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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夢行癥?
周圍一片靜謐,只有潺潺的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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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廷淵卻仍未出聲。
那麼,應是無事了。
她曾听大先生說過,有的人,會在睡夢之中,直立行走,所作所為,皆不自知。難道,他便是有這夢行之癥?
沈姝摸著門框,迎著風邁出門去。
“怎麼了?”沈姝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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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玉兒急急追過去,可哪兒還有二人的影子!
玉兒那聲驚叫還未發出口來,已然看清了那人長相。
“人呢?”玉兒喃喃說道。
一片令人尷尬的沉默。
這是,要去哪里?
這不是,不是夢行之癥!
“小姐。”玉兒叫著,終于哆哆嗦嗦的跟在她身後邁出去。
沈姝正待開口,腦中卻驀然閃過畫面來。
便覺深不可測,暗不見底,黑暗無邊……
一路行去,幸得並未行多久,她的雙腳便落在了堅實的土地之上。
小姐,怎的這麼命苦啊。那烏堂主,會不會對小姐不利?玉兒看著二人消失的方向,急得大聲嗚咽了起來。
听得此話,玉兒這才將腳抬起,挪幾步到了門邊,將門栓打開。
沒有回答,只有狂風撕扯著她二人的長發,玉兒鼓起勇氣,朝那窗後看去。
可烏廷淵的面部表情,卻與她之前看到的不大一樣。
這水聲,帶著一種回響,這里似乎,是一個洞形之地。
沈姝卻看不到這些,她只听到玉兒叫烏堂主,便怔了怔。
原來剛才那人是他。
一雙睜得極大的眸中,映著她的模樣。
“這……”玉兒心中害怕得緊,想邁步,那腳卻如灌鉛了一般沉重。
“烏堂主,你帶沈姝來此,是有何事相問嗎?”沈姝只道。
“堂主,深夜到此,可是有什麼事情?”沈姝問道。
那種樣子,就是她第一次遇到他,腦中閃現出的樣子。
沈姝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打開門罷。”
沈姝話音剛落,卻見烏廷淵伸出右手,抓住了她左臂。
“那……那人到窗戶這兒來了。”
心中只一驚跳。
她對于烏堂主來說還有用,他不會隨意殺掉她。況且,若真是要殺,他早就該動手了,不會還給她們安排住處。
“沒關系,打開罷。”沈姝柔聲道︰“若真是來找我們的,躲著也沒用;若不是,打開門也沒什麼緊要。”
話音未落,一個人影,從她二人頭頂瞬息躍下,直直立在二人面前。
之前看到的烏廷淵,雖然是怒氣滿身,殺氣騰騰,但他依然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壓制住怒氣,所做之事、所說之話,還是很正常。
沈姝只覺身子騰空而起,在席卷的狂風和紛雜的落葉中穿行。她的左臂,被緊緊抓住,感覺很是吃痛,但她卻未言語。
只听呼啦一聲,門被風吹得大開。
他的周身籠罩著沉沉的黑暗戾氣,這種黑暗戾氣不加掩飾的釋放出來,將他整個人變得分外僵硬。他的眼中,時而燃燒著熊熊的火焰,時而發出徹骨的寒冷,這種詭異的交織,讓人極是震撼,就好像,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動物,一個凶狠的動物。看上去,這個動物,若是動,則驚人,則見血。這種莫名的感覺襲來,玉兒不禁打了個寒戰。
岩洞之中,烏廷淵沉沉立著,黑暗的戾氣從他身上不斷的散發出來,散發出來。
再往下望去。
“烏堂主!”玉兒脫口叫道。
可現在呢?
可是,不對啊,大先生說過,夢行之癥發時,是雙目緊閉。而他……
而後來腦中出現的,他在大樹之下醒來的樣子,卻並不是這樣。
再走幾步,那狂風之聲便已消去,而換成了安靜之地。
烏廷淵一個騰身,兩人的身影,便消失在夜空之中。
她自腦海中細細望去。
究竟為何?白日的他,同黑夜的他會有截然不同的兩個模樣?
那人竟是,烏廷淵!
窗後竟是空空,那人已不知去向。
“外面是何人?”沈姝大聲問道。
“烏堂主!”玉兒大驚,伸手要去拉沈姝,卻撲了個空。
又是為何,白日的他不知自己黑夜中的所為?而反應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