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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安大叔猜得不錯，我的確是來勸降明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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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佐佐成政一臉的嚴肅，明智光秀忽的笑了。
遠處的義龍站在高處，望見成政與歸蝶平安地入了城，才舒了口氣。
“光秀猜得不錯，那個僥幸活下來的孩子，就是我……不然，你以為我為何要被封在土岐郡？”
空口無憑，為什麼要信他？
就好像是一個上了年紀的長輩，雖然很愛發脾氣，但是他卻管不到自己，所以就可以很開心地逗他發脾氣。
“啪！”
“玉蝶城城主佐佐成政，攜妻子歸蝶，求見明智城城主！”
“刀名土岐，乃是歷代土岐家當家傳承之物……肋差亦是先父所用，光安大人應當認得，至于這柄折扇……”
成政笑了，不知道為什麼，他一看到明智光安吹胡子瞪眼的模樣，就覺得好笑。
“我們是不會向齋藤家臣服的……在這一點，我與叔父的意見是一致的。”
“土歧氏出自攝津源氏，乃是源賴光的子孫……源賴光的五世孫光衡公定居在土岐郡土岐鄉，改苗字為土岐，是為土歧氏之祖。自光衡公傳至第四代，土岐賴貞成為美濃初代守護，至土岐賴藝為止，是土歧氏第十四代、美濃守護第十一代。”
……美，實在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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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城之後，成政就在明智家士兵的示意下下了馬，然後也把歸蝶抱了下來，一個包扎著左臂的武士來到他們身前道︰
“明智氏乃是土歧氏的分家，第一代當家為宗家土歧氏初代家主土岐賴貞的孫子明地彥九郎賴重，至今已是第十代。”
成政把肋差拍在了身前。
明智光安早就起身上前，把太刀和肋差拿到了明智光秀的腳下。
成政把太刀拍在了身前。
明智光秀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明智光秀听得一挑眉毛，這是什麼意思？
折扇一側的留白上，落款、日期、花押一應俱全。
“好了，現在可以說正事了。”
但更糟糕的是，他將來的樣子……戰死、明智家沒族、家名取消。
听著光秀的回答，成政笑了笑，又問︰
問及土歧氏的源流，明智光秀同樣清楚，只是她有些不明白，佐佐成政問這些做什麼？
放下兩把刀時，明智光安附在光秀的耳邊低聲說道。
足利義輝乃是現任的幕府將軍，還只是個十來歲大的小屁孩，明智光安這麼說，顯示是要成政拿出證據來。
“三年前，光秀招攬我時，我曾經告訴了光秀一件事……光秀還記得嗎？”
光秀的目光越過成政，望向天守閣外的藍天……如果自己拒不投降，並且戰死的話，是不是就能回家了呢？
成政一邊說，一邊解下自己的佩刀和肋差，一長一短兩把刀都放在榻榻米上，話也說完了。
“如果是要勸降的話，你還是回去吧……我們明智家，絕不會降服在竊國盜賊齋藤父子的腳下。”
“那麼……土歧氏的源流呢？”
三年前是什麼樣子，現在還是什麼樣子。
繞過了二之丸，再沿著石階一步步地爬上天守閣，成政和歸蝶坐到會客廳的時候，明智光秀已經讓人準備好了酒菜，連叔父明智光安和姑姑小見方也一同請來了。
沒錯，就是裝比，成政就是要裝比，不然，又怎麼收服明智光秀這個戰國第一反骨女？
“馬薩卡（難道）……”
齋藤軍在義龍的指揮下緩緩變陣，宛如一只巨鷹在明智城下張開了翅膀。
成政卻是徑直來到光秀的身側，湊到她的耳邊說了些什麼。
听到這話，光秀莞爾一笑，配著她英氣勃勃的面孔，讓成政看得一愣。
感受著成政若有若無的聲音和呼出的熱氣，光秀的耳根有些發癢，听清了成政的意思之後，她連忙屏退了左右。
短短三年，佐佐成政聲名鵲起，成為了土歧氏的發源地土岐郡的領主。
成政將折扇提起來，一個扇骨一個扇骨地打開……
而在刀身靠近吞口的位置，刻著兩個假名——シわ（土岐）。
成政坐回了光秀的對面。
成政悠然一笑。
“啪！”
光秀點了點頭，抓起太刀，雙臂稍一用力，刀鋒反射的半尺光芒在她俊秀的面頰上照出一道白斑。
听到成政的來意是要勸降明智家，光秀臉上的笑容也漸漸隱去了。
“光秀好記性……既然你還記得，我才算是不虛此行，我佐佐成政，正式以土歧氏第十五代家督的身份，希望與你結成兄弟之盟！”
——鶴翼陣雖然在野戰中很實用，但是需要以己方兵力佔優勢為前提，義龍此舉，也不過是向明智城耀武揚威罷了。
“沒錯……這柄肋差，的確是賴藝公的。”
光秀很快就從驚詫的狀態恢復過來，低著頭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一邊的明智光安睜開了雙眼，不屑一顧地道︰
這才只是開始而已。
“當然記得，你說土岐賴藝的嫡子並未被殺死，而是在尾張——”
一會兒的功夫，天守閣的守衛和侍女全都離開了。
而自己呢？
顧不上寒暄，歸蝶和小見方這一對母女立刻就哭著抱在了一起，另一邊明智光安對著成政吹胡子瞪眼，根本不屑跟成政搭話。
明智光安冷哼了一聲，總算是開了口，然後繼續吹鼻子瞪眼。
見光秀一臉的不開心，成政不由有些忐忑，但他的神色卻更淡定從容了，仿佛智珠在握，掌控一切一樣。
看見光秀的哂笑，成政並不動容，他仍是一臉嚴肅地問︰
一只雄鷹站立在松枝上，振開翅膀展翅欲飛……光是看著這幅畫，就覺得畫中的雄鷹似乎要飛出來一樣。
光秀說道這里，忽然想到了什麼，頓時瞪圓了雙眼。
“听說尾張佐佐氏是名門佐佐木氏的後裔……怎麼跟我土歧氏扯上的關系，這個玩笑不好玩。”
但這麼短短的兩句話，把在座的諸人雷得外焦里嫩（歸蝶除外，她是同謀）。
她覺得有些諷刺……三年前，佐佐成政還是織田信長的一個小姓，而那時的織田信長，也不過是在跟他的弟弟信行爭奪半個尾張而已。
“你說你是土岐賴藝的兒子，你就是了？我還說我是足利義輝是我的私生子，你信不信？”
成政從懷里掏出一柄陳舊的折扇，拍在了身前。
“啪！”
“主公請兩位去天守閣一敘。”
可笑自己在那個時候，還妄圖招攬佐佐成政為家臣……
成政在明智城的城門外大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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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天守閣上的光秀對城門招了招手，早有伶俐的武士下去命令足輕打開城門。
“光秀還記不記得，明智氏的源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