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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在原地站著沒動,腳往前挪了挪,又收回去,這樣反復幾次之後,她才一咬牙,朝這邊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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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大師,喝茶!”
水墨兒干脆利落的說完後掛斷了電話,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導致王雪這麼害怕,但直覺告訴她,這次絕不是普通家宅鬧鬼那麼簡單。
里面的格局和外面的不同,初次進去的人絕對會看的目瞪口呆,
水墨兒聞言沖王雪使了個眼色,王雪心領神會,側頭說道,“水大師說讓你過來坐就快點過來,你站那麼遠,要怎麼給你看病?”
“為,為什麼?”盈盈有些還沒從水墨兒的回答里反應過來,有些呆滯的問。
王雪是個醫生,丈夫在她生下女兒後的第四年就死了,好在王雪並沒有因為這個對生活絕望,有女兒需要撫養的她,只能振作起來,一個把女兒拉扯大。
“不,不用,我站在這兒就好!”盈盈的頭又往下低了低,聲音也不似一般少女那般清脆好听,有些粗啞。
水墨兒騎著機動車,一路風馳電掣,二十分鐘後,到了王雪家。
“這次讓我來的原因是因為她的臉嗎?”水墨兒問王雪,看王雪在看見盈盈時的復雜神色,她就知道盈盈的臉是她煩惱的根源,但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盈盈的臉會變成這樣?
王雪說完,屋內靜默了幾秒,而後,那間緊閉的房門打開,一個女孩兒走了出來……
很快,門打開,王雪見到水墨兒神色激動的把她拉進來,“水大師,你終于來了,太好了。”
盈盈大概也知道自己把別人嚇到了,有些不知所措,她強忍著內心的苦澀,難堪的低下頭,心里有種想立馬回到自己房間永遠也不出來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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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上拿著的那把剪刀是白色的,對吧!”水墨兒神色凝重地問道。
“因為你夢里的女人是希臘的死亡之女,她手里的剪刀就是用來剪掉人手上的生命線的!”
“好,二十分鐘後到!”
“很漂亮,銀色的頭發,銀色的眼楮,身上穿得衣服和她的長相都不是中國人!”盈盈回想道,她渾身發著抖,似乎因為想起那個女人,心里變得很害怕,害怕她在出現追著她。
水墨兒不用兩個字都沒來得及說出口。
水墨兒將車停好後,上前按了響王雪家的門鈴。
水墨兒正在想這個叫盈盈的女孩兒應該就是剛剛接電話的女孩兒,也就是王雪的女兒,抬頭正想看看她的模樣,卻不想和一雙血紅的眼楮對個正著,視線望下,一張憔悴不堪地臉映入眼簾,皮膚蠟黃,干癟,眼眶凹陷,嘴唇蒼白毫無血色,嘴皮干的好像一個在沙漠里快要渴死的人!
王雪把茶遞給她,隨後也坐在了她的對面。
“你家出什麼事了?”
花店里有個暗門,暗門後面是一間195平方的房間,是老頭兒和花仙他們住的地方。
“水大師,你先坐,我去給你倒杯茶!”王雪把她推到沙發前,然後轉身倒茶去了。
“夢?”
“沒錯,盈盈最近一個月都在做同樣的夢,夢里有個女人拿著一把剪刀追著她,說是要剪掉她手上的一根紅線!盈盈說什麼也不肯,所以她就拼命地跑,但那個老婆婆一直都在她身後追著她,盈盈幾乎是每天晚上都會被嚇醒,嚇醒後她也不敢再睡,所以近一個月她都是在晚上不敢睡,白天睡覺就會被嚇醒的狀態,這就是為什麼她會變成這樣的原因!”
“一個拿著剪刀的女人說要剪掉她手上的一根紅線?”水墨兒愣了愣,隨後想起什麼,問道,“那個女人長什麼樣?”
水墨兒接過抿了抿,放下茶杯,挑眉道,“說吧,什麼事?”
王雪聲音沉痛的說著,眼眶漸漸開始泛紅,女兒是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女子倆從小又相依為命,如今盈盈變成這樣,她心里也不比盈盈好受,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代替她受這種苦,代替她進入那個夢,她想問問那個女人,為什麼要一直追著她的女兒不放?
可她沒想到的事,水墨兒接下來的話非但沒有給她安全感,相反,還讓她的心一路跌落至谷底。
“不,不是因為她的臉!”王雪看了眼垂著頭不肯說話的盈盈,無奈的開口,“是因為一個夢!”
水墨兒心中一震,乍一看這張臉還真把她看的愣了愣,她還在想王雪長的不錯,女兒應該也不賴,可是這個反差也太大了吧。
“抱歉,這件事我幫不了你!”水墨兒嘆息一聲,有些不忍道。
水墨兒很快就回過神,看出了盈盈的不自在和自卑,她朝盈盈笑了笑,“過來坐吧,你站著不累,我看得都累了!”
“對,她,她的剪刀就是白色的,水大師,你是不是有辦法可以幫幫我?”盈盈激動地抓住水墨兒的手。
水墨兒的機動車是花了一大筆錢才買到的,買回來後自己還加了一些零件,那耗費的心血可不少,所以她格外愛惜自己的車,親得比自己親媽還要親,當然了,她也沒有親媽。
不過之前因為她女兒在b市上大學,所以水墨兒並沒有見過她女兒。
“大師,這件事還是讓我女兒自己說吧!”王雪說著,扭頭沖一間房門喊道,“盈盈,你快出來把事情給水大師好好說說,現在只有水大師能救你了!”
水墨兒的愛車也放在里面,這間房也有一扇門,出去後直接就是大馬路,所以水墨兒為了方便工作,一直都將自己的愛車放在這里面。
“水大師,你現在能來我家嗎,我有事情要跟你談!”王雪聲音帶著懇求,其中還透著不安和害怕。
一個月了,這一個月她一個人獨自默默承受著這個恐怖的夢,即使王雪一直在家里陪著她,但她依舊覺得沒有任何安全感,因為,那個夢里的女人,夢里的那把想要剪刀她手上紅線的剪刀,夢里的一切只有她自己知道,沒人可以替她分擔這種恐懼,所以在听到水墨兒說出剪刀的顏色後,她心里頓時有種踏實的感覺,還好,還好有人能替她分擔這種恐怖的場景,至少她現在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