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筆趣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並相互轉告,謝謝!
在出入境耽擱了五個多小時,等一應手續都辦完,正式入境,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將近六點鐘。
www.biquge001.com陸寒帶著兩個女人隨便吃了點東西,便直奔火車站,買了最早的通往哈爾濱的火車票——說是最早,實際上也到了晚上九點多鐘了。
“呦,留學啊,厲害,家里關系很硬吧?”中年人露出一副肅然起敬的表情,不無羨慕的說道。
“買點水果路上吃?”陸寒吐了口煙,對兩鄉下妞般的女人說道。
“呦,還有這講究?”中年人瞪大眼楮,驚訝的說道,“這可真長見識啦,多謝多謝。”
說起來,中方邊檢還算不錯的,他只扣人不扣東西,而甦聯邊檢則非常過分,他們不僅僅扣你幾個小時,還會沒收你的現金,然後讓你錢包空空的滾蛋。
就像阿里姆堅說的一樣,那兩位為巨額虧空所困擾的委托人,還真是給安排了兩位美女隨行,兩人一水的高挑身材、鵝蛋臉、高鼻梁、月牙眉,氣質甜美,漂亮有型,笑起來的兩片性感嘴唇抿成一條線,唇角處還有兩道細彎的酒窩。只是兩人對陸寒有些不假辭色,互相介紹的時候,只是簡單的說了自己的姓,其中留著中短黑發的叫費納托娃,听這姓就知道很可能是烏克蘭人,而另一個留著筆直金色長發的,則叫伊萬諾娃,這姓在俄羅斯估計是最多的一個。
從莫斯科回國,最常用的交通工具自然是火車,不過考慮到這年頭遠東國際聯運k20的速度,陸寒實在沒有十多天的時間浪費在路上。而要想省時,更便捷辦法自然是坐飛機,從莫斯科直達北京是不用想了,沒那航班,若是想走國際航線,就只能到伊斯坦布爾去中轉,所以乘坐由莫斯科去往哈巴羅夫斯克的航班是最便捷的。
車上就像個悶罐,到處都擠滿了人,陸寒沒能補上臥鋪,在車廂里又站不住腳,只能縮到兩節車廂交匯的吸煙處,直著兩條腿苦熬。
陸寒當然知道自己很打眼,身邊跟了這麼兩個極品小妹子,還是外國妞,在如今看到外國人老百姓就好奇的國內,走到哪兒都打眼。
維塔利隨機一起到的哈巴羅夫斯克,他要在這里等陸寒的消息,然後押著貨一起回莫斯科。
費納托娃不說話,還把目光從水果攤上收了回來,倒是伊萬諾娃連連點頭,甚至還朝前邁了一步。
“您怎麼知道的?”陸寒過去也不喜歡和陌生人搭腔,不過這個習慣現在貌似也變了。
火車在圖強這個小站停了五分鐘,乘務員催著旅客上車的時候,陸寒才提著一個沉甸甸的水果袋上了火車。
“大兄弟去老大哥那邊是做生意?”中年人問道。
“一塊,一塊一袋,”老太太看到又有冤大頭來照顧生意,一張老臉笑的全是褶子,“這邊的一塊一袋,這邊的三角五,旁邊的是五角的,這邊的兩塊。”
眼瞅著中年人手捏煙卷,遞到陸寒面前,不懂得中國習俗的伊萬諾娃很直覺的伸手攔住,看向中年人的眼神也有些不善,像中年人這種行為,在甦聯人眼里是不禮貌的。
“給,吃吧,我請客。”火車重新 當起來的時候,陸寒把袋子遞給靠門站著的費納托娃,說道。
四個人抵達哈巴羅夫斯克的時候,是四月二號,因此,七號返程的那趟軍機是肯定趕不上了,只能是趕27號的,從時間上說,很緊,陸寒一刻都不能耽擱。
費納托娃兩人是第一次來中國,也是第一次乘坐有這麼多人的火車,兩人漂亮的小臉上不僅看不到不耐煩或是難受的表情,甚至還有幾分好奇的意思,時不時的,兩人還湊到一起交談兩句。
見兩俄國妹子不理會自己,中年人也不覺得沒趣,回過頭來繼續跟陸寒閑聊。
車上人多,陸寒沒買到臥鋪,就連硬座都沒買著,上車也沒按票去2車廂,而是直接去了5號車廂,巴望著能補上一張臥鋪票。
沒有頂棚的站台上有攤販的水果、小吃攤點,吆喝的聲音此起彼伏。
“我也在漠河上的車,進關的時候看見你來著,”中年人目光朝費納托娃兩人身上一瞟,笑道,“主要是大兄弟有點打眼,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嘿,大兄弟,剛從‘老大哥’那邊回來?”不知什麼時候,車廂過道的門口多了一個身穿西裝,但卻滿臉風塵僕僕的中年人,嘴里叼著一煙,正在跟陸寒說話。
就這一袋子水果,如果是在甦聯國內的話,沒有大幾百盧布是不可能買下來的,而在僅僅一江之隔的中國,這些水果總共花了20塊人民幣,折合盧布就是40盧布,這里面的差距有多大?三十倍、四十倍,亦或是五十倍?費納托娃有些搞不明白,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看出中年人是在套自己的底細,未免對方繼續追問,陸寒緊接著便反問道︰“您去那邊是為了什麼?做生意嗎?”
“來個大點的袋子,我多來點,”陸寒隨手拿了兩袋香蕉,遞給老太太,這就回手掏出錢包,抽了一張50的票子。
“主要是上學,當然,順帶著也做點生意。”陸寒簡單的回答道,反正車上也無聊,有人陪著聊天打屁也挺好的。
漠河火車站是個三等站,處在富西鐵路線上,能在這停靠的車,都是綠皮的慢車,基本上是逢站就停。
費納托娃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禁不住誘惑,說了聲謝謝,將袋子接過去。與伊萬諾娃不同,她多少懂得一些漢語,在這次過來之前,也了解了一些中國這邊的常識,至少人民幣這東西她是認得的,甚至還知道人民幣當下對盧布的匯率。
“哎,要的多就給你算便宜點,”老太太瞅著他手里的大票子,立馬知道豪客上門了,她最有出息的大兒子現在每月開工資都沒有一張這樣的大票子。
...............
“是啊,混口飯吃,”中年人煙癮估計很大,要嘛就是不想走,想要繼續在這閑聊。他前一根煙剛抽完,便又取了一支出來,準備往嘴里放的時候,才想起跟陸寒客氣一下。
漆黑的天還下著蒙蒙細雨,雨勢很小,只能感覺到零星細小的雨點打在臉上,很是清涼提神。
這倒不是說兩人的簽證有什麼問題,也不是中國這邊的關檢查到了什麼,說到底,就是這兩人倒霉,她們趕上那個“數”了。
火車在顛簸中 當 當的前行,半個多小時後,車到圖強站,列車員出來把門打開,有拖行李抱孩子、挖屁股扣鼻屎的乘客下車,陸寒趕緊跟著下去透口氣,半個小時,他感覺著就跟過了幾年似得——奇怪的是,這趟車他過去經常坐,卻從沒覺得這麼難熬過。
陸寒點了一支煙,才吸了兩口,就瞥見費納托娃兩個人直勾勾看著幾步外的一個水果攤,在疝氣燈的光亮下,可以看到攤上有塑料袋裝好的揚梨、隻果、葡萄什麼的。
中年人手腕被伊萬諾娃搭住,伸不出去,一時愣在那里。幸好陸寒反應快,伸手把煙接過來,同時笑道︰“大哥看來對老大哥那邊的習俗不太清楚啊,以後要請那邊的人抽煙,千萬別這麼遞,要把整盒煙都遞過去,讓人家自取,要不人家會認為你看不起人家。那邊人都好面子,沒見市場上擺攤的都沒男人嗎?你要當人家面表示瞧不起人家,真說不準出什麼事。”
在時下這個年月里,出國留學不容易辦,主要是公費這一條限制住了,只是陸寒的情況比較特殊,不屬于公費,也不屬于半公費的性質。
四月二號上午抵達哈巴羅夫斯克,陸寒中午就從海關過境,他持有的是留學簽證,過關口相對來說很容易。但費納托娃和伊萬諾娃兩人持有的是商務簽證,出甦聯海關很順利,可在漠河關口進入中國關檢的時候,卻被關檢人員扣留了將近5個小時。
陸寒心頭暗笑,叼著煙走過去,對攤位上大聲吆喝的老太太問道︰“大姐,葡萄怎麼賣?”
一個原本不知道用來裝什麼的大塑料袋遞到陸寒手里,這麼大的袋子,估計裝個十幾袋水果沒問題。
老太太鐵定是鐵路職工的家屬,攤上的水果種類不少,最便宜的都是凍梨、凍柿子之類的,而稍微貴一點,就是鮮隻果、鮮梨、山葡萄之類的,最貴的就是東北本地不產的高檔貨了,像什麼香蕉、桔子之類的。這年頭香蕉、桔子還沒到爛大街的份,在北方算是好東西。
“哪有什麼關系,就是家里長輩在老大哥那邊有老朋友,是托了人家的關系才去的。”陸寒實話實說道。
所謂這個“數”就是中甦雙方關檢不成文的約定,舉個例子,從中國去往甦聯的人,甦聯關檢會按百分比扣留一部分人,比如說百分之一,就是過一百個人,就得扣一個人刁難一番。這種事從八八年初開始,最初是甦聯那邊先開始的,時間長了之後,中方邊檢就不樂意了,然後也開始扣留從甦聯過來的人。雙方你來我往的,慢慢竟然成了慣例。
中年人這邊跟陸寒插科打諢,還有余暇扭頭朝費納托娃兩人用俄語問好,只是他的俄語說的那叫一個淒慘,一句唐山味濃厚的俄語版“你們好”,估計費納托娃兩人都沒听懂。
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給你提示了會給隨機內容!居然還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