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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就算你出來,我也不會讓你見到她!”幽冥擎蒼似乎對此時身體的異樣早有準備,身形一閃,人已出了雅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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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宣陷落在無窮無盡的思考中,直到腳步聲已經近在咫尺,她才猛然抬頭。
幾縷陽光,沖破濃雲映射在蓮池之上,將始終籠罩在玄天宮上空的陰霾也沖淡了幾分。
似乎完全了解雲宣的心思,碧空不等雲宣開口就悠悠答道︰“不錯,我就是碧空,也就是你前世的二師姐。你昏迷時所見並不是夢,而是你前世真實的記憶。”
“想見凌楚墨?”
“小主,少尊有命,讓我們一定要照顧好您。”說話的是一個高個子的女侍,雲宣從未見過,想必是幽冥擎蒼復生後召進玄天宮的。
“玄天宮,迦藍白塔。”
雲宣听她的話中有話,一時怔住︰“什麼意思?你把話說清楚一點。”
“你究竟是怎麼救活寒天的?你究竟是怎麼辦到的?”幽冥擎蒼一手掐住了雲宣的脖子,一雙赤眸透著冷冽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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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對啊,那一夜的海底血戰,是她親生經歷的。他血紅著雙眼,如地獄的惡魔站在由惡鬼搭砌的高台上。他要殺了自己,殺了雪靈,殺了所有和他作對的人?
“小主,外面起風了,我們進屋去吧?”小魚將一條薄毯至于雲宣腿上,欲要轉動輪椅,將她推回屋中。其實蓋不蓋毯子,對于雲宣來說都是一樣,刺骨的冰寒總是時不時地在她肌膚下游走,外界的溫度對她來說都是虛空。
那麼,他不是被幽冥魔王佔據了肉身,而是生病了?
碧空遙遙望著遠方巍峨宮闕,再一次嘲諷地輕笑出聲︰“你可曾听說過,人有時會得一種病……”
浮雲山中一戰,雲宣深受重創。睚眥的寒冥掌力敵千鈞,她能夠再次睜眼,無疑是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可惜的是,那一掌雖然未將她直接斃命,可如今的她也和斃命差不多。
“再等等……”
雲宣听到“少尊”二字,眸色微動,可她並未多言,目光依舊停留在蓮池中央。
一池菡萏爭相綻放,片片蓮瓣白玉般晶瑩飽滿,嫩黃色的花蕊俏皮的在微風中舞動,將清幽的香氣一傳十里。
……
“這是哪里?”
碧空嫌惡地將袖子從雲宣手中抽走︰“當然好!幽冥擎蒼和凌楚墨本就是一人,自己難道還會和自己過不去嗎?”
碧空冷冷看著雲宣扭曲成一片的表情,知道她定是扯痛了背上的傷。
碧空走後,雲宣獨自一人坐于榻上,窗外已是夜闌星稀,可她似乎還是沒有絲毫想要動一下的念頭。
此刻的雲宣毫無反應,就如一具失了生氣的娃娃,任憑他怎麼質問,都靜若寒石。
一听是玄天宮,雲宣再也無法冷靜克制,她一下子坐了起來,動作的猛烈,抽痛了背後一整片皮膚。
幽冥擎蒼指尖的力度在一寸寸加重,雲宣本是蒼白的臉因為氣息的忽停,而逐漸透出醬紫色。
月色如皎,那抹記憶深處最想念的身影就在眼前。月光中,他的眼楮是黑色的,雖然瞳心處還有一點點絳色,可雲宣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的眼楮玄如點墨。
一個人?幽冥擎蒼和凌楚墨本就是一個人?
“我是幽冥擎蒼,也是凌楚墨……”
如今,服侍在她身邊的侍女有四個,其中有一個是她曾經最為熟悉的。在月玉龍雪山時就被凌天揚派到她身旁陪伴的侍女小魚。原來在那次血洗蒼崖海的劫難後,小魚並未喪生。
初夏放晴,繁花盡處,建于半山坡上的皓月軒一如往昔。
“他在哪里?他還好嗎?”雲宣一把扯住碧空的袖子,滿眼期待神色。
睚眥那一掌甚是剛猛霸道,要不是雲宣體內的萬生訣未滅,單憑那一掌,十個雲宣都不夠死的。
已是初夏,侍女身上已是單衣薄紗,而雲宣卻是錦袍外罩棉褸,手中還籠著一個金絲攢繡的暖爐。遠遠望去,如一具精致的人偶,臉上的表情除了淡漠,再也看不出絲毫的情緒。
睚眥的寒冥掌也不知修的是什麼魔功,雲宣只覺得體內似有一把冰刃,時不時地就會在她的四肢百骸游走不停,每過一處,都帶起萬千冰霜,直將她的血脈都要全部凝凍住一般。
忽然,幽冥擎蒼渾身一顫,如過電擊。他扼住雲宣的手,迫不得已松了開來。緊接著,整個人的身子也在後退,後退……
夢里那個總是把泠月當成一只螻蟻般瞧不起的二師姐。
凌楚墨就是幽冥擎蒼轉世?就如同他們都說自己就是那個什麼泠月轉世一樣?
這不是雲宣第一次听到別人提她的前世,所以她的臉上並沒有過多的驚訝。
“醒了,就起來吧……”清清冷冷的一個女聲,喚醒了仍在思索夢境的雲宣。
碧空避開了雲宣的眼神,慢慢轉過身去。不遠處就是一扇窗,透過花窗,能夠俯瞰整座玄天宮邸。
這幾個女子脖頸處都已被幽冥擎蒼打上了魔域的烙印,也就是說她們的靈魂已經歸附了魔主,哪怕死後,也不再入凡人的輪回。
可那枚仿若漏沙狀的月魂沙,卻早已失去了施法時的月白瑩亮,變成了一截冷冰冰的玄鐵,所有的螢沙凝固成一線,在錐體內懸于中空,等待著下一次的復甦。
碧空走後,幽冥擎蒼仍然不甘心,他擺弄著至于雲宣床頭的月魂沙,想要將她前世的記憶繼續投射在水鏡上。
冷傲的眼神,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這樣的容貌,她只見過一次就會記住,碧空?
他是凌楚墨嗎?還是幽冥擎蒼?
雲宣一襲錦袍被侍女攙扶著坐于一把特制的輪椅上,安安靜靜,沉默不語。
“你又要出來了嗎?”幽冥擎蒼一雙赤眸的瞳心開始泛出黑色,一圈圈,一圈圈,如投入湖心的石子,透出圈圈漣漪。
故人相逢,本應雀躍,可雲宣卻是半點也喜悅不起來。如今的小魚,已不是當年的那個女孩,藏在她脖頸後的一枚黑色印記,告訴雲宣她如今的身份已是魔域中人。
雲宣慢慢睜開了眼楮,透過薄紗,看到一襲輕紗的碧空女仙正站在她身旁。
只不過凌楚墨始終無法相信自己的前世,所以在這一世他的思想是分裂的?他無法認同另一面的自己,所以才會時不時變換身份和角色,仿佛是幽冥擎蒼突然佔據了他的身體一樣?
……
她的思緒是活著的,可身體卻是一日比一日僵硬。半個月過去了,雲宣已經感覺到雙腿和雙手慢慢失去了活力,連抬一抬都覺得非常吃力。
碧空望著雲宣的眼楮,真是像啊,千年轉世,居然還有如此相似的容貌,難道連九淵的六道都如此憐惜這個丫頭嗎?
雲宣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里的她是個叫做泠月的姑娘,那個泠月救了一個美若天仙的少年,名字叫做……叫做……“黑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