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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了啦!”茹婉歌捂著自己的腦袋坐到了地上,抱著自己曲起的雙腳,大喊一聲發泄心中恐懼後把頭埋得低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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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嘉爍一直在房外,看茹正唐出來,悶哼一聲還頗為同情的。
……
看著她睡得這麼沉,均勻的呼吸聲輕輕而來,竟也是一件這麼有趣的事兒。
羅莉面露尷尬。
茹正唐拔腳就要去看茹婉歌,卻忽然想起沈命定他們還在。
入夜的冬天也要更冷,茹婉歌哭喪著臉呢喃著︰“好冷啊!”
“好。”羅莉轉身跑出去了。
沈命定坐到了炕前的錦杌上,看著熟睡的茹婉歌,不禁好笑,自己什麼時候這麼擔心緊張一個人了?
沈命定這般要讓茹家遷居到京都,必然是因為茹婉歌,茹正唐當然不敢隨意答應,一旦答應,只怕茹婉歌和陸宣的婚事就真的一去不復返了。
茹正唐頓時著急的從杌子起身,追問羅莉︰“婉歌怎麼了?”
大夫皺眉的站了起來,一臉的無奈︰“她只是睡著了。”
茹正唐在外面站了許久,臉色十分不好,文嘉爍都看在眼里,終于在羅莉送走了大夫回來的時候,茹正唐生氣的橫了她一眼,都是讓她給攪和了的,她還好意思一臉無辜的樣子。
“沒事兒,那我先走了。”大夫笑笑。
他這是要打發自己出去了,沈命定怎麼不知。
茹正唐一听來人稟報,心里就一直在琢磨著怎麼應對。
“茹老板,麻煩帶我去看一下婉歌。”沈命定又說。
沈命定又豈是容易就而已打發走的,茹婉歌不適,他必然要看一眼。
來到了正廳,見到了沈命定和文嘉爍,他行過禮以後才坐到了大杌子上。
看到大夫皺眉,羅莉就在旁邊急切的問︰“大夫,怎麼樣?”
現在,沈命定把話說得這麼鐵定,他若是不從就是抗命了。
“老爺。”羅莉急匆匆地跑了進來,也沒有看沈命定和文嘉爍。
“老爺,婉歌好像病了,是不是趕緊讓人去找大夫啊?”羅莉急問。
“不是,大夫,你檢查仔細一些,她從來都沒有這個時候睡過,而且你看,這還睡得這麼沉?”羅莉爭著說。
茹正唐忙道︰“太子殿下,皇商的事兒老夫會考慮,那麼現在小女有不適,恐怕不能招呼,等明日,老夫再去拜訪。”
茹正唐沒法子,只有遵從沈命定的帶他到了茹婉歌的閨房里。
“讓人去找大夫啊!”茹正唐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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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命定臉色冷峻︰“茹老板,本太子改變主意了,皇商的事情是勢在必行,你好好把寧州這邊的事兒安排一下。”
“茹老板。”沈命定冷冽打斷,“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也把話說一說,婉歌我要了。”
“……”茹正唐沒想過沈命定會這麼直接的說出來,而且面上是那般的勢在必得,令他應接不暇。
茹婉歌只覺自己現在頭皮發麻,都怪自己以前看多了亂七八糟的電影,現在腦海里都總是飄出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茹正唐耐心道︰“太子殿下,畢竟男女有別,恐有不妥之處,老夫這邊就替小女謝過太子殿下,她……”
茹正唐皺眉厲害︰“干什麼這個樣子?”難道也不看看是不是有人在嗎?
大夫來了以後,沈命定才讓出位置,讓他為茹婉歌把脈,又是伸手去打開她的眼皮子,看她的眼珠子。
茹正唐愕然的看著沈命定,剛剛沈命定雖然說得甚多,可始終是商量的態度,怎麼忽然說變臉就變臉了的?
羅莉看了茹正唐一眼,趕緊送大夫去了。
茹正唐狠狠地瞪了羅莉一眼,才看到大夫身上︰“麻煩大夫跑了這麼一趟,實在不好意思。”
而且京都的生意肯定能比寧州更大,茹老板應該不會因為什麼不習慣而放棄這樣的大好機會,說什麼舍不得離開寧州。”
看著躺在炕上的人兒,沈命定眉頭擰緊。
沈命定的臉色十分的差,眉間緊蹙,罰跪祠堂是什麼東西?又為何如此。
這是一個誘人的事情,可是茹正唐咬了咬牙最終選擇拒絕︰“承蒙太子殿下如此厚愛,只是我們茹家定居寧州慣了,怕到別的地方去會不習慣。”
“茹老板,我想單獨在這兒陪她一會兒。”沈命定的口氣完全沒得商量。
文嘉爍邊上敲鑼打鼓︰“茹老板,這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太子殿下是分外賞識才會給你帶來這樣的機會,這是多少人都翹首以盼的事兒,一旦錯過只怕機會不再。”
讓茹正唐出乎意料的是,沈命定居然是來和他談生意的,要提他做皇商,皇商和普通賈商的區別可大了。
第二天一早,沈命定帶著文嘉爍便到了茹府。
大夫也以為這是家人的關心和擔心,笑道︰“放心吧!她真的只是睡一覺,等她醒了你們就知道了。”
明明門關著,窗戶也緊閉著,可是茹婉歌卻覺得陰風陣陣好像都往自己的身上襲來了。
“你們也真是,她還真是就睡著了而已。”大夫一臉無奈的看著著急站在屋內的人。
就連文嘉爍,都猛然吃驚沈命定會如此說出口。
沈命定也不客氣的在炕沿上坐了下來,用手背去觸及茹婉歌的額頭,倒是沒有發燒。
沈命定又道︰“茹老板,我一直以為你會是個聰明的生意人,你應該清楚跟我們合作,能給你帶來多大的利潤。
茹正唐再次愕然,他一直都听沈命定叫茹姑娘,頭一回听到他叫婉歌,心中更是布滿了不詳的預感。
沈命定打從進門與茹正唐交談開始,就始終仔仔細細的注意著他的神色變化,他這種分明的刻意,他怎會看不出來。
茹正唐看到沈命定身上︰“太子殿下,讓你擔心了,現在也說小女沒事兒,那麼……”
茹正唐最後,只能帶著小裙先出去了。
“……”在場的人紛紛頓時就好像被什麼東西堵塞了喉嚨,竟不知如何以對。
“估計是昨晚被你罰跪祠堂的時候,著了涼。”羅莉哪里顧及旁邊有人,是那樣的擔心茹婉歌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