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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煜隨手給墨書買了幾個小玩意，讓小丫頭又是一陣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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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細打量了一遍酒樓，確定不是暗衛下屬的酒樓後，領著墨書走了進去。
一生所托非良人？
“不站住我可喊人了！”
對于蕭烈決定拿出一天時間不悶在小院里，墨書打心里是一百二十個願意的，畢竟墨書不過是一個是十六歲的小丫頭，這個年齡正是貪玩的時候。
一陣紛亂的腳步聲，碗筷落地聲。跑堂伙計的叫喊聲，一陣桌椅晃動聲之後，一個身影出現在了二樓的樓梯口。
這位跑堂伙計見到兩人後，從要不要雅座到本店著名小菜，嘴上竟是一刻也沒听過。
蕭煜和墨書剛吃了沒多久，忽然樓下響起了那位跑堂伙計的聒噪聲︰“又是你這個酒鬼？我說過了了，我們這兒不賒賬！你還來？”
也就是說蕭烈和陵安公主這對夫妻是長期分居的。
“流泉樓”
蕭煜嘆息一聲，問道︰“怎麼了？”
就像是死在柴房中的瞑瞳，被他釘死在小院前青石牆上的灰袍人。不會留下一絲的痕跡。
不知不覺間，大半個上午過去。
墨書怯怯的看了蕭煜一眼，又低下頭去，看著自己的裙角，沒敢動步。
墨書看蕭煜好像心情不錯，心里稍稍安穩，鼓起勇氣應了一聲道︰“哦，奴婢知道了。”
蕭煜滿意一笑，這便是他最喜歡墨書的地方，以蕭煜說的話為準，而不是什麼規矩。
蕭煜听著墨書的回答，微微一愣，他沒想到這樣一個小女孩，竟然十六年里沒來過外城一步。他朝四周看了看︰“隨便逛逛吧。”
“你這人怎麼硬闖啊。”
如果她還活著，今年是三十九歲了。
樓上的雅座被屏風一個個分割開來，倒也有點風雅的意思，蕭煜揮揮手示意墨書和自己一起吃。
蕭煜看著這張小臉，不知怎麼的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心里微微酸澀。
蕭煜如今的人生目標和中心都放在復仇上面，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尷尬身份如果過于靠近朝廷上層那些斗爭，很容易引火燒身，而且基于心底深處對于蕭烈的恐懼，他下意識的與這些公子們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蕭煜隨意帶著墨書走在外城的大街上，感覺著這個第一都市的繁華。心里默默想著，畢竟是自己身邊的丫鬟，總是這麼心里和自己有隔閡可不好，還是說開了的好。
淡金色的晨光將淡淡的晨霧盡數散盡。
二公子蕭瑾被自己的母親陵安公主帶在自己的公主府中生活。
身為國家中心，都城中的一員，東都人民從來不缺乏熱情，而跑堂伙計更是一個充滿了熱情的職業，當然，更主要的是蕭煜二人看起來像是貴客。
一個醉醺醺的聲音道︰“你這廝好生不講道理！我說過了，我有錢自會還你，難道你信不過我？讓開讓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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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們現在去哪兒？”墨書看著蕭煜小聲道︰“奴婢從來沒來過外城。”
蕭煜的心中升起一陣淡淡的哀傷。這張臉的年齡並不算太大，在她死的時候，也不過才三十四歲。
一道清脆的聲音在蕭煜身後輕輕響起，他回過神。是墨書在叫他。墨書白白的小臉被陽光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邊，染上了一層陽光金色的留海十分漂亮，臉上的表情卻有些怯生生的。
……
這些年的失意，讓蕭煜的公子架子早就倒得差不多了。所以蕭煜和墨書穿得都比較隨意，沒有非要刻意分出個公子丫鬟的。
“給我站住！”
墨書有些惴惴不安，還是坐在了蕭煜一旁。
看看日頭不早了，蕭煜帶著墨書隨意來到一家酒樓前。
今天蕭煜出府以後，沒有去尋那些權貴公子。而是一路向東，出來內城，直奔外城去了。
現在理論上來說，蕭煜是安國公府最大的人了。
雖然前幾日的接觸中，他已經開始進入這些公子的圈子，但是他很清楚自己終究還是個小人物，蕭烈對他的期望是做一個安分守己的人，若是自己太過活躍，怕是隨時可能莫名其妙的悄悄死去。
人人都說一入侯門深似海，那公府更是不用多說。
可能是這些天殺的人有些多，蕭煜總感覺自己的心情有些陰郁，他不想最後成為蕭烈這樣冷漠無情的人，若是那樣，他又有什麼立場去指責蕭烈？
墨書聞言身體微微一顫，低著頭小聲道︰“奴……奴婢……不敢。”聲音已是微微帶了哭腔。
不過如今的安國公府的人口卻是簡單的有些過分，只有蕭烈，他的幾名無關輕重的侍妾，蕭煜和寄居的蕭 。
蕭煜有些哭笑不得，拍拍她的背溫和道︰“好了，你知道你為什麼怕我，我告訴你，紫月，蕭大，蕭二不是好人，所以我才殺了他們……”
這個聲音說完，又是一陣推搡聲。
蕭煜罕見的負手走在安國公府中，男主人不在，女主人不在，未來的小主人也不在，煩人的管事不在，暗衛們不在。
“嘩啦！”
“公子？”
蕭煜帶著墨書，無視一路上遇到的小廝丫鬟，徑自出了安國公府。
太天真了？
蕭煜皺皺眉，想要說什麼。不過看著墨書怯怯的樣子，想想自己這些天的陰郁，他搖搖頭，無奈一笑︰“墨書，你很怕我？”
所以今天他打算出去轉轉，順帶放松一下心情。
腦子里紛亂的想著各種事情，檢討著自己這些天的過失，想著一些以他的閱歷還想不明白的事情。暖暖的陽光照在蕭煜身上，蕭煜腦中混亂的畫面開始模糊，一張宜喜宜嗔的俏臉在他的腦海中勾畫出來。
秋日的陽光透過街道兩旁已經落盡樹葉的枝杈，打落在街道上，淡淡的。
剛一進酒樓，便有跑堂伙計迎上前來︰“兩位里面請。”
一連幾天的陰霾天氣終于在今天結束。
直到蕭煜和墨書要了個樓上雅座，點了一些沒吃過的吃食，打賞了些銀錢才好不容易打發走了這位熱情過頭的伙計。
還是命該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