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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才來這一會,卻見赫連尹與笙歌……怎麼說呢,衣衫有些凌亂,頭發也有些凌亂,眼神也有些慌張,就連現在她們已到了他們面前誠惶誠恐地報告六皇子要趕緊回去,笙歌也還在拍衣裙。
www.luanhen.com唔……六皇子還這麼小,就懂得了麼……難能可貴,難能可貴。
遠處身影越來越遠。笙歌坐回母親旁邊,不管旁邊的女子如何看她,只與母親隨便開了會玩笑。
赫連尹卻沒什麼大的異樣,只是手肘在假石上蹭破了皮,有一些血珠冒了出來。此時他翻躍而起,靜靜盯著躺在地上的笙歌,眼楮漆黑光亮︰“我把你撞疼了?”
笙歌又是點點頭︰“如此就好。”
听見什麼聲音傳來,赫連尹也明顯已經听見,率先給自己胡亂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又徑自拍了拍笙歌的衣裙。笙歌忍著痛,又被他伺候,不由得尷尬了片刻,想他是一貫被人呵護在手心的,從未伺候過人,這會給她拍衣裙正好把她剛剛咯出來的硬傷拍中,又是哭笑不得,忙說︰“我自己來,自己來。”
赫連尹又想了一會,最終還是默然答應了,又對笙歌道︰“我送送你。”
笙歌見他又是心煩,卻還是沒有拒絕,只僵持在那里,便低低勸慰道︰“六皇子,該回去了。”
快過午時,笙歌抬眼看去,卻見赫連尹已坐在台上側邊,遠遠一望仍能感受到那一抹心性貪玩的本色,但此時他一改往日活潑的樣子,正安靜等待著什麼。
赫連尹皺眉︰“每次都是說些一樣的東西,我都听膩了。”
笙歌想著這些,便也安心下來,坦然與赫連尹一直走去。大多大臣已到來,見到他們兩個,先是一怔,而後埋頭蹲身行禮。赫連尹早厭煩了這些,讓他們免禮,便送笙歌繼續前行幾步。前面便是女眷的座位,一些知道笙歌隨赫連尹去玩耍的女子目帶期盼,一些還不知道情況的只感覺詫異萬分,只片刻的怔愣,赫連尹便于笙歌一同來到了面前。
笙歌微微蹙眉,沉默半晌,微笑道︰“好啊。以後有機會就來見你。”
笙歌見赫連尹迅速向下滑去,連忙伸手拉向赫連尹,卻落了個空,眼見著赫連尹腳快沾地,若是沒穩住身形,便有可能栽入身後池子之中。她一咬牙,縱身一躍直接跳至地面,一手緊緊抓住假石以防止身形不穩。
赫連申與那一身宮裝打扮的女子密聊,想來聊的也是不容得他人偷窺之事。若是抓住了偷窺之人,笙歌雖也不大確定他們會作何處置,可一想到赫連申似乎已經發現了他們,她總有些不安。
赫連尹身旁也坐了一人,藍袍在身,笙歌微微皺眉,這人她認得,正是赫連淳。他也如赫連尹一般靜靜垂首,相比于赫連尹,他成熟的太多,而這種成熟又不似于赫連毓……正如見多了人間的溫香軟玉,錦衣玉食,對于奢靡糜爛已抱著冷眼觀之的態度,既不阻止,也不同流,既不羨慕,也不同情。相比于赫連毓,他似乎是更沒血性的,這種認知來源于他對生活的期盼,但似乎在另一方面……他比任何人都來得有血性。
笙歌松了一口氣,突兀驚覺過來身體被赫連尹撞得真是快散了架,她暗吸一口冷氣,偏頭看向懷里的赫連尹,哭笑不得,破小孩,力氣還真是大。
笙歌側身揖道︰“恭送六皇子。”
笙歌最招架不住的就是這種眼神,想他也沒為難自己,也沒什麼皇子的脾氣,雖貪玩了些,可那畢竟是小孩子的天性。心一軟,柔聲道︰“六皇子可還有什麼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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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正要向母親走去,卻被一個力道拉住動彈不得,四周的眼神皆向她看來,笙歌回頭一看,卻是赫連尹拉著她,眼神似水,定定地拉著她,也定定的看著她。
赫連尹不以為然︰“若是我對母妃說了,你也會連罪的。這傷等幾日就會好了,不礙事。”
若是赫連申直接找來,問她的話。他沒有證據證明笙歌就是听見他談話的人,加之她與赫連尹一直呆在一起,赫連尹只要不說去過假石處玩耍,她自然也不會受到懷疑。
赫連尹徑直從石上滑下,笙歌伸手接住,兩人就地一滾,笙歌知曉近處便是池塘,死死抓住身下青草,不再向池子滾去,兩個身影總算穩在了草地之中。
如果赫連申起疑心問起赫連尹,可去過什麼地方,听到什麼談話。那麼赫連尹必要的謊話還是要有的,旁敲側擊地打听他是否偷听到了什麼,他只實話實說不知道,其余的就沉默,赫連申也不能拿他如何。
赫連尹抿唇不語,笙歌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見他又開口道︰“你以後還要進宮來陪我麼?”
至于赫連尹的宮人……她們從赫連尹與她一起玩耍之時,就顧及赫連尹的脾氣,離他有些遠。等到她們找來之時,也被笙歌換了一個位置。換句話說,那些宮人也不知道她與赫連尹去過假石處。
笙歌點點頭。
陸續有皇族子弟而來,大多居于台子底下的首位。座位愈來愈滿,前來之人面帶喜氣,錦衣華服,藍紫不一。再看女眷這邊,大多目帶期盼,嬌羞婉轉,步搖珠翠,晃人眼楮。
赫連尹似是不解,偏頭聆想了一會,似在猶豫。
赫連尹抬頭狐疑看了她片刻,還是轉過視線。剛剛傳來的聲響現在就近在眼前,原是保護赫連尹的宮人,她們知道赫連尹玩耍之時不喜有人打擾,只好離的稍遠些。可剛剛其他宮的人來告知她們,說是淑妃在找六皇子,要她們趕快把六皇子帶回去。
她這話說的模稜兩可,沒有機會她便不會來陪他玩,赫連尹卻不在意,點點頭︰“好。我回去找母妃了。”
他在宮里無拘無束,傳言說他恃寵而驕,再怎麼無拘無束,卻都是囚在宮里的野鳥,無人能管,卻飛不出去。
走在路上,赫連尹悄悄對她道︰“你方才救了我,我答應你對二哥說的話。你說的,這不算騙人,對麼?我只需對他說不知道,其余便什麼都不說。”
笙歌被小孩子就這樣盯著也覺不好意思,忍著疼慢慢起身,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稍稍檢查了一下他的手肘,卻听他說︰“我沒事,不疼。你如何?”
沒等太久,笙歌听得一個太監尖聲道︰“陵王到——”
丫鬟不時伺候在跟前,太監輪流守候,笙歌身處其中,為著根深蒂固的平等觀念而自嘲不已,又覺如此索然無味,悻悻然坐在那里養神,暗想挺過了這一天便好。
笙歌開口︰“我也沒什麼。”繼續翻檢他的衣物,其余也沒什麼受傷,便放下心來指著他的手肘道︰“回去記得讓你母親給你看看太醫。”
笙歌默然不語,想到了什麼,又將他拉到離池子遠一些的地方,確定這里看不見赫連申密謀之地,便低聲叮囑道︰“你須記住,我們今日沒有在假石上去,只在這里附近玩耍。”她用腳點了點地面,“你二哥若是問起什麼,你便說什麼也不知道。你確實什麼都不知道,這不算撒謊,只是必要保存自己的方法,你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