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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越城郊,蕭家軍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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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星文進來時,事情比他想象的越發不可思議。
匡星文往右邊瞧去,那里有三四位士兵舉刀擱在一位臉色青白的少年脖子上。
“小小年紀,口出狂言,人不被你殺死就不錯了,還救人?”老陣對一年紀輕輕,看起來還是孩童模樣的孩子很是不屑。
“七王爺被抓了。”匡星文走到桌旁,把一張紙放到蕭旬面前。
匡星文點點頭︰“玉兒,我信你。”他也不明白為什麼會信她,也許是感覺吧!
“你去看看。”
解安望著一大帳篷里的人,深吸口氣︰“蕭將軍,松將軍吐了好多血,現在怕是不行了。”
她驚訝的抬起頭,只看到光滑好看的下巴,再上面上一雙含笑溫柔的眸子。他牽著她走到松承床旁,在他目光柔和鼓勵下,她坐在床沿︰
“你還好意思說,如果不是你亂用藥,松將軍還可以拖到在下配出解藥來。”那位羊胡子軍醫,鶴發怒立,骨瘦如柴的手指著那少年,“現在卻命喪你之手,你到底有何居心。”
“老夫行醫幾十年,已經確診的脈跡全無的人,你還能救起?你若能救起,老夫甘願敬你為師。”羊胡子軍醫對自己的醫術信任十足,他不信,面前一位黃口小兒吃的飯還有他吃的鹽多?
施寧玉從懷里拿出銀針,在松承身上施針,也不知是不是他站在她的身後,給了她膽子和勇氣,施針過程很順利。
“是本將軍讓施小姐來救治松將軍的。”他的聲音在寂靜的帳篷里回蕩。
“我信。”蕭旬說著對抓著施寧玉的幾位士兵擺擺手,見士兵放下擱在施寧玉脖間得刀,那血白得脖子上有一條剛結痂的疤,現在又多了一條紅色血痕,他微微眯了眸子,向她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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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是解毒過程中會出現的正常癥狀。”她眼里閃著堅毅的光芒,再把視線移到匡星文身上︰“匡大哥你一定要信我,我是救松將軍的。”她希望有個人能信她,支持她。
而匡星文赫然瞪大雙眸,表情很難看的已經掀帳出去了。
他的手從袖子里拿出一條白色的帕子,拭去她脖子上的血跡,又從懷中取出一白色玉盒,挑出粉色膏藥,輕抹那條細小的傷口。
得到一個人的支持,她的身子挺得更直,道︰“只要讓我去給他施針,他的毒就可以全清的。”她帶著希翼的眸子望著蕭旬,蕭大哥,你要相信我啊!
“松將軍被人下毒了。”解安說這句話時看著匡星文。
“敢情你是公堅朗派來的刺客?”老陣怒發沖冠的望著這少年,看公子對她的態度,他也挺喜歡他的,現在居然毒害自己的摯友,他更加憤怒了。
施寧玉驚訝的抬首望著蕭旬,這一刻她的心是驚喜,欣慰,喜悅的,他信她。
說完後,她又長長吐出口氣。
匡星文本還是悠哉悠哉的神情,听來人的稟報,似想到了什麼,突然面容嚴肅的問︰“到底出了什麼事?”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地黑血,黑血旁碎了一地的碗屑,黑血把雪白的床單染的一大片黑紫,床上松承本是體格強壯的壯年男子,如今變得皮包骨,面色青白,一片死色,毫無生機。
“我說解安啊!你這性子要好好改改。”匡星文拍拍解安的肩膀。
“蕭將軍,您不能去。”老陣勸道,“敵在暗,我們在明。從松承中毒來看,對方施毒功夫了得,我老陣不會讓您一個人去冒險的。”
“我們先去看看。”蕭旬目光如炬,已率先出了帳篷。
可是話又說回來,他們會阻擾主要還是這位施小姐下的藥不是救人而是害人啊!
得到蕭旬的同意,他才有膽量低著頭,走到床旁,克制住顫抖的手,枯槁的手探上松承的脈搏上。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表情變化多端,驚訝,不可置信,羞愧……
一身白色衣衫,身材挺拔的男子坐于書案前,手執書卷,深邃的眸子似沉思。
匡星文嘴角含笑︰“我去安排。”
“將軍,將軍,不好了。”
“什麼?”匡星文不可置信,但還是閉著眼楮為難的接受。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能信她,是不是能說明他對她是不一樣的。這樣想著,她的心分泌出甜甜的蜜來。
“不……沒……”少年搖著頭,那雙清澈的烏眸盯著那白色的背影。
站一旁的老陣急了,“到底怎麼回事啊?”他探首往桌上望去,白紙黑字︰“明日午時,七里亭,拿天樞卷軸換。蕭旬獨會。”
坐于上首的蕭旬把匡星文這一情緒面容變化看在眼里,似料到什麼,眸子幽深,一言不發等著來人匯報事情經過。
過了一會兒,他道︰“就照他說的做吧!”
蕭旬牽起她的手,一股暖暖的清流從手掌中匯入到她體內,她能感覺那股氣流柔和綿軟的,頓時覺得渾身清爽,剛才因為驚嚇,恐慌而顫抖的腿腳明顯變得有力氣了。
......
“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的?”老陣喝斥沖慌進來的士兵。
白羊胡子軍醫目光呆滯的站起身,又渾身抽去力氣般整個人癱坐在地上,搖晃著腦袋,嘴里嚷著什麼,仔細辨听,卻是“怎麼可能?這不可能?”他滿臉不可思議。
他們一言不敢發,是蕭將軍讓她來救人的,先不說她醫術如何,剛才他們幾個阻擾了他施針的舉動,這可是死罪啊!
一個時辰後,施寧玉已滿頭大汗的放下手中的針,松承氣色有所好轉,施寧玉抹了額頭的汗道︰“好好調理,沒什麼意外,明早就能醒來。”
“你可確定?”蕭旬的聲音很低沉的可怕。
兩三位軍醫輪流把脈,又搖頭嘆氣,每嘆氣一回不忘往右邊角落狠狠瞪一眼,再咬牙切齒歲的碎罵幾句。
接著她似想到了什麼,對羊胡子軍醫道︰“你可以去把把脈。”
軍醫走到匡星文面前報道︰“松承將軍已毒發身亡。”
在場的人除了匡星文,每個人都屏氣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的望著施寧玉。那幾位軍醫見此嚇得雙腳發抖,“撲通”一聲整個身子匍匐在地上。
蕭旬放下書,拿起紙張看了看,又把紙放在桌上,目色平靜,看不出他想什麼。
老陣望著那還飄蕩的簾帳,也預感到了什麼,表情變得十分可怕。
“怎麼會這樣?”老陣不可置信,“昨晚我去看過他,雖然毒未清,但還是護住他的心脈,也控制住他毒發的時間啊?”
“可是……”老陣似想起什麼,卻被來人的話打斷了。
羊胡子軍醫肩膀動了動,還是沒起身。
“出什麼事了?”他頭未抬,話卻是從書卷後傳來的。
“嵐叔,你放心吧!我自有安排。”蕭旬很是敬重這位年過四旬的中年男子,他是看著他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