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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書侖趕到的時候,威武將軍府已經亂成一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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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看見張氏的尸身平躺在張曦瑤內室的地上,姚書侖仍舊沒從驚訝中醒轉過來。
一大早就得到消息,讓將準備好的棺材抬來威武將軍府接人。
哪里有抬棺材接人的?正當姚書侖細細訊問,才得到這個驚天的噩耗。
雖說近來夫妻倆少有接觸,剛剛有所好轉,又磨合不斷,但終究是多年的夫妻,對于張氏的突然離去,姚書侖仍舊難以接受。
“父親,母親昨兒夜里,輾轉難眠,後來跟女兒聊了許久,總說思念表姐,後要出去散散心,我便讓丫頭跟著了,李媽媽這次忙于家中事物沒有跟著出來,女兒也沒想太多,隨便指了個丫頭就讓她陪著了,誰想到這丫頭也是個不中用的,中途被母親給支開了。反轉回來就看不到母親的人,這下子她就慌了神兒,滿院子找卻還找尋不到……”
將丫頭的敘述,連同自己的胡謅跟姚書侖說了一遍,姚青鸞語調淒楚,“女兒是怎麼也沒想到,母親會隨著表姐而去了,這……”
“這也說不通啊,就算是悲傷過度,怎麼……仵作怎麼說?”抱著最後一絲絲希望,姚書侖問道。
姚青鸞微微抬了抬頭,“仵作已經判定說母親是懸梁自盡的。”
低垂下頭,姚書侖不再言語。
嫁出去的人,死在母家是很不吉利的,所以張氏的尸首在威武將軍府不能停留太長時間。就算所有人心中都存著疑慮,也無從解答,因為陛下派來的仵作已經下了結論——人就是懸梁自盡的。還是在已死佷女的屋子里。給外人無限遐想。
所有人中,唯一一個知道前因後果的人,就是張文軒,可是,心痛的是,他明明知道原因,知道結果卻不能扯開嗓子告訴大家。
可笑。怎麼說?說自己買凶要殺掉表妹。卻誤打誤撞的,將自己姑母殺掉了?
還是說自己買凶要殺掉裝扮表妹的那個女人,反而被那個女人利用。轉過頭來害死了自己姑母?
一切的一切,都告訴張文軒,這場仗,他打輸了。輸的徹徹底底。
這個時候,張文軒還沒有想到。這一切的一切,包括他那群黑衣人的下手,其實早就在姚青鸞和肖廣暮的計劃之內了,甚至一天之前他們就已經決定要利用張文軒。
一向心高氣傲。自詡聰明的張文軒若知道自己這前後自認為縝密的安排,不過是別人利用的步驟之一,估計會氣得吐血。
李媽媽得知消息。趕來威武將軍府,親手給張氏換好了喪服。幾個丫頭這才將張氏的尸體裝入棺材。
張文軒還算是能挺的,竟然一直送到了將軍府門口。
“我派出去那麼多人,竟然都被你解決了,看來我還真是太過輕敵了。”
姚青鸞低頭不語,腳下的步子也沒有停頓。
“那些人,尸體你是怎麼處理的?”張文軒繼續追問,“難不成人間蒸發了?”
“表哥,有時候,問題若弄得水落石出,就沒什麼意思了,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將軍府守備森嚴,若說進來幾十個人容易,可出去卻並不簡單,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哦,也對,既然那麼多人你都能夠輕松應對,就說明你早就有所準備了,既然如此……”仿佛在推敲,張文軒一路自說自話。從始至終沒有從姚青鸞口中得到資只字片語的消息。
雖然不甘心,但作為手下敗將,他的表現還算是磊落。
威武將軍府門口,昨兒還停著喜轎的地方,如今卻換成了一口上好金絲楠木的棺材,百姓們擁擠著看熱鬧,指指點點,不知道在議論些什麼。無論將軍府的人,還是京兆府的人,都全然听不到大家的議論了。
因為他們都知道,不管是張曦瑤的死,還是張氏的死,究其真正原因無論是什麼,在所有人眼里,這不過是一個接著一個的笑話。
棺材被抬入京兆府落定,很快開始安排喪禮。原本被扣押在威武將軍府的姚青鸞,也因為母喪不得不隨行回家。
看著京兆府遠去的馬車,張文軒雙拳攥得死緊,發出咯吱咯吱的脆響,這一次他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此刻的張文軒還沒有想到,等待他和將軍府的遠遠不只是這些。
張氏被抬走之後,經過一系列的繁瑣程序,仵作和他的徒弟開始給張曦瑤驗尸了。
一道屏風遮擋在內外室之間,內室是忙碌著的師徒兩個,外室則是負責照顧周全的丫頭、僕從,所有人都仿佛被封住了嘴一樣,連呼吸都是壓著胸口動作的。
將軍府的主子們皆等在張曦瑤的院子里,焦急等待著,明明是冬春交際,春日要來的時節,所有人卻都感覺如置酷暑,格外的熱。
張文卓最後一個趕到,沒有了往日的嬉皮笑臉,站到張文軒身邊,低頭道,“老夫人那邊不太好。”
張文軒如同胸口被大石猛錘了一下,堵得難以**,連續兩天之內,幾番打擊,對于原本身子就不太好的老夫人來說的確太不巧了,“太醫如何說?”
“太醫說,老夫人不能再受到刺激了,否則……怕是要新喪舊喪一起辦。”
舊喪自然是指張曦瑤的,新喪填不填就看老夫人能不能夠承受得住了。
這意思,張文軒還是听得明白的,只是當下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了。
正在兄弟倆你一言我一語商量著對策的檔口上,仵作從屋子里走了出來,一個簡單的圍裙系在胸前,圍裙上全是血跡,邊用外室丫頭們遞過來的手絹擦手,邊往將軍府的主人們這邊走。
仵作身後,外室那些早早等在里頭,準備隨時听候差遣的丫頭、僕從中,有的已經忍不住屋內一陣陣惡臭,忍不住奪門而出,到台階另一頭去吐了。
這場面,豈止是“震驚”兩字可以形容的。
將軍府的主人們卻仿佛看不到仵作身上的血,一心等著仵作口中呼之欲出的答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