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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顏眨了眨眼,抬頭望一望外面的天色,天陰著,怕是還要落雨,自然很難分辨出時辰,“我們睡了很久了?你中間進來過,是不是?”
杏葉在一旁搗騰朱顏帶來的那一包白色粉末,據朱顏說是木槿粉,用來洗頭的,但杏葉覺得木槿葉子哪里可能做成這樣,肯定是這位小姐搗鼓出的什麼新奇的藥物,因此才秘而不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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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凜點了點頭,神醫說的不錯,這姑娘的確與旁人不同,若是她這一點善解人意與敢作敢為,只怕這個他與神醫商定的計劃根本不能一試。
再後來便是姐姐回到家中,被疾病纏身,自己在求醫時遇上了神醫,這才改變了在家中的地位。
不過他臉上的笑意沒能維持多久就淡了下去,朱顏疑惑地回過頭,這才發覺杏葉正呆呆立在院門外,一臉的驚愕。
“只要你是真心待我,不論是否拜堂成親,我都不在意。”朱顏垂下頭,一旦他們拜過堂。那自己就沒有理由不住進袁家,而按照袁凜的計劃,他們拜過祠堂之後,她卻可以隨意落腳,只需頂過外界那些流言即可,族中卻不能拿他們如何。
“杏葉,你可喜歡廿四?”朱顏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將這可憐的小姑娘嚇去了半條命,將那包粉末撒了一地。(未完待續。)
可家中還是對袁瑤華的親事百般阻撓,甚至冷嘲熱諷她竟沒有為前朝陪葬,實在愧為袁氏的嫡小姐,恨不能安排她入佛寺終老一生。
朱顏又不傻,杏葉那會兒出去說是為她準備浴湯去,這會兒劈頭問的卻是他們兩人,自然是知道後來的事情的。
浴房內蒸汽氤氳,濃郁的藥香在濕潤的空氣里盤旋飛舞,雖然里頭的濕度比外面陰雨天氣更大,但能給人一種安寧干淨的感受,很是舒服。
咬咬牙。雖然很想逞一句狠話,但袁凜已經這般擔憂了,若是自己再說那樣的氣話,會不會把他嚇到?
朱顏沒多問,跟著杏葉抬腳就走,袁凜目送她二人的背影消失在回廊處,這才提步走出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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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凜也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這倒真是巧了,既然浴湯已經備好,阿顏便先去罷,我隨處走走。”
“阿顏,那些事情不會再發生。”袁凜把她緊緊按進懷里。用盡量和緩的語氣將那些事情說了一遍。
袁凜愣了愣。原本說好的?是指讓她相信自己吧?至于她沒有異議的事情……
揭開紗帳,才發覺外頭剛剛下過一場行雨,天陰著,空氣里滿是潮濕的氣味。
朱顏听的是心率,應當是接連一輕一響的兩聲才對應一次脈搏,不過她已經轉換了回去,袁凜一想,自然也就明白了。
推開竹簾就想出去,半只腳到了門外,又想起什麼,回身輕輕一笑,“宣清,我明白你的意思,就按原本說好的,那些事情都由你安排,我沒有異議。”
“唔,也不算很久,杏葉剛才備下了浴湯,還太燙了些,因此想請小姐等一等,不想兩位剛好睡著了,我便悄悄退出去了。”杏葉不久前還被袁凜斥責過,不敢在他面前露出太過跳脫的性子,只是實話實說,“現下浴湯溫度正合適,我便來看看小姐可醒了,不想這麼巧……”
幸好那時他已經因為神醫時常獻藥的緣故與皇室走得很近,連父親都對他十分忌憚,這才爭取到了袁瑤華遠嫁江南的機會。
“小……小姐,還有舅公子,你們醒啦?”杏葉慢騰騰地挪近來,一雙大眼還在時不時地往屋檐上頭瞟。
“算了,起來去走走吧。”沒等她糾結完,袁凜已經攬著她坐了起來。
“醒了。”袁凜方才正對著門外,倒是知道杏葉是看到了什麼才這麼震驚,因此當她問出兩人是不是醒了這句話之後,他便知道杏葉是沒有听到他們談話的內容的,可那人,怕是听到了。
“杏葉……?”朱顏咬了唇,方才的話她听到了?可她遠在院門之外,他們談話聲很輕,她應當不可能听到,那她為什麼那樣一副吃驚的表情?
朱顏听得發怔,內宅那些女人不把人命當命,借刀殺人,食人不吐骨,白 當初的擔心還當真不錯。
一呼加上一吸謂之“一息”,以一呼一吸的時間來衡量脈率乃是中醫切脈所需考察的一大內容,正常人為一息四次或五次,稱之平脈,低于四次的為緩脈,高于五次的為數脈。
杏葉抬手擦了擦額角,的確是巧,還沒進院門就見一個白影掠上屋檐,迅速隱入周圍的樹林間不見了蹤影,這還不巧嗎?
當初明知道會有人對母親不利,卻怎麼也沒有法子救母親,到最後只能看著那些妾室咄咄逼人地強迫母親喝下摻了劇毒的茶水,在她們張狂的笑聲中親眼看著她痛苦地死去,若不是不久之後上京便被攻破,舉族憂心忡忡地擔心被當作罪臣殺戮,可能連他自己都逃不過。
至于那些流言。只要當作不知即可,似乎也沒什麼難于應對的。
朱顏倚在他懷里不動,耐著性子听他的心音,听了許久,終于輕輕嘆息,“宣清,你要是心里難受就別強撐著。”
朱顏正泡在浴桶里玩水面上漂浮著的白蘭花瓣,柔美的身段埋在水面以下,被白色的蒸汽籠著,看不清楚,濕發隨意披散在肩上,泛著油亮亮的光澤。
她頓了一下,又搖搖頭,她一直都在听著他的心率,這會兒實在有些快了,忍不住擔憂地出聲,“你原本是一息四至,這會兒已經到了一息六至,還是出去散散心吧……?”
不過袁凜其實一點也睡不著,那些事情不提還好,一提就不能不纏在心頭,就像逃不脫的夢魘一般。
其實對他來說,難受根本說不上,反是害怕更為貼切一些。
他已經失去了母親,又險些不能護長姐周全,自然不敢再讓朱顏輕易進了家門,陷她于那般危險之境。
朱顏懶懶地從榻上挪了下來,不得不說。這一覺睡得她頭昏腦漲,還不如不睡呢……
這世上再凶險的病癥。尚能傾盡全力醫治,人心卻是防不勝防,讓他如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