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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柔軟的手、發間心形桃木發簪、脖間的葫蘆形玉墜,茉莉花香囊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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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沈姝問道。
“姑娘。”一個男聲卻響了起來。
若不是那賊人偷了銀兩,玉兒又怎會受傷?
可為何,玉兒卻不應聲?
明月如圓盤懸掛在天空,又漸漸躲在了烏雲之後。
她站在綠草之中,她的身旁,是一石質琴台,一個少女,正坐在台前撫琴,那少女,白皙之膚、潤紅之唇,縴細腰身不盈一握,長長烏發如瀑布般垂下,只那眼神怔然望著前方。但那琴音悠揚靈動,撥人心弦,完全是隨心而至、自心而發的天籟之音,難以用言語描述。
“正是。”沈姝肯定道。
這世界,就如玉兒往日同她形容的,一般絢爛奪目。
不行,不能讓小姐的救命錢讓這人給搶走了,我必須要追回來!
夜風清冷,竹子沙沙的聲音縈繞在耳邊,在心上掛起清冷的風來。
程瀾道︰“這是你的丫鬟玉兒?”
她摸索著走至門處,將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不是玉兒是誰?
藍天白雲之下,是深邃的湖水。湖的兩旁,柳枝如絲垂下,隨著微風輕輕飄蕩。柳樹之間,是花草之地,各種形狀的花草星星點點,鋪于草叢之中。
她的眼中,掉下淚來。
……
自小就得不到關心愛護的小姐,大火之中家破人亡,什麼都沒有了的小姐,如今,怎能就這樣連命都沒了?不,我不答應。
他輕輕抓住沈姝的袖子,將她的手往前帶去。
玉兒出去已過半日,仍未回返。按說出去抓藥不應該要這麼久才是,難道真是出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沈姝低垂下頭去,心中絞痛起來。玉兒,玉兒是為了那給她看病抓藥的錢而受的重傷!
在桌旁坐了半晌,窗外吹來的風從暖風變成了冷風,但玉兒依然沒有回來。
“也不一定啊,許是,晚些會來呢?”
她輕嘆一聲,問道“程捕快找小女子有何事?”
這里是哪里?這個美麗的府邸,是在哪里?
程瀾道︰“她是為了搶回被賊人偷走的褡褳而被賊人所傷的。真沒見過為了銀兩這麼不要命的,死死抓住那賊人怎麼都不撒手,也虧得我剛好路過那巷口,這才能把她救下。不然,她如今只怕是小命都沒了。”他頓了頓又道︰“當時只顧上救她,卻讓那賊人給跑了。不過我們定會追查下去的,待得捉住那傷人的賊人,定將他法辦。”
“玉兒。”她喚道。
她卻听到自己內心的聲音。
老爺夫人的身影,卻仍未出現。
她勉力站起身來,手中緊抓著帕子,只想邁出這房間去尋玉兒。
玉兒自小就陪伴她長大,對她來說,玉兒不僅僅是她的貼身丫鬟,更像是她的親人。她每日照顧她的起居飲食,陪她頑耍,比起她幾月不見一次的爹娘還要親上許多。可就是這麼親的人,如今為了她,卻受了重傷,她的心中,怎能不撕心的疼痛?
她將玉兒的手握緊了。兩只手緊貼之間,玉兒的手忽然變得滾燙起來,那滾燙之中,竟似生出一股莫名吸力,在吸引著沈姝的心神。沈姝的頭變得昏沉和恍惚,從未有過的感覺忽然充斥了她的整個心靈。
若是這錢沒了,怎麼抓藥給小姐治病?
……
就是為了這治病的銀兩,玉兒才受此重傷。
“不會罷。”那少女的臉上,卻是那種讓人看了便傷心的淡然與失望。
這些景色,一個一個的鋪展開來,逼真得觸手可及。
就這樣坐了一個時辰,忽听得有人敲門。
小姐真是可憐,有眼疾便罷了,平日里連爹娘都不管不顧的。連著兩年的生辰,老爺和夫人都未曾來看過了。若是今年他們依然忘記了,那小姐該多傷心啊。
“小姐,你說今日生辰,老爺夫人會過來看你嗎?”她听到自己說著,這聲音,卻分明是玉兒的。
他看到沈姝摸索往前,這才驚覺她原來是個目盲之人,心中只嘆可惜,如此貌美,竟是個盲女。
她垂下頭,望向草中水窪之中,水中映出一個清秀少女的倒影,身材小巧,容貌秀氣。
程瀾他們走後,沈姝關上門,靠在門上,怔怔的站了許久。
眼前景色忽然瞬息變幻起來。
可她這個樣子,如何去尋?
程瀾道︰“既是如此,那我便將她交給你了。”他命人將玉兒抬到房間的床上去,又對沈姝說道︰“她受傷較重,雖然傷口已經做了處理,但現在還未醒,還在昏迷之中,需要悉心照顧。”剛說完,他便看了一眼沈姝,她這個樣子,自己都需要他人照顧,如何去照顧他人?但情況如此,也是無法。他嘆了口氣,卻听沈姝問道︰“想問程捕快,玉兒是怎麼受的傷?”
但待眩暈之感過去後,她依然拖著虛弱的身子下了床,坐在桌旁。
然後,她似是墜入了一個莫名的、明亮的世界。
“玉兒。”沈姝叫道。
“老爺店鋪之事繁忙,夫人也是家中瑣事纏身,許是抽不出時間前來。時間已晚了,小姐,我們還是早些歇息吧。”
“就在你前面啊。”程瀾說道。
春日里,漫府海棠花開,點綴著紅牆綠瓦;夏日里,湖心輕舟飄飄,荷綻蓮曳;秋日里,紅葉飄飛于地,鋪開一片紅毯;冬日里,常青葉上白雪眩然,檐下冰稜垂掛……
耳邊熟悉的聲音響起,嘆息中卻含著希冀。
她坐在床邊,輕輕撫著玉兒的手。在玉兒的手下,她摸到了那個褡褳,想是那捕快追回來,與玉兒一同送還回來的。
原來是捕快。
“在哪里?”
沈姝感覺到自己觸踫到了溫熱的身體。
程瀾道︰“前來找你,是想讓你認個人,你來看看,這個受傷之人是否是你的丫鬟,名叫玉兒的。”
卻听程瀾道︰“人已交給你,我也放心了,如此我們便告辭了。”說罷便拱手離開了。
逃著的人慌張之下,被那拐彎處的大石給絆倒了,後面的人追了上去,死死抓住不放,口中只叫著︰“把偷我的褡褳還給我!”
沈姝支起身子,只覺一陣頭昏。
“我是衙門的捕快程瀾。”
她未曾想過房間外面是個男人,一驚,往後一退,差點摔倒,卻被一只有力的胳膊拉了一把,這才直起身來。
深巷之中,一逃一追著的兩個身影。
太陽沉沉的墜了下來,一跳便隱沒在湖的那邊。
她搖了搖頭,又坐了下來。
玉兒,你一定,要快些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