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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悲痛為食欲?這高縣令的郁悶方式還真與眾不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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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夫人的尸體支離破碎,被收集在一塊破布了。
“小雲,高大人最近心情不好吧。”蓮生隨口問道。
“什麼金蟬脫殼啊?剛才听說高夫人的尸體找到了,難道你懷疑那是小英?”
ps︰ 猜,誰死了誰沒死?高大人化悲憤為食欲又是怎麼回事?
老管家高升上前扶起他“少爺,少奶奶已經去了,你不能這樣啊。你還要繼續做官的呀少爺,不能自暴自棄啊。”
“對啊,謝大郎已經玩過一次這樣的把戲了,高夫人也可以殺了小英,將尸體連同馬車一起推下山崖,從此銷聲匿跡。”
主僕二人哭作一團,蓮生看不下去,只能帶著許嫣悄悄離開。
“是,我們想再看看夫人的房間。”
小雲看來是個實誠姑娘,許嫣拉著她手問︰“怎麼個自暴自棄法?”
高縣令抱著殘尸望著蓮生︰“有沒有可能,夢蝶她並不知情,是被小英裹挾著逃走。”
“說是獵戶在山崖下發現的,已經被野獸作踐的不成樣子,只能從身形和衣服殘片上辨認是誰。對,還有馬車,馬車也找到了,是高夫人的馬車。”
“管家,這棵樹半死不活的,我們想看看是不是根被蟲子咬了。”花匠在一邊稟告著。
“少爺。”
許嫣拉著蓮生往縣衙後院走。路過花園,看到一個小廝對花匠說道︰“我們真的沒動它,好好地才幾天就黃了葉子,剛結了一半的果子都落了了,你看看這也沒招蟲子啊。”
“到底誰賴皮啊。”王恆不滿地抓起棋子。
回到驛館,郁世釗和王恆正在下棋。
連生看了下那尸體已經完全認不出原樣了,肌肉腐敗的不像話,臉部青紫浮腫,但高縣令傷心成這樣,那就一定是了吧?
“師傅。你說這事,高夫人帶著小英匆匆逃跑,怎麼這馬車還能掉下懸崖,小英又去了哪里?你說會不會小英殺了高夫人,自己逃了?”
老管家看到蓮生和許嫣站在門口,急忙上前說︰“顧大人,您也在這里。”
“你這臭棋簍子,動不動就搞什麼金蟬脫殼,李代桃僵的法子,結果自己出了昏招還不承認,棋藝不如我,你就承認吧。”郁世釗哈哈大笑“蓮生,快看,王恆又開始賴皮了。”
蓮生和許嫣走到花園門口。看到老管家高升氣喘吁吁跑來“誰要挖樹?什麼挖樹?現在府里出了這些事,你們還添什麼亂。”
“好。多謝老管家。”
“這是夢蝶。”
蓮生一點點打量著房間中的一切,手指輕輕滑過床鋪、帳子還有木櫃子的門。
“哦。小雲,帶顧大人過去。”老管家嘆息道︰“最近府里事情多了點,哪里照顧不周還請大人諒解,有什麼需要的盡管找我就是。”
“是啊,府里出了這麼多事,老爺性情大變,簡直是自暴自棄了呢。”
“師傅。你是說我說的很有可能。”
“很有可能,可是我們沿路那麼多人都沒發現一個美貌的單身女子啊。”郁世釗手里捏著棋子︰“難道說高夫人殺完人就土遁了不成?”
“尸體?確定是高夫人?”
“那可怎麼辦,要不要挖出來看。”幾個小廝說著就去找工具來挖樹。
“這不太可能,因為謝大郎都能發現那個游醫是女的,她要是易容術精湛哪里會露出那麼多破綻,要知道謝大郎可不是什麼江湖高手,只是個浪蕩子啊。他都能發現的漏洞那不得漏成篩子啊,如何能抵得過我錦衣衛的法眼。”郁世釗說起錦衣衛的本事得意洋洋。(未完待續。)
原來他們在說的是花園里的一棵李子樹。
“高縣令還請節哀,小英還未落網,抓到小英也就能解開這一切謎團了。”
那個謎樣的小英到底在哪里呢?
高縣令抬頭,滿面淚痕。
“高縣令,我听說夫人……”
兩人走的時候,那個叫小雲的丫鬟一路送到門口。
“是啊,目前一切都有可能,最重要的是找到小英!”
王恆指著棋盤。
高夫人的房間和上次搜查後一樣,什麼都沒有動,想來也是高縣令心里煩悶,不會在這里歇息了。
“金蟬脫殼?你們說高夫人可不可能是玩金蟬脫殼。”蓮生興奮的一拍桌子,所有棋子都被拍的一震,郁世釗趁亂撥拉一下棋盤︰“哈哈不玩了不玩了。”
“這兩個人還能上天入地不成?”蓮生心里總有個疙瘩。
“如果她也會易容術呢。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許嫣提議。
高縣令蹲在尸體旁一動也不動。
“或者,我們再去檢查一下她們房間的物品呢?也許能找到蛛絲馬跡。”
這兩天,許嫣都跟著蓮生在縣衙翻看舊案宗,希望能找到一點關于這系列案子的疑點。中午剛吃過飯,蓮生正坐在長廊上吹風,就听著衙門口有人吵吵嚷嚷,她回頭問許嫣︰“外面怎麼那麼吵?”許嫣轉身出去看,一會驚慌跑來︰“說是在郊外找到了高夫人的尸體……已經送回來了。”
“不對吧,剛才這顆棋子明明是在邊上的,怎麼忽然跑到中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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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老爺一直是很重視身體的,晚上吃的很少,說是利于養生,這幾天晚上吃的特別多,還叫人送到他的書房去,每天悶在書房也不出來透氣,這樣下去,真怕老爺會悶出病。”
蓮生點頭。
“我總覺得哪里不對頭。”她背靠衣櫃,看著許嫣︰“那麼愛美的女人逃跑的時候怎麼會不帶走自己這些美麗的衣服首飾呢?這些東西。那麼美那麼炫目,有幾個女人能敵得過它們的誘惑?”
“這就奇怪了。”花匠圍著那棵樹轉了一圈︰“的確沒有招蟲子,難道是根系壞了?”
“你確定這是高夫人?”
“高縣令,事已至此,自欺欺人是沒用的,必須抓到小英。”
“是。我們夫妻十多年,她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認出來。”
高縣令趴在地上痛哭失聲︰“為什麼會這樣啊,為什麼!如果我能早一點發現不對頭……”
“師傅,我還記得元止說過的那句話,他說這世間最香的最美的都是毒。我見過的最美的女人就是高夫人了,現在想她又是那麼詭異,這樣奇怪的女人不像普通女子,不喜歡華衣美裳也沒什麼呀。”
“一切皆有可能。”
“別挖了,好好地挖樹不吉利,府里現在已經有了血光之災,不宜動土。”
通緝協查通報已經下發到各州府,郁世釗也動用了全國錦衣衛的關系網,兩天後還是沒有一點關于這倆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