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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真魂的狀態不知道冷熱、飽餓,但我有思維、記憶,我知道我中午沒好好吃飯,晚上根本就沒吃飯。
www.83kxs.com靈魂附體之後,我會很餓的,那碗方便面既能裹腹,又能很香,尤其那燙燙的,有些麻辣的湯汁是我想好幾天的美食了。
在她打開防盜門,往出走的一瞬間,我一把抓住了她夾克衫後背的商標。那商標做得鄭重其事,是一塊鍍鉻的金屬牌。牌的下邊還有三條細鏈子修飾著,我正好抓住了那三條細鏈子,我拉了拉,發現它是可以負擔我的——其實,我犯了肉身思考問題的錯誤,我的真魂,幾乎沒有重量,有好事者測量過真魂的重量,說是0.0001毫克,完全是納米的級別。這麼個重量完全可以忽略不計,更不能把個金屬鏈子壓斷了,恐怕連一根毛發都壓不彎。
韓主任握手的時候,有動作,大約是用一根手指在花相容的手心里撓巴兩下,花相容低眼去看他們握住的手,害怕樣地急忙松開。怎麼也得裝一下淑女啊,對韓主任這種調/戲的動作分外的不好意思,難為情呢。
我和花相容走出來,她的高跟鞋走起路來,產生強烈的振動,使我掛在那三根細鏈上,象打秋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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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主任說完,讓出他身邊的一個矮小的老頭,對花相容說,“這是咱省建委的韓主任。”
花相榮不知道呂主任身旁這個有些邋遢的老頭就是韓主任,剛才還當著人家的面,說了那麼一番話,就非常不好意思地說,“失敬失敬,我不知道這位是韓主任,恕我說話唐突。”
從香霧中穿行就滿身香了?
這顯然是新買來的,有一種生蒿蒿的味兒,穿上時,她把鼻子貼上去聞,從皺緊眉頭來看,味道不太樂觀。
花相容坐著電梯來到有舞廳的那層樓,在舞廳的門口,看到了建委的呂主任。她來到呂主任跟前,對呂主任說,“從單位直接來的,在單位干活,也沒來急換一身衣服,我這一身是不是不好?”
看上去質地很好,也干淨利索,但是,她在屋里的穿衣鏡前左轉身右轉身,還是不太滿意,嫌沒把她身材的美干脆徹底地表露出來,但也沒辦法,在這屋里,她沒有備用的外衣。
花相容趕緊收拾自己。她把我爸到巴黎出差買回來的一瓶香水找出來,迎空噴出一團香霧,她再從香霧中穿行而過。
——絕對沒錯,她肯定是這麼個想法。
花相容往出走了,容不得我做這種哲學意味很濃的思辨了。
一度我尋思她要走了,我可以撲向我的肉身,起來泡一碗方便面。
國人賓館就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市政府招待所,後來,被一個溫\州人承包了,直到現在。
花相容手伸向右胸,半途意識到了什麼,又停下了。
“舌尖上的中國”,其實是“思維中的中國”——你想什麼好吃,比你真吃到什麼好吃更加渴求,更加美好。
但是,事已如此,後悔也沒用了,咬牙堅持吧,別說這象打秋千,就是真打秋千,又能咋地?只不過晃蕩晃蕩,有點暈而已。
韓主任向花相容伸出手,花相容松松地握上去。
“國人。快!”
溫\州人對這座國字號的招待所進行了全方位的、南方私有化的改造,完全把官方驛站改造成現代的行樂宮,一應俱全,應有盡有。來石弓山市公干的人員還認準這個地方了,好說也好听——就是原來的招待所。可是里邊的設施,卻金碧輝煌,光彩奪目,足可以把任何堅硬的骨頭軟化了。
“噢,不敢不敢。”
到了國人賓館,她扔給司機一張紙幣,就匆匆忙忙地鑽出了車,司機找她錢,她都來不及拿,就以手指頂著右胸拾階而上。
她這才去穿外衣,她上身穿一件夾克衫,下身穿一條牛仔褲。
小木杜里,你真偉大!你讓這波一奧子難受了,真讓我開心!
“好 ,坐穩。”司機說著,就加大油門兒,開了出去。
花相容換了件內衣內褲——她什麼時候把這些東西放我爸屋里的?
韓副主任一般管撥款之類的,呂主任盡量投其所好,極盡巴結,不惜把他的王牌——花相容,都拋了出來。
呂品對花相容說,“韓主任知道你來,特意在門口迎候你呢。”
要掉下來,將是個什麼樣的結果?就象個破紙片子似的,被風刮來刮去?那我就找不到我的肉身了,成為一個滿世界飄蕩的游魂。象我這類游魂能不能托生?如果不能托生,我將會怎樣?會象鬼魂那樣變成蒿子桿上的疙瘩,最終隨著蒿子被火燒掉,變成一縷青煙或者一撮草木灰嗎?
花相容真急了,她把韓主任去衛生間和回來喝口茶算作一瞬間,她要趕快去,不能讓領導等咱,那成什麼了?
“好,行,咱們基層干部嗎。”
韓主任一般是個副主任,且快到站離崗了,才敢對下邊縣、市的人這麼放得開。
我開始後悔跟她出來了,她願意干啥就干啥,願意見誰就見誰,和我有什麼關系?我好那個奇干啥?這一不小心,我被她抖落在外邊,那我可就慘了!
其實她又臊又臭,她把我折磨得靈魂出竅,我也沒大輕饒了她,我听她叫起來,“哎呀!”
“哪里哪里,”韓主任說,“基層的干部就是樸實,干勁兒大,這麼晚還工作。向你學習。”
我一度盼望她快些裝扮完自己,剩下獨我的空間。可是,怎麼的一轉念,產生了跟她一起走,一探究竟的念頭。問題是,我怎麼才能附在她的身上呢?她身上哪一處可以讓我扎扎實實地附上去,不至于掉下來?
花相容走出了我們家的生活小區,在路邊,她伸手攔了輛出租車,她坐在後排座上。
于是,她又在屋里放出一團香霧,她又從香霧中穿行。她用手指肚兒去揉那塊辣痕,看樣子,那里還是很難受。
我直呲牙,據我爸說,這瓶香水在機場買的,免稅的,還花五百多歐元。這麼貴的東西,她就這麼鋪張地用,敢情沒花她一分新台幣。
她對司機說,“在注意安全的情況下,能開多快就開多快。”
看這情態,花相容和這韓主任以前並不認識,呂主任不當韓主任說了什麼,才使韓主任在門口迎候花相容,這里一定有貓膩。
司機問,“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