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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好了,我這白玉筆是兔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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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辰扭頭沖夏懷勇道︰“兩位堂兄,我先行了步了。”說罷跳上花漫樓的馬車。
吳先生嚴肅地道︰“這種事豈能亂講?”
最後還是秦公子想出了實施的辦法︰“嚴兄,打劫綁架之事,弄不好會打草驚蛇,還可能引禍上身,不如咱們來個先與後取,挑撥離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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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坐在他身後一名叫趙志的學生道︰“莫不是被人偷了去吧?”
“風月哥哥?”夏懷勇說著看向夏懷英,難以置信地同時道︰“他,他好像是那個風月公子,辰兒怎麼認識他?還叫哥哥?”
嚴公子想了下,大笑道︰“哈哈哈,就這麼定了,貴杰你這主意可真夠絕的,就算那落梅公子不插手,夏辰是鐵定完了。”
花漫樓身倚在一個玉靠枕上,沖夏辰眨了一眼︰“為兄這排場來接你,可滿意?”
吳先生道︰“既然如此,你就搜搜吧。”吳先生心想這孫茂生八成是不小心把筆丟在哪兒了,他根本不相信自己的學生里有人會偷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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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辰一咧嘴︰“這麼愛顯擺。”
夏辰扯了下嘴角︰“那你又為什麼在這兒?”
秦公子憤憤道︰“上一次科考是康王全權負責,安排的都是些說不上話的老頑固,這次嚴僕射負責,咱們兩家自然沒得說,可今年參加科考尤其是童試的官宦子弟可不少,平時他們一個個裝好人,這會兒涉及自己利益了,都睜大眼楮盯著呢。就這兩天便有七八個人登門找我爹詢問此事了。”他的話就好像自己遭受了不白之冤是的。
夏懷英倒是松了口氣般︰“辰兒,我想你也不會有事,咱們回家吧。”
孫茂生里里外外仔仔細細地搜了一遍,卻並未如願地找到那支筆。
夏辰聳了下肩︰“風月哥哥,夏府最近可是出了不少花花事兒,你一會兒替我祖母診脈,能不能順便幫我替另兩個看看?”
“想嫁禍我。你也不掂量一下自己有幾分本事,再不說我可要動手了。”夏辰狠狠地一提他的衣領道。
夏辰白了他一眼︰“你這人還真是極端,不搞得華麗耀眼,就要弄得落魄狼狽麼?”
孫茂生站起身︰“我都找了好幾遍了,桌堂、書包里都沒有。”
孫茂生道︰“因為是新買的,所以沒舍得用,剛剛想試試。卻怎麼也找不到了,中午我還拿給夏辰他們看了呢。”
高公子跟著拍馬屁︰“夠絕夠絕。對了秦公子,听說你這次要參加科考,憑你的頭腦一定拿頭名。”
風月公子的出現,引起了許多人的側目,許多人都將馬或馬車停在路邊,好奇地張望。
吳先生道︰“放肆,這是學堂,不是官衙。”
嚴公子一臉驚訝︰“怎麼會這樣?由此看來這人很了解內幕啊。”
夏懷英面帶茫然︰“看那兩名婢女和他的打扮除了風月公子還能是誰!”
“風月哥哥,和我去見見祖母吧,她老人家近日身體欠安,我很是擔心。”
“當然,要不多沒意思。”花漫樓伸了個懶腰。
夏辰正想著,忽然一名叫孫茂生的學生道︰“先生,我的白玉紫毫筆洗不見了。”
高公子立刻得意起來,但是具體要怎麼做他根本沒想好,這也不是在哪出戲里听過這樣的台詞,順著嘴就溜出來了。
夏辰手臂一伸︰“搜吧。”
趙志道︰“孫茂生,你來搜一下我這兒,我可不想沾偷東西的嫌疑。”
“看!辰弟說了,為兄能不看麼?不過你得告訴我原因。”花漫樓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事兒,興許很有趣也說不定。(未完待續。)
孫茂生瞪大眼楮︰“原來,你把筆弄斷了。當成簪子插在了頭上。”
秦公子一拱手︰“那就有勞嚴兄了。”
又搜查了兩人,孫茂生道︰“許是我中午拿出去,掉在哪兒了,可能被別人撿去了,我相信不是在坐所為。”
他們的老子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不然怎麼可能爬到那麼高的位子。混官場,不管是清廉的還是腐*敗的。沒些個眼光手段,想明哲保身都難,更別提權傾朝野了。
“怎麼了這是?主考官不是已經定了麼?”嚴公子訝異地問。
“好了嗎?”夏辰背著手不耐煩地問。
吳先生問︰“你今天一直沒用過嗎?”
“嗯?”嚴公子一愣,然後探身向前︰“願聞其詳。”
孫茂生拍拍她的手臂,摸摸她的腰後,並檢查了一下她的靴子都沒有發現,臉上的神情開始變得不自然。
來到車馬房。夏懷勇臉上掛著頗不自然的笑︰“辰兒,之前听說你回來上課了,我也就沒再找吳先生說。”
夏辰冷冷地瞥了一眼書房院門,心道這牛鬼蛇神還真是多啊,不一定怎麼就惹上一個,不過既然惹上,那只能見一個打一個了。
孫茂生發現平日總是一幅淡然悠閑的夏辰,忽然變成了一個煞星,結結巴巴地道︰“是楊師兄讓我這樣做的。”
夏辰微微笑道︰“沒有吧?那還有不少人等你搜呢,快去吧。”
吳先生看了那學生一眼淡淡地道︰“你再仔細找找。”
栽髒嫁禍!這家伙她根本不熟悉,誰指使他的?而指使他的人又和自己有什麼仇?
秦公子壓著嗓子道︰“咱們就帶著那夏辰四處找樂子,等他玩兒上了癮,嘿嘿……要知道夏家的家底兒可是很薄的。到那時落梅公子不管是幫他還是出面阻止,用不著我們,夏辰自己就會把他抖落出來。”
“我……我想讓吳先生幫我問問別院的人。有沒有撿到我的筆。”
花漫樓跳下馬︰“再怎麼忙。也得擠時間來看你啊。”
花漫樓一挑眉︰“難道夏府的人都病了不成?你知不知道我的診金可是很高的,那些小病小恙的就不必找我了吧?”
夏辰一把抓住他的衣領,用兩根玉管抵在他的鼻孔處︰“不給我說實話,我就把它們塞到你鼻子里!”
孫茂生先到趙志那找了一遍︰“沒有。”然後他便來到夏辰身前︰“介意我搜一下你的麼?”
花漫樓委屈地撇了下嘴︰“枉費我一片苦心啊,早知道扮成乞丐來了。”
夏辰心中一喜,不等車夫停下,她撩開門簾跳下馬車︰“風月哥哥,今日不忙了?”
吳先生講了些什麼夏辰一個字兒也沒听進去。她反復琢磨著今天發生的那些事,發現自己還真不能低估了這幫紈褲子弟。別的方面他們可能不行,但耍陰謀詭計坑人整人,他們可都不會差,這點絕對應了自己那句,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會打洞。
平日里的耳濡目染和家教令他們小小年紀便深精此道,連自己那兩位看上去還很幼稚的堂兄都擺了自己一道,接下來自己要多加小心才是。
花漫樓懶洋洋地道︰“行啊,咱們走吧。”
夏辰一瞪眼︰“你倒是看不看?”
孫茂生道︰“我要搜你的身。”
孫茂生打院中出來,看到站在門旁的夏辰嚇了一跳︰“你,你怎麼在這兒?”
據說風月公子不管到哪兒。身邊總帶著一紅、一白兩名絕色侍女,而他本人喜歡著藍衫。
夏辰笑了下︰“當然不介意。”說著站起身︰“請。”
夏辰一把將他推倒在地,將兩根筆管甩到他身上︰“不許向別人提及此事,不然我會掰光你的牙!”
孫茂生道︰“先生,那支筆值四五兩銀子,也算是貴重物品了,如果先生不讓學生搜,那我只能報官了。”
賽雪和綺雲駕車向著城南方向而去,留下一群面帶羨慕與悵然的人。
孫茂生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跑了。
下了學,夏辰暗暗跟著孫茂生,發現他竟然到吳先生書房那邊去了。她攀上一棵伸到院牆外的柳枝,看到楊敬誠正在夾道處與那孫茂生說著什麼。原來是他!
坐上馬車一出門,夏辰便听到一道熟悉的聲音︰“辰弟,為兄來看你了。”
嚴公子聞言沉思起來,他很清楚這可是大事兒,那些個學子和讀書人可不好對付,萬一處理不好。唾沫星子就足夠淹死一群人的。“貴杰,這事我回去就和我爹說,讓他和你爹商量個對策,你放心,這次一定讓你考過。”
夏辰決定不再掖著藏著了,從今日起她要高調些。讓那些想沒事找事的人見識到她不是好惹的,以後也會少些個不必要的麻煩。
“救……啊!”孫茂生嚇得臉色發青,剛想呼喊,腹部便挨了夏辰一記膝撞。
孫茂生已經沒有心情搜了,他明明把筆放在夏辰的桌堂,現在連他身上都找了也沒發現,他開始擔心起自己怎麼向人交待。
這幾人中就數高公子年齡雖然最大,但他的地位卻最底,不過是個打哈湊氣兒兼跑腿兒的。
夏辰一听他提到自己,心中立刻警覺起來,她伸手往桌堂里一摸索。果然發現最里頭的角落多出一根毛筆來。
夏辰皮笑肉不笑地道︰“讓兩位堂兄費心了。”
“還有我的。”
眾學生都忙著撇清嫌疑,這可是事關名譽甚至前途的大事。
又幾名學生接連道︰“是啊,我這兒你也搜搜。”
秦公子斜了他一眼︰“你真他娘*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秦公子猛煽了幾下扇子︰“唉,怕是不換不行了。也不知是哪個與我爹作對的放出謠言,說我今年參加童試,主考非丘舍人便是劉侍郎或王中書令,連考題由徐學士出並且會極為簡單這種事都道了出來。”
夏辰嗤笑道︰“別再給我演戲了。”說著從發上抽出兩根白玉管,拿在手指間把玩兒︰“你的發髻亂了,這兩根發簪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