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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爺，你是不是已經……”我被四爺爺拽到不知道什麼地方，眼前的棺材轎子哪怕是剛才那個向我撲來的人全都消失不見了，但也因為這樣我才想起了爺爺曾經當睡前故事給我講起的鬼霧，雖沒說是什麼顏色的但和現在的情況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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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不僅膿包還這麼廢物，用不用我扶你起來。”四爺爺在一旁急促催促的聲音把我吵醒，我再次睜眼果然周圍黑霧全部消散了真的就有一條寬敞的大路。
“這是我師尊坐化的地方，他坐化後我就繼承了他的衣缽道號埋霞君，替他繼續守護他愛的這座埋霞山。”四爺爺跪在廟前，我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埋霞廟，石頭堆成的一個小屋子。屋門開著，里面放著個有六只胳膊盤腿打坐的人，每只手都拿著一樣物品，可惜石屋沿太矮。我看不清他伸展的四只胳膊拿的物品，只能看到他放在腿上的兩根胳膊上拿著食物和水，石屋旁邊還有一條被雜草埋沒的小路，已經幾乎看不出人工痕跡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條野路，大概是偶爾還有來拜祭的人踩出來的吧。
“他是這座山的山神？”我已經知道答案了但還是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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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愣著干嘛？還不快跑！你不是蠟燭嗎？如此光明寬敞的大路你卻看不到！我稍一不注意你就跑丟了！”就在那個手拿白棍的人快到撲到我面前時，我被四爺爺拽著衣領提了起來讓他撲了個空一頭栽倒在地上。
“我說你啊，怎麼了？剛才還沒說完我已經什麼了就突然暈倒怪嚇人的，在這里暈倒，可就真的別想回去了，山上鬼怪多說不定誰就把你的魂魄拖去吃了。”四爺爺嘴上說不讓我稱呼他四爺爺但他的動作卻是伸手抓我的手一起上路。
“不是……”四爺爺閉目眼神已經不願意回答我的問題了，他似乎陷進了回憶里。
“嗯。是他教會我現在的本領，但我卻不知何時已經死了，還以為自己只是得道成仙了。”四爺爺拜完師尊坐在地上背靠在石屋旁。
而我現在就像是迷失在鬼霧里的那個人，鬼都想拉我走，而我面前的四爺爺失蹤這麼多年卻沒有一絲白發與爺爺那黑白交錯的頭發反差也太大了，說他不是鬼我都不信，只是自己剛才太緊張了，完全忘記觀察了，或者我還知道四爺爺的肉身在哪里，越看越像。四爺爺如果滿臉長滿綠毛和那個把我抓來的綠毛怪就是親兄弟了，等等……親兄弟？難道五爺爺不是在祖宅上吊而死的嗎？為什麼我沒有在祖宅見到過五爺爺的鬼魂？
所有雜亂無章的假設都向我襲來，看來韓家的爺爺們生前沒用死後都這麼有本事，二爺爺成了河神。四爺爺看這樣應該是山神了，五爺爺成了綠毛怪？或者他白天把我劫持來就是因為我身上有韓家的氣息，他以為我是四爺爺？不行，我大概是信息量太大自己獨自聯想猜測的又太多，突然暈倒了。
“四爺爺，你已經死了，幾十年前就死在這個山上了，我因為是蠟燭。剛才帶著身體所以看到的只有黑霧，而現在沒有了身體我能看到和你看到的一樣的東西了。”我跟在四爺爺身邊很平常的就像聊天一樣說出了我的想法。
“那是？”但我還想知道，不是仙壽盡了就是被步入邪道的道士當做精靈斬殺的，因為這種自然形成的神明身上的靈能不僅純還容易提升內力，但四爺爺眼楮似睜未睜的看我一眼說出了一個連我都嚇一跳的答案，沒有了信徒的信仰自己消散了。
“哦，我已經死了嗎？我這是得道成仙了吧，不老不死。”四爺爺也很平靜的回答我。
爺爺年輕時太爺爺快要西去的時候，讓爺爺去縣里抓藥，那時縣里還不發達，和村里差不多，太爺爺的病來的急，爺爺心急便在听了赤腳郎中的話後連夜急匆匆的趕去縣里，那時家里還算富有的有輛自行車，但爺爺平時閉著眼楮都能走到縣里的路，現在騎著車子也到不了了，年輕氣盛的爺爺非認為是扔到了鬼打牆，但各種方法試了一遍都不管用，爺爺無奈便推著車子走，在經過一片密林時面前卻起了一層霧，那時爺爺眼楮亮，沒一會便輕而易舉的看穿了霧氣順利穿過密林，隨後爺爺往回看的時候，一個男的在那里對著樹道歉，鞠躬下跪的很是好笑，爺爺以為是被鬼霧控制住的死魂便沒在意，回來時又經過那里，踫上送葬的隊伍，一看打頭的冥像爺爺也楞了，就是昨晚那個人，一打听是撞樹而亡，後來爺爺就思考如果當時他穿過鬼霧把那個人拍醒也許他就不會出事了。
“他是仙壽盡了嗎？”我依然知道答案就是忍不住想和四爺爺多說會話，不然諾大的山上寂靜起來很可怕。
原來四爺爺的師尊不是由天地孕育而生只是單純的靠著信仰的力量而生，幾百年前埋霞山上出了個怪物靠散播黑霧勾人魂魄食人骨肉，但他卻有個好听的名字霧霞，像所有的神話故事一樣，民不了生，村民們都希望有人能消滅他，就靠著信仰的力量實體化一個會十八般武藝魁梧高大的能人形象出來，那就是四爺爺的師尊埋霞君，他將霧霞消滅後便繼續靠著人的信仰活著定居山中保護過山行人的人身安全免受走獸傷害，在山東邊那個村落里還流傳著很多關于埋霞君的故事，幾十年前四爺爺也是因為想變的更強才踏上埋霞山拜師學藝的，結果一學就是幾十年連自己死了都不知道。
四爺爺又將了很多關于埋霞君的故事，我安靜的听著，感受著四爺爺壓抑在心中幾十年來的思念與感動，越听越上癮的我不知不覺已坐到了埋霞君石像的前面，听到動情之時我的眼淚也忍不住落下。
“這是哪里？”我雖然知道四爺爺不會害我，但我們越走越向樹林密集的地方鑽，最後還鑽到了個類似于神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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