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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生問完,孔仁跟上一句︰“你可知道,平白無據誣陷他人是要反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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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縣令見兩人在公堂上就針鋒相對,覺得自己權威被藐視了,便厲聲道︰“你有什麼證人?如果你的證人無法證明曹氏謀害錢威,本官定要治你咆哮公堂之罪!”
“曹氏,你可知今日傳喚你到此何事?”蓮生開門見山。
嗡嗡聲不絕于耳,有年老婦人,甚至遠遠地啐向曹氏。
“大人,小女子的堂兄分明是被這曹氏和林輝伙同夏半仙謀害而死的。曹氏一派胡言!”
听到這話,曹氏竟然沒有發怒。而是含笑非常得意地瞄了孔仁一眼,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哼,顧大人,此話還輪不到一個師爺來說吧。”孔縣令表示不滿。
“難說啊,夏半仙謀財害命。過去以為他是半仙之體,現在看哪有什麼半仙,就是喪心病狂的東西。”
“我是錢威的堂妹,錢玉!”
那門子急忙去看孔仁。孔縣令此刻已經有些惱怒了,瞪了門子一眼︰“快傳!”
“請大老爺派人去傳喚魚兒,她親口對我說的,她看到曹氏謀害我家堂兄。”
“你說錢威被曹氏所害,可有證據?”
“是啊,難道真是曹氏害死的?”
“你沒听過的事多了,沒听過就不存在?我也沒听過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會半夜跑出去跳河。”許嫣寸步不讓。
“既然有人擊鼓鳴冤,那就帶上來吧。”
“大人,後來那林書辦和我家娘子在家密謀時,小女子藏在窗外,看到了!”
孔知縣對此嗤之以鼻。
魚兒挺了挺胸鼓足勇氣大聲說道︰“出事那晚我家先生喝多了,是我和大娘子將他扶回房間的,那時已經是接近午夜,到了半夜出事不過一個時辰的事情,那酒如何能醒得那般快?況且我家先生腿上有傷病,那幾日連夜陰雨,頭一天先生還說腿疼的緊晚上叫我燒水泡腳,可是半夜跑出去那人,跑得極快,那人根本不是我家先生,不過是穿著我家先生的衣服做出樣子罷了。”
“是啊,魚兒,趕緊說吧,有大人我為你做主。”
“小女子在此擊鼓,一是為我家先生鳴冤,二是狀告知府衙門書辦林輝昨日試圖謀殺我!”
蓮生直接說︰“孔縣令,那就傳喚證人魚兒吧。”
門子嚇得跌跌撞撞進來稟告。
“我從未听說錢威有什麼堂妹!”
“哼,這不過是你的猜測之言,何人能證明!真是一派胡言!”
第二天早上,繼續開堂。
“听說是民婦先夫一事,民婦不知,民婦的先夫是自己投河而死,怎麼還要傳喚民婦呢?”
“孔大人說的是,此話不該由一個師爺來問,那麼曹氏,本官問你,你和林輝都是在外面做什麼?如實招來!”
自從魚兒出現,曹氏的神經始終處于緊繃狀態,此刻忽然听到這麼一句,馬上不假思索反駁道︰“你胡說,我們都是在外面……”
“難道錢威真是被曹氏所害?”
曹氏嚇得幾乎要癱倒在地,兀自嘴硬︰“民婦沒有,大人不能冤枉我。”
孔仁看了曹氏一眼,說道︰“李班頭,速去傳喚證人魚兒。”
“魚兒,你可知道這鼓可不是隨便擊的,你今日所為何事?若是不能說出一二,本官定要治你的罪!”
蓮生急忙給魚兒吃定心丸。
話一出口,曹氏就明白不對,生生打住,可是前面那半句已經被眾人听到。
蓮生說著站起身,一把搶過孔縣令的驚堂木,啪的拍了一下。
這番話說完,堂下已經鬧翻了天。
“許多人只看到有個人投河,誰能證明那就是我堂兄?誰看到我堂兄的臉了?”許嫣步步緊逼,直接走到曹氏面前︰“或者是投河的那人未必就真的死了,尸體在哪?如果一個人穿著我堂兄的衣服跑出去,你跟在後面大喊大叫,是不是別人都要誤會那就是我堂兄?其實呢?我堂兄也許早都被你們害死了!”
“你是何人?”曹氏驚問。
“那好,帶林輝!”
“那晚的事好多人都看到,難道是我推下去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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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魚兒!”曹氏驚叫︰“她不是……”說到這里她慌忙掩口,驚恐地望向孔縣令。而後者也明顯是極為震驚,大堂這下圍觀的百姓議論紛紛︰“這魚兒擊鼓鳴冤又是為何?”
“你!你血口噴人!”
孔仁的臉陰沉的能滴出水來,因為他看著那位余護衛已經壓著林輝走進來了。(未完待續。)
蓮生今天做的更為果決,坐好後直接命人帶曹氏。
魚兒被門子帶進來,直接走到堂下跪下︰“魚兒拜見兩位大人。”
曹氏站在堂上,听著下面嗡嗡聲傳來,越听越害怕。兩只手抓著帕子,不停的擰來擰去。
“對啊,對啊沒見過半仙為了點錢殺人的,既然夏半仙跟本不靈,那錢書辦到底是怎麼死的啊,不能真的是跳河自殺吧?”
魚兒看向曹氏,忽然大聲說出這麼一句。
孔仁惱羞成怒。幾乎是赤裸裸的威脅了。
“太爺,是錢家的丫鬟,魚兒!”
這曹氏本就是個愚笨婦人,只是長著一副好容貌,被那林輝勾引不能自持,後來一步步被引誘做下壞事,這樣的婦人鼓足勇氣來到大堂之上已經極為不容易,此時完全亂了陣腳,一雙美目咕嚕嚕亂轉,試圖從堂下看到林輝的身影,遍尋不到,一抬頭看到魚兒極為氣憤的盯著她,心里愈發慌了起來。
“傳證人曹氏!”
曹氏這才看到原來旁邊還站著一個女子。
一听到魚兒的名字。孔仁和曹氏臉上明顯輕松許多。
曹氏說話落落大方,還真有幾分大家閨秀的樣子。
蓮生的聲音不高不低卻既有威嚴,說完堂下很明顯都安靜了下來。
“那你的證人何在?”孔仁問。
“我的證人便是我堂兄家的丫鬟魚兒!”
這時听著外面鼓響。竟然有人擊鼓鳴冤。昨天一天四具尸體,今天剛開始開堂又有人擊鼓,孔仁的臉色瞬間黑了,喊道︰“何人擊鼓!”
蓮生看向堂下眾人,大聲說道︰“昨日我問了魚兒一些本地的風土人情,沒想到魚兒晚上回家時被一個人攔住,此人扼住魚兒的喉嚨,逼迫她講出我到底說了什麼,這個人就是林輝!如果不是心里有鬼,他為何半夜尾隨證人威逼證人,曹氏,你還是如實供述到底是如何伙同林輝,收買夏半仙,謀害錢書辦的!”
郁世釗站在蓮生身後笑道︰“你們二人都是在外面如何?私會還是密謀,或者是偷情?”
許嫣直盯著曹氏的眼楮,曹氏在听到她最後那幾句話時明顯目光躲閃,按照蓮生平時教導的理論,曹氏這叫心虛,心里有鬼。于是許嫣決定進一步讓曹氏崩潰,便說道︰“如果我有證人呢?”
這話鏗鏘有力。曹氏自從魚兒進來,眼光就往堂下瞄,不是明明說好會弄死這個臭丫頭嗎?怎麼她竟然沒死,還來告狀?難道,難道相公他出事了?天啊,這可如何是好?
曹氏是個20多歲的年輕女子,相貌姣好,一見堂上坐著縣令,急忙福身,聲音也格外的嬌滴滴︰“民婦曹氏見過縣太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