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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夜權,處女的落紅在此時一般被認為是帶來不詳的厄運之物,唯有強大的領主才有力量去抵抗,這一般是領主對于其民眾生殺予奪權力的一種象征,很少有人真正去履行這種奉獻精神。
www.kmwx.net貴族們如果有中意的女子,勾勾手指就能引來一大把,而且還不用負責任,像這種光明正大的和新娘關在小黑屋里一晚上,萬一日後傳承領地時冒出來一個私生子可是天大的麻煩。
“哼,你有防備我還怎麼偷襲啊,少廢話,我自有辦法。今天是新婚的第一天,按照慣例新娘第一個夜晚必須得奉獻給神,該死的老班迪就算有非分之想也得等到明天!”安德烈氣勢洶洶的說道。
“你去見他有什麼用,你又不是新娘子!別以為你那兩下子能有什麼作用啊,要不是我沒有防備,你可沒機會偷襲得手。”艾德可不想為對方一時沖動而陪葬。
“啊!那時候的事誰知道呢。”夕陽最後一點余暉下,金發的少年無奈的攤開雙手,說出了讓人無法相信的解釋。
艾德想不到安德烈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看著反射著夕陽余暉的利器只好打消置身事外的念頭,“唉,我怎麼這麼倒霉,今晚兩次被人拿劍比劃了,看來當務之急得找把趁手的家伙。”
雖然驚險度過了一次難關,但馬上艾德面前面臨著新的任務,代老騎士傳個話。
“雖說一般而言,這種跑腿任務不過是新手村級別的,但我這個要讓人家把剛到手的媳婦讓給你驅邪,真是有點缺德啊,而且這難度有點大了吧!”
一路上不斷有人對著少年指指點點,幾個曾經的玩伴囁嚅著跟艾德打了幾個招呼,聲音小的像蚊子。艾德可沒有興趣再和這些狐朋狗友廝混,先完成任務,擺脫老騎士的關注要緊。
“安德烈,今天我可不是來請教你手上本事的,老班迪讓我傳個話,讓新娘子天黑前去他那報道,話我傳到了,後面沒我的事啦!”說完,艾德轉身就想走,這渾水他可不願意再趟下去。
“我九歲那年被老爹送到奧瓦雷的親戚家,給城主手下的一個騎士護衛當隨從,用了三年時間一邊修煉靈能入門一邊討好他,終于得到了接受高階騎士啟蒙的機會。誰知道第二天我服侍的騎士就因為不小心得罪了城主而受到了責罰,回來後他狠狠鞭打了我一頓,說是我給他帶來的壞運氣。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那天瘋王病死的消息傳到了城里,那位騎士恰好輪班,成了城主的出氣筒,而我則成了騎士的出氣筒。之後,我在病床上躺了一年,也錯過了能夠接受啟蒙,獲得騎士級實力的年紀。”語氣平靜,可卻含著滿腔的無奈。
艾德停住腳步,側過腦袋,看著同伴從自己身邊走過,隨著他的腳步,太陽沉入了大山,黑暗籠罩了大地。
“這個家伙,難道是這麼想的麼!”艾德發現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件近在咫尺的大事,“他是覺得明天的戰爭所有人都必死的啊!”
“艾德,今天晚上我表哥成親,你小子帶著自己的怪病離遠點,再靠近我可不客氣!”安德烈抬起自己腰間的佩劍,也不拔出鞘,將一頭頂在了艾德胸前,制止了少年的闖入。此時他只希望少年早點離開,別耽誤他的正事,對艾德下午在廣場上昏迷的事情也沒有過多探听的意思。
“老班迪雖然嗜殺但也不是沒有腦子,今天下午你昏過去了,沒听到,據說明天打過來的英吉爾部隊可能只有一個騎士帶隊,他們太小看老班迪了,怎麼說也是參加過北邊戰爭的老騎士了。到時候他會拖住對方的騎士,我們必須盡快干掉對面的士兵,然後作為炮灰消耗對方騎士的實力,所以,作為炮灰中次強與最強的你我還是有那麼一點價值的。”安德烈終于和盤托出了他的打算,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還沒說。
“該死的老班迪!”想到又得去面對這個信神的惡魔,艾德不由詛咒道。
“那麼之後呢,即使今天蒙過去了,明天呢?根據我們羅蘭王國五百年前立國定下的規矩,新娘的第一夜要奉獻給庇護自己的神,第二夜要奉獻給保護自己的領主,第三夜開始才能侍奉自己的丈夫。你明天又能拿出什麼借口呢?”艾德問出了心中最後的疑問。
“那你就不該攬上這個麻煩,老班迪也是有騎士級實力的人,難道他比城里那些家伙還好些嗎?”艾德說道。
當然私生子的顧慮在老騎士身上可不存在,但艾德搜索記憶,最近幾年可沒有哪家敢大張旗鼓的結婚,都是偷偷把事情辦了,生怕招來領主的注意惹來麻煩,這次也許是受到戰爭的刺激,村頭哈維家竟然犯了這個禁忌,果然招來了領主的覬覦。
艾德心中一聲嘆息,埋頭正要進門卻被人攔了下來,艾德努力分辨對方身份,此人比自己稍大一些,穿著輕便的半身鎧在村子里可不多見,一頭金色短發,雙眼有神,正瞪視著埋頭欲進的少年,正是自己之前的勁敵安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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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會,艾德不得不承認,這個借口還算過的去,老騎士雖然不會在乎為了一時爽快打破舊有的慣例,但他對神明卻格外虔誠,每次從領地里搜刮的民脂民膏大部分都被捐給了地方教會,看看三年里翻修了五次的教堂就知道,連一個原本近乎廢棄的小教堂現在居然把整個村子的人塞進去都裝不滿。
這片大陸上,修習過靈能心法的人都得在12歲之前接受高階騎士主持的啟蒙儀式,將自己修煉的靈能力量突破激發出來,不然這種力量永遠只是處于一種虛無的狀態,主人可以感受到,卻沒法發揮任何作用。艾德默默在心中回憶起曾經听酒館里大叔說過的事。
“我現在就是暴風雨中的蝴蝶,身不由己啊!”無奈的艾德只好接上這個苦差事,至于那三個被少年告密的外鄉人,按照老騎士喜怒無常的脾氣,這回恐怕已經半條腿踏入了鬼門關了,已經不是他需要考慮的煩惱。
“該死的老班迪!”安德烈心中也是不爽,今天老騎士的講話一結束他就趕回來提前堵在門口,心里一直在準備如何應對可能發生的事,雖然做好了準備,但這個理由能不能奏效還得看天意。
一溜煙,艾德直奔哈維家,村子不大,一會功夫就到了。哈維家是村長的親戚,年前為了家中獨子的婚事專門請人挨著大宅又擴建了一座小院,院牆差不多有兩人高,艾德記憶里,他來幫忙時還看人專門往牆頭撒了不少碎鐵釘,防備些流竄的盜賊是夠了,可惜擋不住領主的物理要求。
兩個各懷心事的少年並肩前行,艾德一腳踢開擋路的小石子,最先打破了沉寂。“咱們最好別急著去,老家伙正在抓幾個逃兵,去的早了,正好踫上他殺紅了眼,你的好計劃可就沒機會展現了。”至于逃兵的詳細經過,艾德可沒興趣說,正好安德烈在想著自己的心事,他抬頭望著逐漸落下的夕陽,緩緩開口。
安德烈比自己大一歲,今年正好18歲成年,此時自己這副軀體雖然身手不錯,但卻連最低級的心法都沒修習過,更別提高階騎士的啟蒙了,在這個小村子里還能混一混,踫上真正的高手就完全沒戲了。
安德烈是村長家的兒子,據說曾經去大城市里闖蕩過,身手不凡,回來後是村子里單挑唯一能穩壓艾德一頭的家伙,這兩人一個是村長家的公子,一個卻是無父無母的窮小子,雖然地位懸殊,但幾次動手後,漸漸也打出來幾分交情。
深深呼出一口熱氣,看了身旁沉默不語的艾德一眼,安德烈自嘲似的笑了笑,也不管他听明白沒有,這些話他不敢跟失望的父親說,一個人憋在心里好久了。
“等等,你可不能跑,跟我走一趟,去見老班迪。”一听艾德是為了此事而來,安德烈便不準備讓他離開了,一閃身繞到了少年身前,原本抵在胸口的佩劍順勢劃過一道圓弧出鞘半截,鋒利的劍刃正架在艾德脖子上。
艾德靈魂已經換了一個人,只想辦完事趕緊離開。
沒有在意身邊沉默的少年,安德烈攥緊了拳頭,雙眼通紅,思緒好像又回到了臥床養傷的時候,繼續說道︰“就因為一次巧合,我這輩子就沒有了成為人上人的機會,你知道沒有騎士級的力量意味著什麼嗎?任人宰割!城里那些貴族只要看你不順眼,隨時可以一腳踢爆你的腦袋。有錢的大商人如果得罪了權貴就得傾家蕩產買一條命,還得遠走他鄉。別說像我父親那樣的小官,就是城主的兒子如果沒能通過啟蒙得到力量一樣會貶為平民。在這個世界里,力量就是一切!”
一句咒罵似乎讓兩人找回了一點過去的情誼,有一個共同仇恨的對象足以拉近兩個少年的距離。安德烈收起了半出鞘的佩劍,艾德也沒有了做出逃走的嘗試,兩人默默離去,背後一門之隔,哈維一家正在高聲痛飲,既是為了慶祝新婚,也是在用烈酒驅趕對明日戰爭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