他辦理相應的手續,一個由6名專家組成的醫療團隊正從東京趕過去,只要陸寒脫離生命危險,就會轉移到東京接受繼續治療。
這份報告讓科別茨看到很多東西,首先一點,也是最明顯的一點,這個陸寒顯然得罪了不少人,不然的話,不會有人冒這麼大風險要干掉他。其次一點,就是這個家伙御下的能力很不錯,不然的話,這個時候不會有人想著盡全力救他。
要知道陸寒這個人,可是孤身一人在遠東打拼的,他沒有什麼直系親屬在甦聯,甚至連法定的妻子都沒有,更別提兒子什麼的了。像這樣的人,一旦在這個時候死了,那些現在有能力想救他的人,應該可以把他創造的成就收歸幾有。可是現在呢,沒人那麼做,這難道不能說明一個御下的問題嗎?
可科別茨不知道的是,陸寒御下的能力並沒有那麼強,啟光能源現在的負責人們,之所以想盡辦法要挽救他,只是因為沒了這個人,啟光能源也就完蛋了。公司里,無論是那一個人,都沒有能力將煤炭聯營、邊防軍體系、下游買家擰成一股繩,從而將這個龐大的走私網絡順利運轉下去。
在啟光能源的整個運作環節中,煤炭聯營只負責提供煤炭,邊防軍體系只負責在海關開口門,下游買家只負責在外海接貨付款。陸寒之所以能把三個環節聯系到一切,是因為他先接觸到了作為下游買家的三井集團,這種信任是在拉脫維亞的時候建立起來的。接觸煤炭聯營,則是在煤炭聯營還沒有組建的時候,他便加入進去了,彼此間的信任是在組建煤炭聯營的過程中建立起來的。至于說同邊防軍體系的信任,則是在此後一次次的合作中逐漸建成的。
現在,陸寒不出面了,這三個環節彼此間要想再重新建立信任,重新組成一個全新的網絡,不說多困難吧,至少需要一個足夠長的時間來磨合。這個時間,可能是一個月,也可能是兩個月,也可能永遠都磨合不了,因此,出于保險起見,誰都不希望陸寒在這個時候出意外。
而在這三個環節中,最不希望出意外的,就是三井,就是日本人,因為他們知道,目前遠東參雜的勢力實在是太多了,正因為有啟光能源和陸寒的存在,這個龐大的走私網絡在運轉的同時,也有一個排外的作用,它足以排斥那些想要加入進來分一杯羹的其他勢力。可一旦這個網絡出了問題,後果如何,現在誰都難以看清。
所以,在一听說陸寒遭遇槍擊,生死不明的時候,最先找上門的就是三井,他們可不希望自己的利益代言人就這麼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