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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生皺著眉頭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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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大人厲害,這話對,乾二連連點頭,可是轉念一想不能不管又開始不住搖頭。
蓮生凝視著尸體,孟家小娘子看著很年輕,不超過二十歲,燈光下能看出相貌姣好,嘴唇微微張開,有一股嬌憨的氣息,也怪不得能迷住謝大郎為她殺人。只是誰能想到,現在一個人身陷囹圄一個人暴尸街頭。
“他腦子有問題?”
這邊風光旖旎,另一道街則是血腥滿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臭氣。
乾二一把抱起林三娘,幾個起落不見人影了。
蓮生急忙拔腿跑過去,郁世釗無奈地聳聳肩,王恆同情地拍他一下示意節哀。
高縣令和身邊的衙役都用崇拜的目光望著蓮生,高縣令更是一個長揖“顧大人名不虛傳,下官佩服佩服。”(未完待續。)
“我是擔心殿下的安全……”
“好啊好啊。”鐵蛋听到這里忍不住手舞足蹈,非常高興。
蓮生問巡夜的衙役。
蓮生接過擦完,順手塞進袖子說︰“等洗干淨再還你。”
“出來!”許嫣噌的一聲拔出劍,那人抖的更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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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聲音?”林三娘喘著粗氣問。
“嗯好看,好看。”
“孺子可教。”王恆點點頭,這時倆人才發現蓮生和許嫣已經跟著高縣令走遠了,郁世釗瞪了王恆一眼,急忙抬腳跟上去。
“這衣服是原來這樣還是……”
蓮生腦中亮光一閃,看著那鐵蛋柔聲問︰“鐵蛋,那個大姑娘好不好看啊。”
“大老爺,您不曉得,這鐵蛋腦子有問題,可這花花腸子一點不比別人差,當時我們送他去救濟堂,可是他那麼大個人,在那里摸人家尼姑,動手動腳,師太氣惱就叫人把他趕出來了。”班頭在一邊匯報。
話未說完就被林三娘堵住了,早已經宵禁,巡邏的衙役跟著高縣令去現場,這府衙四周看著沒人,林三娘大膽噙住自己的獵物肆意享受。
一個年輕女子,倒在一堆垃圾中,從姿勢看,凶手應該是試圖將她塞進一個裝垃圾的大竹筐,只塞進去一半。大概是因為有人過來,匆忙逃走,孟家娘子的身子一半在竹筐里一半在外面,下半身的衣服還在,只是腹部都是鮮血。衣帶被解開,顯露出肚腸,在燈籠的光照下極是駭人。
“這是什麼道理?左不過人都死了。穿衣服和光身子有什麼區別呢?”
“對呀對啊,解開……啊啊啊啊!我不要,都是腸子腸子! 熱的,臭!”鐵蛋說到這里開始大叫,雙手捂著眼楮。大家看到他雙手都是血跡。
“原來孟娘子的衣服是鐵蛋解開的。”蓮生如釋重負。
“死了?”高縣令明顯一愣︰“怎麼回事?”
“那給你做媳婦好不好?”
高縣令點頭說︰“我想起來了,我也見過這個人,還叫人送他去救濟堂去。”
蓮生繞著尸體走了一圈,覺得很有疑點。
衙役和郁世釗身邊的錦衣衛領命而去,郁世釗急忙遞過來一個帕子︰“擦擦手。”
郁世釗不理解這個做法,有必要給死人穿上衣服嗎?這難道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郁世釗剛要說︰不要還我,在你身邊就好。就听著前方有人驚呼︰“找到了!凶手找到了!”
“我們幾個巡夜看到,嚇了一跳,正要回衙門找人去看,就在前面那條街上。”
“喜歡動手動腳?”
“奇怪,這衣服上半部分都是干淨的,沒有一點血跡。如果是穿著衣服這樣被剖開腹部,怎麼小心衣服都要被濺上血跡吧?怎麼這死者上半身衣服整齊干淨呢?”
原來這人叫鐵蛋,從小腦子就有點問題,父母雙亡後就在這城里乞討流浪,很多人都認識他。
話音未落,他落腳的枝丫 嚓一聲斷了,那人沒防備,掉到地上。哎呦一聲。
“野貓……娘子,我們走。”
“啊?這麼晚了?”郁世釗沒想到這麼晚還要去勘察現場,刨膛破肚的案發現場,剛吃完一頓美餐啊,糖醋魚的香味還在回味呢。郁世釗面有難色,王恆在他後背拍了一巴掌,小聲說︰“抱得美人歸再此一回,你可得好好表現。”郁世釗無奈地摩挲自己臉一下,然後換上一付很有興致的樣子︰“如何,這樣可以了吧。”
班頭看到門口這麼多人,鎮定多了指著前方說道。
“同去同去,這個案子我們既然從開始就已經介入,那就多了解些吧。”
蓮生說到這里,站在她身後的郁世釗忍不住翻白眼︰天,這丫頭現在是什麼都敢說啊。
“做媳婦啊要先解開大姑娘的衣服對不對?”
“咦,這里有血跡!”王恆站在那沒事做,打著燈籠左看看右看看,發現牆角有幾滴血跡。
血跡點點滴滴,一直延續到巷子盡頭,拐了個彎,在那里堆著一些盆盆罐罐,牆角支著一個破舊的棚子,棚子里似乎有人,躲在破棉絮後面瑟瑟發抖。
ps︰ 是的,給死者穿上衣服,代表了凶手內心的愧疚。
“那會不會是死者被剖腹時候渾身赤裸。”高縣令仔細地想這個問題提出建議。
“為了尊嚴,凶手想讓死者死的有尊嚴,死的體面,因此他給死者套上了衣服,只是,這衣服下面怎麼會被解開散落,凶手不會這麼不小心的。”
“走,看看去。”高縣令剛要抬腳,轉身問︰“顧提刑是否也要同去?”
“殺人!血!”鐵蛋重復著衙役的話不停地喊著“殺人!殺人!腸子,好多腸子。”
乾二剛要走,胳膊卻被林三娘一把抱住︰“相公,我們不要去了。”
“那麼為什麼又要把衣服穿上呢?”許嫣敲著頭︰“殺人了肚子都剖開了,再把衣服給轉上,這不是費二遍事嗎?”
這道街在縣衙的後面,從縣衙正門繞過去,在走一小段路就能看到,附近堆滿了垃圾筐,高縣令介紹說這道小街早上有早市。平時是會有一些垃圾,到了清晨會有收夜香的把這些竹筐拉走。
“穿上衣服代表了愧疚,凶手對死者有很深的愧疚。不忍心見她赤裸身體暴尸荒野。”蓮生思忖著。
落在地上的暗衛黑暗中對乾二的背影揮了揮拳頭︰乾二你給我等著。
躲在暗處的一個錦衣衛低聲說︰“我的娘啊,這種活春宮簡直要命。”
“呵呵,乾二哥當初多木訥的人現在……真是烈男怕纏女啊。”
“大人,是小的幾個走到這,看著有黑影,喊了一聲那人跑了,只聞著這附近有臭氣,小的幾個打著燈籠一看就是這樣的,衣服被解開,腸子肚子的流出來。嚇死個人,就急忙跑回去。”
“為什麼?”
經血不凝固那件案子,是那人和劫匪里應外合但是自己又怕疼,本來需要劫匪恨恨砍她一刀,她怕疼不肯,只輕輕劃了一道,沒有血,她正好來月經就弄點經血到櫃台企圖蒙混過關,結果被警察火眼金楮發現。可能有女性朋友說,不是啊,我來月經時是有血塊的,親,那不是凝固的血塊是血液和一些子宮內膜脫落的部分。
蓮生蹲下身,用手捻了一下那血跡,起身道︰“剛剛有點凝固,順著血跡搜。”
一個衙役上前揪著他拎出來︰“鐵蛋,是不是你殺的人。”
“這個案子和我們又沒有什麼關系,我們的案子只有那個人頭的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嗎?這個就留給顧大人好了,反正她那麼厲害,多一個案子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