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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思臉上升起一絲怒氣,雙手在身前結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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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在東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甚至說可以與鄭帝平起平坐的青衣先生笑了笑,“這三者有何不同?總之都是一樣的,你們認為我是誰,我便是誰。”
來人平靜道︰“在下蕭煜,今日特來大雪山觀禮,當初曾被貴寺追殺,如今你當我渾水摸魚也好,落井下石也罷,總之一句話,蕭某是來殺人的。”
“這樣吧。”
一道身影從遠方走來。
說到這兒,傅塵頓了頓,然後說道︰“不過我猜掌教真人應該只是想要發揚光大道宗,頂多重現千年前道宗的風采,是你們想多了。”
只是蕭煜在來時路上曾被微塵點破眉心處的兩道符篆,正處于由履霜中境進階履霜上境的門檻上,體內元氣鼓蕩,比起往日里的一劍,蕭煜現下的這一劍並不是那麼圓潤如意,竟是稍稍有些掌控不住的意思。
傅塵揮了揮手,將大殿周圍的或盡數散去,“建之不易,毀了怪可惜的。”
微塵一笑置之,不再說話。
青衣先生還是淡笑,說道︰“不過是恢復了本姓,重新做回了俗世人,入世人。師尊對我有大恩,所以我現在叫傅塵。”
溪塵臉色微冷,“同屬九流之列,這摩輪寺被滅也有你一份功勞吧?”
一行六人安靜的走在的草原上,已經有半人高的野草發出沙沙的聲音,與身後火光沖天的摩輪寺發出的 啪聲,交相輝映。
這樣剛好給羅思可乘之機,他手中手印一合,一尊明王法相出現在身前,而他本人則是李代桃僵般從原地脫身而去。
羅思單手一封,剛好擋在蕭煜劍指的方向上,“現在摩輪寺已滅,天大的仇怨都算是化去,蕭公子何必苦苦相逼?”
羅思面沉如水,“那蕭公子是決心要與我等不死不休了?”
傅塵說渾水摸魚的另有其人,說得自然就是蕭煜。
羅思沉聲道︰“不知閣下是哪一位?又何故阻攔我等?”
羅思抹去嘴角的血跡,臉色決然,“蕭公子,不怕貧僧玉石俱焚?”
蕭煜身體猛然前傾,但左手也毫不遲疑的甩了羅思一記十拍子,羅思回轉身形,蕭煜收住前傾之勢向後退去,兩人一觸幾分,各自回到原地。
傅先生沉默了一下,然後搖頭道︰“沒那麼高的志向,我不過是想報仇,順帶拿回一些本就是我的東西而已。再者說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是儒門聖人的那一套,與我卻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至于掌教師兄想要什麼,是不是想要日月換新天,你還是親自去問他的好。”
……
蕭煜一劍摧去明王相,但因為自身元氣超出境界的緣故,有些收放不能自如,未能及時收劍,被逮到空子的羅思轉到蕭煜身後,一記大手印狠狠拍在蕭煜後背之上。
蕭煜說完根本不等羅思答復,便已經從腰間拔出破陣子,一劍前指,在他劍指的方向,無數野草層層疊疊的向兩旁倒去,如湖水漸分。
微塵雙手籠在大袖之中,一臉淡漠,“幾句話?咱們師兄弟幾個里面,我最看不透的是掌教師兄,其次是你,然後是二師兄。說起來二師兄的格局還是小了些,眼光還停留在道宗一宗之地上,我們幾個就更不用說了,這一宗之地的眼光都沒有,都是只能看見自家一畝三分地的格局,你和掌教師兄就不一樣了,一個看的是修行界,一個看得俗世。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想問,你們到底想要什麼?要讓日月換新天?還是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蕭煜隨手扯下被大手印拍爛的外袍,露出里面的緊身內袍,冷哼一聲︰“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兩位大真人不在意你們這些摩輪寺余孽,蕭某卻不能不在乎。當然,不一定非要鏟除你這顆野草,但是你身後那五個小沙彌卻是萬萬不能留。”
他的右手按在劍首上,隨時可以出劍。
蕭煜淡淡笑了笑,渾然不將羅思放在眼中。
蕭煜臉色平常,答復道︰“你們摩輪寺幫助王庭追殺我和林蔭平時,可曾想過何必苦苦相逼?今日我若放過你等,來日怕就是你們要苦苦相逼了!”
傅先生臉上浮起一個淡淡的苦蕭,但也沒糾結溪塵和微塵兩人的疏遠,平靜道︰“渾水摸魚的另有其人,我只是來這邊看看摩輪寺最後的光景,畢竟同屬九流之列。”
蕭煜雖然挨了一記大手印,但卻臉色如常,反觀羅思卻要狼狽的多,即便有金身護體,在臉上還是留下了一個鮮紅的手印,一絲鮮紅沿著他的嘴角留下。
蕭煜冷笑道︰“若是今日你我處境互換,你會如何?”
走在最前方的羅思住下腳步,臉色凝重起來。
“諸位何故行之太急啊?”一句輕聲疑問打破了這短暫的平靜。
羅思確實算得天資出眾,不過二十幾歲的年齡就已經進階履霜境界,不管在什麼宗門都可以稱得上一句年輕俊杰。可比起蕭,還是略有不足,如今的蕭煜,換成還未身死的巴思還差不多!
傅塵呵呵一笑,舉步前行,在他的正前方有一座大殿,高近百尺,雄踞摩輪寺正中,屋頂是金色的琉璃瓦,牆是朱紅的牆,幾乎可與東都里的皇城媲美,而大殿兩側里原本立滿了各色旗幡,不過此時已經被大火付之一炬,只剩下大殿還在大火中屹立不倒。
過了許久,溪塵才緩緩開口道︰“我是該叫你小師弟,還是叫你閣主?亦或是先生?”
那是一個身著黑色錦袍,腰佩長劍的男子。
五個孩子都不大,自幼便是在摩輪寺中出家,對于外面的世界還是一無所知,但看到摩輪寺如今的慘狀,幾個孩子也沒了好奇的興致。
傅塵笑道︰“不過是回了次都天峰,和掌教師兄說了幾句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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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煜一劍而動,身隨手中長劍前行,要一鼓作氣置這名摩輪寺的嫡傳弟子于死地。
微塵臉色微變,溪塵則沉默不言。
溪塵微微嘆息一聲︰“天道難測,世事難言,一切豈能盡如人意?這些往事不說也罷,不知傅先生這次前來所為何事?”
微塵瞥了眼青衣先生,平淡道︰“傅先生,師尊為你取的名字都改了,還談什麼師兄弟。”
大概是大雪山上有摩輪寺的緣故,在這片草原上,多的是僧侶和尚,更不乏有自千里之外跋山涉水朝聖而來的朝聖者,所以羅思帶著五個小和尚從摩輪寺中逃出,自大雪山進入草原之後並不是多麼顯眼。
微塵和溪塵臉上表情各異,微塵顯得有些平淡,溪塵卻很復雜。
既然不死不休,他羅思也不是毫無反抗之力的羔羊。我就在這兒,若有本事盡管來殺!
這不是狂妄,而是底氣。是蕭煜一次次與秦穆綿,公孫仲謀等同境高手的交手中,積蓄出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