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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梳洗後,陪爺爺吃完晚飯,他決定再次前往,不過這次是直接到她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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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知道!”
“……”。
看來單波所說的冒著生命危險的人是陸大海的妹妹陸小溪,單濤的女朋友,只有和他居住在一個屋子里的陸小溪才有機會近距離盜取信息的機會,而同時又不被他發覺,所謂家賊難防,說得大概就是這種吧!
“媽咪,怎麼這麼吵!”
詹學宇一點也沒正眼瞧詹浩天愕然的樣子。他腿腳雖然不靈活,然而經過幾個月的調養,精神還恢復得不錯。只是思想有時處于清醒和糊涂之間。
“說什麼?陸大海的一半?”
這些都是詹浩天不曾做過的,想到以往自己對盼盼的態度,每每倆人關系有點好轉的時候,又很快進入另一種僵局,她總會惹他生氣,他有時候也不想對她凶,也不想對她用強,也想對她溫柔,可是他就是不明白,在顧盼盼面前他就會輕易情緒失控。
體諒?我體諒你,誰體諒我,原本計劃停留最少1個星期,如今被爺爺一攪合,濃縮成一半,剩下只有2天的時間,而這兩天他必須說服顧盼盼和他離開。他知道如果這次沒有把盼盼帶走,他和她和好的機率會更少,一旦爺爺回國,他再來美國的機會就更少,在a市他尚且不能完全將她擁有,隔著萬里之外的異國,見面都難,和好就真的變為長征路。
“我就是要說,你比不上陸大海溫柔、貼心、長情……,不要怪我不提醒你,好好學學人家,改改你的臭脾氣,否則別想追回顧盼盼。”
“那是因為你瞞著我吃避孕藥的事,我生氣說的!”
原來自己找錯了方向,有可能是白天跟蹤的人看到盼盼經常出入這屋子,錯誤地以為這就是她的家。卻沒想到她的家是在隔著幾條街的位置。怪不得早上不肯開門給他,壓根顧盼盼就沒住在哪!
點看著陸大海與盼盼的微信的來往記錄,他也就明白了單波所說的陸大海的好。
他和孔雪菲的事太復雜,在這樣的場合並不適合解釋,他把話題一轉。
“你說完了嗎,說完了,可以讓開了嗎?”
于是詹浩天以商量的口氣對詹學宇說道。
他從資料上驚喜地發現早上去的那屋子並不是顧盼盼的家。那個白種男人是她隔壁的鄰居,盼盼只是白天把女兒托給他照顧,吃完晚餐再接回家。
她完全當他剛才的表白是瘋子所言,按了密碼鎖,門自動地打開又快速地合上。
“回家?這里就是我的家!”
“你現在把你家親戚冒著生命弄的所有資料都發給我。”
“別那麼多廢話,快點發過來,我等著。”
這一句就足以將她傷得體無完膚。
“行李以後叫人寄過去就好!”爺爺似乎也和他杠上了,非走不可。
“後天我還有事處理,爺爺,您就再等多一天。”他的語氣略帶強硬。
“喂,詹大少爺,你就不能體諒體諒小弟,就算你不用倒時差休息,我也要睡覺好不好,要知道,你那里雖然是陽光明媚,我這里可是漆黑一片。”
那字里行間的關心,那貼心的話語,無不表明那痴情男人對盼盼的喜歡和尊重。
“喂,浩天,見到你的寶貝女兒,有沒有抱著小公主感動得熱淚盈眶,親也親個不夠!”
“嗯,這里雖然空氣好,可惜人太少了,我在這很無聊,我不要在這,我要回a市!”
詹浩天一听就氣悶,這個壞蛋,單波,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還親個夠,連臉都摸不到,門都進不了。當然為了面子,這樣的窘況他不可能告訴給單波知道。
他陷入深深地自責。
“你讓開,丹丹要睡了!”
“盼盼,她是我的女兒!”
“不是,盼盼,我听……”
“不行,你先听我要把話說完。”
“你說過希望從未遇見我!”
15分鐘後,詹浩天收到了單波發來的信息,加上之前調查的零散資料,里面有視頻,也有聊天記錄,還有一些圖片。其中一部分不用細看就知道,這是在陸大海的手機上獲取的。
“行了,怕你了,我現在就發過去,好了吧,我真是前輩子欠你了,對你這麼好干嘛,一點都不感恩不說,還只會騷擾別人,怪不得顧盼盼不和你好,你連人家陸大海的一半都不如。”
“不行!”
“嗯,你別騙我!”
就這樣思緒萬千,靠在大門口靜靜的等待,直到一道亮光刺入他的眼楮。
“啊!”詹浩天游離的思緒一下子被打斷,他回過神來。
望著爺爺一臉不滿的面容,想想趁這次機會把爺爺接回國也好,于是他隨口敷衍著︰“嗯,我們過幾天就回去!”
“怎麼,是娘娘不給面子,還是小公主耍性子?”他繼續調侃道。
“可我想你知道,我愛你,盼盼,自從你走後,我才發覺我已經愛上了你,我不能沒有你!”
從這里去到她家開車只有短短10分鐘的路程,可是她住的環境就和爺爺那里卻有著天壤之別,說得夸張一點就是富人區和貧民窟的差距。
他看著詹浩天突然問道︰“你這次是專門來接我回家的嗎?”
“還要過幾天,不行,我明天就要走!”
詹浩天找了一個借口,逃離了爺爺繼續的糾纏,關上房門,第一時間上了網,接通了單波的實時通話。
“我哪敢騙您,大後天我們一定走,我現在就去安排飛機!”
“單波,你是想今晚我打到你家,向你的老婆孩子問好是吧!”
“我要帶你們回家!”
盼盼和丹丹回來了!
昏暗的路燈映照下,他看不清她臉上任何的表情,他只听到她的語氣很冷,冷到他心寒。
“你當時問我的問題,我還沒有回答!”
“爺爺,明天不行,您看,行李也還沒收拾,房子也需要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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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在這還不習慣?想回家了?”
“是又怎樣?我們已經結束了!”
問題?顧盼盼腦海里飄過那敏感的字眼,那是痛苦的記憶。
他再一次被拒絕于門外。
“……”。
一想到女兒的生活習慣遺傳了自己,他竟有幾分得意。
看著那黑漆漆的屋子,簡易的外部裝飾,心酸的感覺不斷涌出,曾經如公主般尊貴的顧盼盼,竟然在這屋子里生活了三年,她和女兒過著清苦的日子,他那時又在哪里?難怪盼盼一點都不介意在那個川川小吃點打工,想必在那段日子她一定從事過類似底層的工作。
原本乖巧伏在盼盼身上的丹丹嘟著小嘴,似夢中呢喃,打斷了他的話。
後天,能否說服她們母女跟他走,他心里沒底。可是如今生病的爺爺就如俗話說的返老還童,就是一個小孩子脾氣。甚至比小孩子還難辦,小孩還可以嚇唬嚇唬,爺爺可不行,他太了解了,你不順著,說不定爺爺趁你一個不留神,自己打電話叫出租車直奔機場都有可能,沒有辦法,這樣狀態下的爺爺根本無法和他正常溝通講道理,只能先哄著他。
至于女兒的情況就簡單多了,小名叫丹丹,英文名叫angel,今年快4歲了。喜歡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對食物異常地挑剔,這一點竟然和他相似,他也是凡有特殊氣味的,比如紅蘿卜,大蒜,香菜等等都不喜歡吃。
“爺爺,大後天,我答應您我們最遲大後天離開這里回家,好不好!”
他看著她從駕駛室下了車,在後座抱起女兒,喊了幾聲,丹丹似乎睡著了,她只好抱起女兒,緩緩地向他走來。
單波一听耳機里面傳來的聲音是硬邦邦的口氣,就知道詹浩天的事情辦得不順利了。
他必須速戰速決,盡快說服盼盼,至于女兒,肯定跟隨母親,可以暫時忽略。而要打動盼盼的前提是必須了解顧盼盼在美國的一切,他沒有時間和單波在這耍嘴皮。
“結束什麼?我有說過結束嗎?”
“所以呢?你就和那個女人上床來報復我!”
“單波,你究竟站在哪一邊?”
明天?開玩笑!他今天才剛到,連顧盼盼的人影都看不見,此行的最大目的還沒達到,就要他離開,這可能嗎?
一整個下午他都沒有出門,躲在房間里補功課,關于顧盼盼在美國讀過的學校,那間有她住院記錄的醫院,以及她曾經工作過的地方。
“你來這里干嘛?”她終于發現倚靠在門口的身影,但對于他的出現反應平淡。
“我是站在真理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