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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貴妃大笑︰“皇後玉璽失竊,淑妃你是中邪了嗎?”
“婢妾和齊貴人看的清清楚楚,孫德勝也承認了。
www.kmwx.net這外男是從何處來的?住在哪宮了?怎麼又忽然死了?還想偷偷運出去埋了?貴主兒,您是一點風聲都不知道還是故意壓下來不報呢。”
林淑妃皺著眉頭,指著孫公公︰“怎麼回事?這尸體是宮中太監還是外男?”
宮中悄無聲息死了幾個妃嬪,許太後身體不好據說已經決定在佛前長修了,而秦王世子和燕王,因為行為不端被下令圈禁起來。
林淑妃在一邊撇嘴說︰“你能不能別一驚一乍,死個太監有什麼奇怪的,看你這張狂樣。起吧,我可不想跟齊貴人在這丟人。”最後這句話是對抬肩輦的太監說的。
王貴妃冷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恐怕林侍郎的彈劾折子已經在路上了吧。”
“臣妾惶恐。不知何來宮中出現外男一說?”
“傳。”
太後哼了一聲︰“貴妃,你現在是六宮之主,應當母儀天下,不要說什麼情呀愛的,也不怕被人笑話。”
“一個外男。不是咱宮里的,怎地就死了?宮里出了外男,這要讓別人知道,我們的名聲還要不要。貴妃娘娘到現在也沒來,這把我嚇得,心到現在都突突著呢。”
“萬歲,可知這宮中出現了外男之事?”
太後氣極了,指著貴妃道︰“你出身低賤,又年長萬歲許多,只是顧及昔日對萬歲有愛護之責,我從未苛求于你。想不到這六宮如今是這般烏煙瘴氣,宮里如何能容得下你。萬歲,哀家不曾求過萬歲,今日就求個旨意,將這穢亂後宮的妖女打入冷宮,貶為庶人!”
皇帝皺著眉頭看向太後︰“那就請母後派人也去驗視一下如何。”
王貴妃看向林淑妃︰“淑妃,你又是從何處得知玉璽失竊的?”
許太後被她嚇一跳,心知這林淑妃平素不是這般風風火火。待她喝點水鎮靜一下便問發生了什麼事。
“貴妃統領六宮。如今這事情已經傳遍了,怎麼萬歲還不知道?宮中出現外男,穢亂宮闈,名聲還要不要了,祖宗家法都將置于何處?”太後虎著臉看向林淑妃︰“淑妃,你給萬歲講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帝見王貴妃根本不承認自己過錯反倒還在責怪林淑妃,一拍桌子︰“貴妃,你真的就沒有什麼可以解釋的嗎?”
“玉璽失竊?”太後听到這里下了一跳,急忙看向皇帝,皇帝眼中閃過無奈,對著太後點點頭。
郁世釗忽然說︰“春闈結束就去州縣做巡防使吧,這京城和宮里真是令人憋悶。”
皇帝听完事情來龍去脈,瞬間黑臉。他寵貴妃是一回事,可這明晃晃的綠帽子戴著誰心里都會不爽。皇宮中一直使用太監,現在竟然出現一個神秘的外男,這簡直是當面打他大嘴巴。絕對不能忍。
皇帝沒想到貴妃忽然這麼說,明顯一愣。
林淑妃心道,你這個老妖婆,馬上就要和你那名不正言不順的兒子倒霉了,還敢擺出這副不可一世的範兒?
皇帝急忙問︰“如何。”于公公見眾人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忍不住嚇得咽口吐沫“是個暴卒的太監。”
一場深宮鬧劇似乎落下了帷幕。
王貴妃明顯很是詫異。
皇帝氣極了,命人去傳貴妃,同時為謹慎起見,命自己的大總管于公公去看那尸體到底是不是外男。
王貴妃忽然笑道︰“剛才我到忘記了。萬歲,那玉璽找到了,就在萬歲南書房的閣子里,是掌印太監一時忘記了。小玉,去請掌印的範公公將玉璽呈上來給太後和萬歲驗視。省的被人說臣妾宮闈不嚴,又是什麼亂的。”
林淑妃此刻仗著太後和皇帝做主,腰桿瞬間直了。
林淑妃看向王貴妃,見她嘴角滑過一絲淡淡微笑,她瞬間明白了,自己上當了!
林淑妃和齊貴人對視一眼,嘴角上揚︰王貴妃,看你這次怎麼辦。
“貴主兒,那外男尸體妾已經看過了。娘娘竟然毫不知情?”
“那個外男到底是誰?那玉璽是真的回來了?”蓮生像是問郁世釗又像是問自己。
宮中失竊的皇後玉璽轉了一圈忽然又回來了。
玉璽案,其實到最後還是一筆糊涂賬,但這筆賬以後是會慢慢清算的。
太後板著臉,直接就問。
林淑妃心里知道,這次不把王貴妃絆倒以後可就難了,于是質問︰“既然貴主兒這般道貌岸然,臣妾就要問一問︰這外男是不是貴主兒管理不嚴?皇後玉璽失竊是不是貴主兒管理不嚴?萬歲是明主不追究這兩樁,臣妾可是眼里揉不下沙子。太後,臣妾自請出宮修行,臣妾可不願連累了自己的名聲。”
孫公公嚇得不住磕頭,他不敢回答。
于公公昨晚已經和英王通好了聲氣。領命就走。過了一會,貴妃到了,見太後坐在一邊一臉怒色,林淑妃站在一邊,低頭看著地磚。王貴妃上前拜見了皇帝和太後,皇帝正在氣頭上。也不命人給她備座,直接了當地問︰“宮中怎麼會有外男,你是如何統領六宮的?這可是大順立朝以來從沒出過的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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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生跟在郁世釗身後,走在長長的朱紅甬道中。
“什麼?”林淑妃第一個叫起來︰“怎麼可能?明明、明明是個外男!”
“那誰知道了,深宮中總有很多目光所不及的角落。”郁世釗回過頭,看著紅瓦黃牆嘆口氣。他不希望用這深宮束縛住蓮生,更不希望蓮生也和王貴妃、林淑妃、齊貴人等人一樣,被這深宮吞噬。有時候,是需要適當的放手了。(未完待續。)
玉璽失蹤這事一直被壓下來,剛才自己不管不顧這頓嚷,已經露出了馬腳,現在那死尸忽然變成了太監而不是外男,貴妃分明是事先布好了局等自己往里鑽啊。
“淑妃看到了?你是看到了他是外男?你確定?”王貴妃眉毛一挑,顯得格外凌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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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男?這是何事?”
“萬歲,臣妾一直沒想明白。先是玉璽忽然找不到了,臣妾擔心白家出事,剛派人去江南,白家就被害了。接著秦王世子和燕王也不知在府里搞的什麼神神叨叨的,還被送入宗人府反省,臣妾覺得這朝中和宮里似乎有人就見不得臣妾和英王的好呢?”
自皇後玉璽失蹤以來,王貴妃想了很多次事情敗露該如何面對,今天看到太後和林淑妃逼宮,皇帝也冷心冷肺,忽然間就覺得一身輕松了,她已經設想過無數次,現在沒什麼可怕的了。
此刻正是早朝時分,齊貴人這嗓子喊的夠淒厲,隔著一道宮牆那邊早已經有人听到,孫公公此刻剛挨完板子,顧不得喊疼,急忙催促著小太監趕緊把草席子裹起來走人。齊貴人在一邊喊“那是個男人啊,宮中怎麼會出現男人。”
林淑妃在一邊轉動著腕子上的翡翠鐲子,心里琢磨要不要給自己哥哥,禮部林侍郎通個聲氣,彈劾王貴妃穢亂宮闈。
白家的滅門案也已江湖人士尋仇結案,平反了乾二的冤屈。
早朝沒散,宮中發現外男尸體的小道消息已經傳遍了。皇帝剛下朝,沒等走到養心殿,就有太監過來傳報︰“太後按品大妝,馬上就到了。”
林淑妃往後退了一步,後背貼著牆壁,整個人都麻木了,她明白,自己這次徹底完了。
“怎麼著了?瘋瘋張張的,哪還擔得上一個淑字,手下的人都是傻子不成,趕緊拉你主子在一邊,倒點水給她壓壓驚,慢慢講。”
“于德勝,你可是御前老人,欺君之罪你是清楚的。”太後在一邊威脅道。
許太後端坐慈寧宮,和坐在堂下前來請安的宮妃們說著閑話,就見林淑妃忽然帶人匆匆進門,撲通一聲大禮參拜︰“老佛爺,宮里出了大事,宮闈不嚴,老佛爺不給臣妾做主,以後臣妾們都要被外人笑掉大牙,要成人家嘴里的笑話啦。”
“萬歲爺,奴才回來復旨。”于公公在外面稟告。
“萬歲,臣妾這幾天听顧經歷講故事。其中有句話說的真好。那句話是這樣的,當一個男人不再愛他的女人,她哭鬧是錯,靜默也是錯,活著呼吸是錯,死了都是錯,萬歲,您覺得如何?”
齊貴人是一心想把事情鬧大,攔在肩輦前面,抱著林淑妃的腿小聲說︰“宮闈不嚴混入外男,這罪過可是說大就能大!”
林淑妃見此,心里有了主意,命令手下的太監說︰“你去看看,這尸體是什麼人。”
周圍很安靜,只听到兩個人的腳步聲。
于公公弓著腰進來︰“萬歲,老奴驗視過了,那尸體……”
林淑妃講完事情經過,許太後大怒︰“這宮里還有沒有規矩,外男能混進來。還能死在里面?祖宗的規矩禮法何在,來人,給我大妝準備,我要去見萬歲!”
“太後,這愛欲情懷是人之本性,臣妾是貴妃,也是個女人,是母親妻子。為了心里的那份情和愛,臣妾斷不會做出對不起萬歲的事。”
那太監膽顫的可又不敢違抗林淑妃的命令,猶豫一下還是上前,伸手探向那尸體的褲襠,忽然間渾身一抖,看向林淑妃︰“是帶把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