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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顧小萱斜著頭，努力的微笑著，只是沒有光，就看不見她正在哭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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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璐璐看不清顧小萱的臉，只是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開始讓人捉摸不透，也不再是那個大大咧咧，做什麼事都往前沖的女漢子。她微微嘆嘆氣，點了點。
“對啊，是十元啊！這不找你六元嘛。”
“不了，璐璐，你家還有你媽在呢！到底是不方便。”
“楊璐璐，你是故意氣我呢！是吧，車來了，你沒看到嗎？給我過來。”
糟糕。顧小萱心里一驚。因為也是在這個時候，大貨車也沒減速的趨勢，反而增加了速度，直徑向楊璐璐沖去。
“等等，找你六元！”
不過，過了幾分種，楊璐璐也沒有感覺到被車撞的痛苦，難道死亡就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嗎？！她緩緩睜開眼楮，卻看到對面的超市還在亮著光，而自己卻到在地上，旁邊是正緊張的顧小萱。
“璐璐！”顧小萱直接扔掉手中的水，向楊璐璐跑去，不過，還來得及嗎？大貨車離楊璐璐不過也就十來米了，飛一般的速度撞上她也就瞬間的事吧。
萱，不是我不走，而是我根本動不了，我該怎麼辦。萱！楊璐璐嘴巴張著，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顧小萱一臉黑線，才明白大媽是‘十’，‘四’發音不清啊！超級竟然沒倒閉？！也是奇跡。
“沒……”
這兩個女人，在深夜里說著曾經的往事，說著，說著，就笑，說著，說著，就哭。
無論顧小萱怎麼喊，楊璐璐始終沒動一步。
“好了，就這樣定了。”顧小萱幾乎是以命令的口氣打斷了楊璐璐的話。黑夜頓時又恢復了寂靜。
璐璐，我失去了菲菲，我不想再失去你了，什麼人都不會傷害到你。我保證。
“你沒事吧，璐璐，你可不要嚇我，”顧小萱摸遍她全身，才松了口氣，“嚇死我了，我說，你是瘋了吧，要死是吧！”
他們走在黑夜里，第一次覺得原來是多麼的孤獨，在黑夜里找不到方向。
“對啊，是十元啊，如果不買就走！”大媽強勢道。
“十元！”
“不是十元嗎？”顧小萱迷茫道。
“萱？——我沒死？”
“璐璐，你在干嘛呢？過來啊你！”顧小萱焦急的喊道，看著正行駛而來的大貨車，手也是一抖。
楊璐璐閉上了眼楮，感覺到原來死亡如此之近，下一秒，自己就要去陪菲菲了，也不虧呢！
“大媽，兩瓶水多少錢？”
時光總是很快，也許就是很短，可是在這短暫的時光，以後都不可能有菲菲了，不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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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菲的葬禮結束了……所有人在白玫瑰中來，又在白玫瑰中離開。
“。。。。。。。”
“萱，我渴了。”楊璐璐突然看到前面不遠處的購物超市，就想買瓶水喝。
“菲菲，你打算以後怎麼辦？”楊璐璐首先打破了沉默，聲音有些沙啞。
“不如，你來我家吧！”
超市叫好來樂超市，顧小萱看著這名字無奈的笑了笑，根本樂不起來。她一走進去，就有一個爬在收銀台的大媽正呼呼大睡，估計超市被偷光了都不會知道。
顧小萱拿著水走超市，向楊璐璐招招手，讓她從馬路上過來。楊璐璐臉上一笑，正準備走，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了，雙腿不受控制，也說不出話來。
“楊璐璐，給我過來啊！你瘋了吧你！大晚上的開什麼玩笑啊！”
這次該換顧小萱楞了一下，兩瓶水，？十元？坑爹吧！
“我想搬離公寓，然後辭掉工作，再找個安靜的地方休息休息。”
“萱，接下來，去哪？”楊璐璐看了一下手機，才知道已經很晚了，難怪沒有出租車，而自己今天也沒有開車，只有走路回去了。
“嗯。”
楊璐璐沒有理她，只是看著對面幾十米遠的超市和正疾馳而去的大貨車，很久才吐出一句。
顧小萱看著她如此堅定，而且楊璐璐也渴了，也不去計較這些，她拿出十元，遞給大媽，轉身就走。
“好吧。不過我們可是姐妹，現在菲菲不在了，你不要硬撐，有我呢！”
顧小萱拿了兩瓶礦泉水，回頭透過窗子看到楊璐璐正站在馬路上向自己招手，她也拿起水瓶示意了一下。
……
這個時候，一輛大貨車從不遠處疾馳而來，車的燈光離楊璐璐越來越近，可是顧小萱看見楊璐璐還是無動于衷，就站在馬路中間不走。
“你今天就不要回去了吧，去我公寓吧，就當最後一晚了。”
“我去買吧！”顧小萱直接就往超市走，立刻就變成了大女人，呵護著楊璐璐。
“你是怎麼做到的，萱？”
這個時候，顧小萱才發現事情不對勁，楊璐璐平時躲車都來不及，今天怎麼會站在馬路上一直不動。
顧小萱和楊璐璐是最後走的兩個人。
“你搞錯了吧！應該是四元吧？”
收銀台處的大媽听見聲音醒了過來，看著打擾自己睡覺還喊自己大媽的顧小萱，眉頭不禁皺了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