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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年輕人身上的佩劍讓孩童認為他即便不是劍仙,最起碼也是個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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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臉上驚訝一閃而過,夾雜著晦暗不明的追憶神色。
年輕人愣了愣,然後和聲問道︰“是啊,你怎麼知道的?”
孩童滿臉向往︰“當然是可以飛天遁地,張嘴一吐,劍芒就能到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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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神情陰郁下來,冷淡說道︰“是外公六十大壽那次麼?當時太小,卻是不怎麼記人。”
年輕人這次完全愣住了,似乎是想起了以前少年時的夢想。
王愷之眼中光芒大盛,冷聲道︰“要為那異族女子取藥?為了一個草原異類?”
一名稚童手中拿著半截樹枝,不斷揮舞著從山路另一邊蹦蹦跳跳而來。
孩童似懂非懂的看著年輕人,沒有作聲。年輕人也不再多說,收回手看了眼漫漫山路,準備繼續前行。
孩童只听這年輕人說一句︰“蕭某恭候。”
稚童更加好奇,不住的上下打量著他︰“那你也是神仙咯?”
很多年都沒有被直呼其名過的王愷之聞言大怒︰“孽障,不知悔過,不懂禮數,看來要我替蕭烈好好管教你一下!”
稚童笑了笑,舞動著手中的半截樹枝,“前些天來了好些人呢,有老道士,還有騎大馬的,騎毛驢的。你知道那些來找神仙的都是什麼人嗎?”
他傻傻看著兩人消失的方向,“劍……仙?”
王愷之,算得當世大儒,不在朝為臣,卻在各地游歷講學,年輕時曾與諸多同窗結伴而游,走遍大鄭河山,當時幾名學子聲名不顯,如今再看卻是令人生畏。有暗衛大都督蕭烈,魏遲,當朝首輔李嚴,次輔周景朝,另外幾人雖然未入廟堂,但也是文壇上一方泰山北斗。王愷之當年可與這些人相交,當真是談笑皆鴻儒,往來無白丁。其自身也由此可見一斑。
孩童這才驚醒自己身後有人,同樣轉身看向儒生,中年儒生相貌很威嚴,最起碼對孩童來說是這樣的,就像書院里的先生一般。他不自覺的往年輕人身後躲了躲。
年輕人怒道︰“那我母親和外公卻是何罪之有?”
年輕人沒有說話,拔劍而出!
“儒門修士。”年輕人不在意的笑了笑,“敢問先生名號?”
所謂萬軍叢中取上將首級,比起力敵萬軍完全不是一個層次,本來蕭煜依仗自己踏入履霜境界,想要力敵三百騎,只不過殺至一半時便已經感覺力又不逮,不得不提前擊殺秦飛,滅其士氣,從而使剩余鐵騎潰散。若是一力蠻殺,縱使這些騎兵要死的七七八八,但是蕭煜也絕走不出應天府轄境去。直到現在蕭煜才能真正體會秋葉盡斬千余騎的厲害所在。
這時,稚童也停下腳步,站在一旁邊,瞪大眼楮好奇的看著這名陌生的年輕人,“你是去山頂上見神仙爺爺的嗎?”
一道輕鳴響徹寂靜梅山。
年輕人轉身道︰“我要上山。”
年輕人淡淡一笑︰“我不是劍仙。”
孩童露出滿臉掩飾不住的雀躍和歡喜。
回過神來的年輕人恍然一笑︰“大概是的吧。”
現在這位當世大儒竟然來東都了。
這時,幼童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說道︰“你是個劍客嗎?能不能讓我看看怎麼使劍?”
……
這個時代君子們特有的威嚴。所謂夫為妻綱,父為子綱方培養出的威嚴。也可以叫不怒自威。
片刻間,兩人消失不見,只剩一稚童拿著半截樹枝呆呆站在山道上。
年輕人笑了笑,拿起腰間長劍,似乎要拔劍而出。
緊接著他看見了年輕人腰間的長劍,忍不住雀躍起來,嘰嘰喳喳道︰“你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劍仙?”
一道劍氣裹挾著主人的怒意直沖雲霄。
孩童接著問道︰“劍仙是什麼?是不是可以踩在劍上滿天飛?”
蕭煜原地調息了一會兒,最後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王愷之上下掃視了他一眼,“听說你學了瞑瞳?這種邪魔外道怎麼可以沾惹?當年方老先生教你的那些道理全都拋之腦後了嗎?”
王愷之看著年輕人說道︰“上次見你還是在十年前方老先生的府上。”
年輕人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反問道︰“你覺得劍仙是什麼樣子呢?”
履霜巔峰哎,俗世巔峰,不知還有多少年月才能到達,又不知要吸多少元氣。
蕭煜一邊運轉自身元氣,一邊暗自感嘆。不過這次也算因禍得福,一身偏門浩然氣觸類旁通之下,略有精盡,加上在西嶺口吸取的元氣,想來再過段時間就可以踏入履霜中境。
年輕人啞然失笑,摸摸幼童頭頂,“倒是和我小時候想的一樣,不過有些東西還是讓它存在于自己幻想中好一些,若是真的接觸到了,大概都會失望的吧。”
孩童不滿起來,撅起嘴︰“你不是劍仙嗎?怎麼你也不知道嗎?”
聞听此言,孩童好生失望,不過仍舊問道︰“你見過劍仙嗎?”
年輕人住下腳步,遙望漫漫上路,臉色有些陰晴不定。
中年儒生淡淡說道︰“王愷之。”
不知何時,一名五縷長髯的中年儒生正負手而立,站在年輕人和孩童身後三丈之處。
便見那年輕人持劍而起,連同那名中年儒生一起躍出山道,消失在山道外茫茫晨霧之中。
王愷之默然。
年輕人左手握劍鞘,右手按劍柄,好像下一刻就會長劍出鞘,孩童瞪大了眼楮一眨也不敢眨,年輕人卻突然轉過身去。
年輕人冷笑,聲音漸冷,“道理,道理?外公死的時候,可曾有人講過道理!”
年輕人又是怔了怔,才慢慢回答道︰“來找神仙的大概也是神仙吧。”
王愷之臉色越發嚴肅了,厲聲道︰“君為臣綱!沒想到你不單單把聖人道理忘了干淨,更是越發不知天高地厚了!”
梅山,山路頗為崎嶇,可能便是此等緣故,倒是少有權貴在此置辦別莊。此時正值清晨,天蒙蒙亮,本就冷清的梅山越發不見半個人影,只是隱約似乎可以听到幾聲狼嚎。
年輕人豁然轉身,盯著本該是執叔佷禮的男子,臉孔愈發寒冷起來,“王愷之,那是我的未過門的妻子,最起碼我知道她是真心待我,值得我這麼做,這浩浩東都倒是同族同宗,可是我母親就是死在他們手上的!”
年輕人有些驚訝,但是仍舊沒有放下手中長劍。
一個年輕人背著一個包袱,上面別著一把暗黃色油紙傘,正在空無一人的梅山山路上一慢慢前行。
不得不說這次的三百鐵騎,要比草原上的輕騎來得給勁。而從亂軍中取一名空冥巔峰武道修行者腦袋的難度比起取一個糟老頭子腦袋的難度要大太多。上次好在有牧白掠陣,蕭煜也只是擊殺葛布吝而已,這次盡屠百余重騎,難度遠高于當初草原遇到的千余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