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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嫣沖到門外一陣干嘔，蓮生倒杯水給她，嗔怪著看向郁世釗︰“你就不會用假話哄哄她嗎？”
“既然夫人安排好了，你就不用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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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顧大人所言極是。這應該是死者死前費力從凶手或者凶手親近之人裙角拽下來的。下官收好了，這可是證物。”高縣令將翡翠蝴蝶收好。看看天色嘆口氣道“我們該回去了，這真是一個麻煩的案子啊。”
“答案就在那花水里！”蓮生想到郁世釗詳細詢問花水，眼前一亮。
“一大早匆匆忙忙出門，看到我們謊稱去買新鮮菜蔬，這一切不奇怪嗎？而且別忘了，孟家娘子的尸體就是在縣衙後的那條街發現的，我認為這個丫鬟很值得懷疑。”
“等等，殿下，您的意思是說，今早吃的早餐，可能是和一具開膛破肚的尸體一起送過來的？”
尸體被沉在湖中，大家趕到時已經被錦衣衛撈起放置在岸邊。
“是城中會賓樓的席面，不知大人們吃著可還合乎口味。”
“不錯！”
因為案子沉重，大家也沒有什麼聊天的興致，匆匆吃完飯告辭回驛館休息。又是小英送大家出門，郁世釗不經意地問︰“這酒菜不像是府上廚子做的吧。”
只言片語，能看出高縣令和老管家的感情還是十分深厚的。
小英自嘲地用帕子捂著嘴笑。
“是呀，是呀，高夫人真是想的太周到太賢惠了。”許嫣洗著手。還不停的往身上撒花水，污穢的氣味很快消失了。
仵作一愣，許嫣已經習慣了蓮生的新名詞解釋道︰“就是死後被剖開還是死之前。”
回到縣衙已經是傍晚。剛進門就看著小英領著丫鬟和老管家站在門口，手里都捧著瓶瓶罐罐和燻香。
說話間，衙役們已經用油布打算包裹尸體暫且運回衙門，等待家屬認領了。
“我認為必須懲惡揚善，讓那些惡人無路可走，自然而然就不會有這些事了。”
“夫人听說老爺和大人們出去辦案，定是辛苦。早早都準備好了，老爺們快洗洗去去味，酒席都置辦好了。”
“少爺，那等會的酒席……”
可惡！大家都遏制不住內心的憤怒︰這個凶手實在是太殘忍了。
郁世釗點頭︰“那就麻煩小英姑娘了。”
洗干淨了，去掉污濁的氣味，大家在小英的引領下來到廂房。酒菜已經擺好了。
“廚房的人把菜都給吃了呀，這真是……”小英不好意思地道歉“大人，奴婢沒想到廚房的人這麼……都是奴婢不好，要不晚上奴婢派人再送席面過去，權當賠罪了。”
“顧大人，你看，死者手里握著這個東西。”
“這個丫鬟早上從我們這里離開後徑直出了城。她來的時候城門還未開，她說是為了去鄉下早點拿新鮮的蔬菜，可是廚房里並沒有什麼新鮮蔬菜，那點菠菜你們也看到了，根本就不是新鮮的。”
許嫣終于理清了頭緒，迅速抓到事情本質。
“是的呀，我家夫人很喜歡配置這些花水，這種花水是因為老爺總出去查案，身上難免沾染點不好的氣味，夫人試驗了很多次終于配出這種，可以迅速祛除臭味，很好用吧。”
回到驛站，王恆急忙問︰“莫非你懷疑那丫鬟有古怪。”
高縣令上前一步，用力掰開死者的手，取出一個碧綠的蝴蝶。
“哈哈，這倒不必，本來就是我臉皮厚，管小英姑娘討要新鮮菜蔬。席面什麼不要破費，呵呵，不過小英姑娘還真是一副管家婆的樣子，幾兩銀子的席面說送就送。”
郁世釗看向蓮生︰“湖邊青草明顯有車轍的痕跡，你也注意到了吧。”
“這是我家老管家高升。在我家照顧過兩代人了。”高知縣看著天熱，便接過老管家手里的盆子道︰“升叔，你歇著去吧，這里人手多，不用你。”
“高大人，別的事先不要提了，我們能早一天抓到凶手，這南通城就少一個被害的女子。既然是那些失蹤女子的家人要求銷案，此事也怪不得你，父母官難為啊，我們現在要做的是盡快查明真相，找出凶手。”蓮生也知道官場上很多東西是很難說的清的。
“被勒死後剖腹，子宮胎兒都不見了。”
許嫣張大嘴巴驚訝地盯著郁世釗，同時拉拉蓮生的袖子說︰“師傅，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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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大人看笑話了，我就仗著這潑辣嘴罷了。”
“你看現在，綠樹藍天那麼好看的湖，卻有一具血肉模糊的尸體，我在想啊，該如何杜絕這些慘事發生。”
“是，那幾道車轍印應該是凶手拋尸留下的。”
郁世釗遠遠地坐在草地上，看著天空發呆，蓮生過來坐到他身邊問︰“想什麼呢？”
“不錯，那些花水，我在錦衣衛這些年，也是第一次遇到能這麼迅速消除臭味的東西，誰都知道尸臭味可是最難去除的。這個高夫人和她的侍女，還真是不簡單。”(未完待續。)
“應該是死之前，傷口的肉有明顯的緊縮，嘴唇也有很深的牙印，雙拳緊握，應該是疼痛所致。”
女子看著很年輕，頸部一道深深的勒痕，這應該就是致死原因。被打撈上來一段時間，衣服基本半干了，腹部系著的大石頭已經被解開，透過衣衫能看到腹部很大一團膨起，散發著惡臭，綠豆蒼蠅嗡地飛開去。
“是呀，殿下，你剛才為什麼非要管人家要蔬菜呀。”許嫣看著蓮生笑道︰“不會是看著人家聰明伶俐想搶回王府做丫鬟吧。”
英王要蔬菜自己做點吃的？
大家分賓主坐下，高縣令首先個大家斟酒道︰“小縣治理不力。這兩年發生了六起孕婦失蹤案，下官本也打算上報大理寺，但是那些孕婦家屬擔心是被人拐走失了名節，怕鬧大了不好看，紛紛到官府要求銷案。直到今年開春，發現一個失蹤孕婦的尸體。下官才覺得事情蹊蹺。”
這是哪根筋搭錯了？
“其實粗茶淡飯便挺好，早上不是出城買了新鮮的蔬菜嗎？我這人臉皮厚點，想討點回去，晚上自己在驛館弄點吃的就好了。”
小英在一邊解釋道。老管家笑呵呵地點頭︰“是的，我家夫人就喜歡琢磨這些。”
“這個……”小英臉上明顯一暗，接著笑道︰“好的，我這就叫人去廚房取菜。”
他站在那一動不動，等著小英派人去廚房拿菜。
“可是為什麼我們沒有聞到臭味呢？腸子什麼都出來，那不該有很大的氣味嗎？”王恆提出疑問。
ps︰ 尸臭真的是很臭很臭，無法形容的臭，不要問我怎麼知道……要想知道是什麼氣味很簡單，往車後備箱放一塊肉，停外面三天，或者冰箱里塞滿了肉和菜，停電三天，然後——世界一起黯然銷魂
過來一會，一個小廝拎著點菠菜過來說︰“英姐姐，廚房只有這點菠菜了。”
小英一口一個老爺們，看來也發現郁世釗和王恆的派頭不像是蓮生的隨員。
仵作在一邊介紹情況。
“這是給老爺們準備的。大人的護衛們，奴婢已經安排他們在隔壁吃酒呢。”
“這應該是女子裙子的壓墜兒吧。”蓮生拿起那翡翠蝴蝶仔細看了下︰“雕工不錯，種水也好，能使用這樣壓裙角墜子的，恐怕非富即貴。”
這時一個衙役喊道︰“咦，這人手里好像有東西。”
“多謝夫人費心。”蓮生忍不住贊嘆這高夫人想的真周到。
“啊……”
高縣令的目光轉向郁世釗，後者則帶著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著他，高縣令心里猛地一慌，強自鎮定心神，點頭道︰“謝顧大人體諒下官。”
郁世釗隨手翻翻老管家捧著的花水，低頭聞了一下問道︰“這是你家夫人自己配置的花水？”
“肌肉有生理反應嗎？”蓮生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