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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是柔軟的人身,覃楠兮並未受傷,只摔的渾身酸疼,滿眼金星。可眼前的黑障還未散盡,就猛覺喉間為一點硬硬的冰涼所抵。頃刻之間,她周身寒冷。她有經驗,知道喉間之物必是尖銳的刀劍。
是路匪截道還是又遇刺殺?覃楠兮沉在眩暈中心念電轉,若說路匪截道,柳七籌備馬車時已刻意寒簡,論理不該被路匪盯上才對。可若說刺殺,他們從山中出來還不足兩個時辰,誰又能如此精準的知道他們的路途時辰?又怎麼會知道車中的人是她和柳七?腦中正雷火閃爍,卻听耳後傳來柳七冰冷的譏諷聲︰“一群蠢貨!”
覃楠兮頃刻明白,自己此時還正靠在柳七身上,而腰間仍緊緊環著的,也正是他的手臂。
原來,方才他們所駕的車馬被一陣箭雨伏襲,那駕車的駑馬受了驚嚇,胡亂嘶鳴奔騰,非但未逃出圍攻,反倒把馬車掀翻,將車中兩人拋了出來。情急之中,是柳七護住了她。
原本就摔的頭暈目眩,滿心驚慌,又新添了羞急,覃楠兮正慌亂無措,卻听身後的柳七深吸了口氣,冷冷的命令道︰“把劍放下!”
覃楠兮神思一凜,眼中金星立刻散盡,清清楚楚的看到,面前的不是路匪!那些人足有十來個,個個高壯魁梧,統統著一色 黑的短袍,面上都覆著一模一樣的人皮面具,黑眼闊口,陰森凶煞。十多人環成個圈狀,仿佛一群煉獄鬼影,將柳七和覃楠兮兩人團團圍在中間。為首的那個手中正握著寒光閃閃的長劍,而劍尖恰準準的抵在覃楠兮喉間。
抵在喉間的劍尖,應著柳七的命令聲竟微微一顫,覃楠兮的呼吸也隨之顫抖起來,渾身的寒毛隨即倒豎。柳七這是瘋了?分明遭遇暗殺,分明她人在別人劍下,命懸他人之手,而柳七竟然還能冷冰冰的命令起暗殺他們的殺手!
“放下!你們若敢傷了她,休怪我下手狠決!”柳七又命道,聲腔中的憤怒昭然若揭。
他話音未落,只听遠處一陣 亂響,就見對面濃密的樹冠應聲晃動。幾道青蘭身影閃電般掠了出來。箭一樣向黑衣人背後攻去。
黑衣人聞听耳後風異,各施本領,欠身頷首躲避暗襲。其中三四個不勝速度,只覺耳邊風響,人已倒在地上。余下堪堪逃過的幾個,霎時眼紅,回身迎殺。只見眼前一片刀光劍影驟起,青蘭 黑兩色纏斗,黑衣人手持長劍,砍殺雖猛,卻顯然不敵來人。那青蘭衣著的幾個,各個手持短刃。雖說格殺之中,一寸短一寸險,可看那幾人,顯然未將生死算在心頭,以命拼殺,近身相搏,下手狠準,手起刀落,黑衣人接二連三的倒下。
眼見只剩最後一個黑衣人還在拼死相抗。柳七遠遠制止︰“留活口!”
不遠處搏殺正酣的幾個青衣殺手一听,猛然收手,手中短刃一翻,收進袖中,為首的一個押了余下的那黑衣人,來到柳七面前。
幾個青衣死士迎向柳七,齊刷刷跪拜在地,頷首低頭請罪道︰“屬下救駕來遲!請公子處置!”
覃楠兮見狀,深為震驚,她曾親見過戍北軍中的將領兵士,他們對司徒逸雖又敬又怕,卻也未曾如此。而柳七,這個司徒逸的幕僚知己,這個清雅瘦弱,殘病纏身的謀士,卻能讓這樣一群身手非凡的死士唯其命是從!這些死士到底是什麼人?他們到底是听命于司徒逸從而听命于柳七?還是他們的主人只是柳七……覃楠兮疑念翻滾,望著身前正護著自己的柳七,越發覺得他覆在面具下的側影朦朧幽深。
卻見那柳七抬手掩嘴輕咳了幾聲,才伸出手去,虛虛扶了一把為首的那個死士,溫和道︰“起來吧,這也不是你們的錯。是我刻意放出的風聲,只是我沒想到他竟然這麼愚蠢!”
轉回頭,柳七對面前跪著的黑衣人卻極冷道︰“回去轉告你主子,不要再打將軍的主意,有我柳七在這里,就決不會讓將軍傷到一絲一毫,他若識趣,便先顧全大局,好生合作。柳七諾出必行,那女孩兒,我自會送還給他。可若他再使這些個暗殺,下毒的下作手段,就莫怪柳七不容他家祖上的情面了!”
那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不服,抬著頭直愣愣望向柳七,剛想說什麼。卻被他身後的青衣死士,飛起一腳狠踹在他背心上,一面斥責道︰“好大的膽子,我家公子也是你這樣看得的?”
黑衣人後心猛著一招,吃痛的緊,哎呦一聲,躬身伏在柳七面前。
柳七似乎完全未料到那青衣死士如此,略為一怔,目光卻如閃電般在覃楠兮臉上一閃而過。隨即抬手制止︰“莫傷了他性命,我還要他傳話呢!”
青衣死士即刻收手,躬身道︰“屬下遵命!”
柳七溫和應道︰“好了,我這里沒事了,你們這就送他回去吧。”
為首的青衣死士听了令,微微頓了頓,躬身更低道︰“屬下遵命!”說罷押起那黑衣人悄然離去。
只待一眾人隱進樹叢,在旁默然觀察許久的覃楠兮這才款款上前,殷殷欠身拜下道︰“多謝先生相救。”
柳七回頭,探尋的目光在覃楠兮臉上游走了許久,緩緩笑道︰“不必客氣。小姐也無需迂回,想問什麼就問吧。畢竟戍北軍的動向,不僅事關牧雲和我的將來,與令尊令兄也會多有干系,小姐存心留意,有心探問,也算不上失禮。”
覃楠兮略微訝異自己的心思竟被他猜透,轉念一想,既然這柳七那麼在意司徒逸的安危,那麼他應當是與他一條心的。人以群分,憶起司徒逸平日的靈敏通透,對柳七的透徹直爽也就釋然了,他們是知己,聰明睿智自然不相上下。
起身刻意背對那血腥的戰場,覃楠兮寧和澹然的望向柳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