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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了點頭,碧桐小跑著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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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青鸞漸漸收回笑容,“沒什麼。想起一些事情,這是我昨日喝的藥嗎?”
瞬息間,姚青鸞想起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臉上的笑容萌上了一層陰霧,卻也並沒給肖廣暮臉色看,只是笑容淡了一些,“不過是一點小毛病,肖公子真是小題大做了。趕緊回去休息吧,大白天的,若是被人看到,怕是要說閑話了。”
躺在地上的肖廣暮,恨不能立刻從眼前找個地縫鑽進去,可惜,京兆府大小姐的正屋,嚴實的不會有地縫。
“現在就做法事?”姚青鸞錯愕。
畢竟現在,她正要處理張曦瑤和五皇子,太子這攤子事情,眼下還沒開始計劃,若被張文軒發現了端倪,怕是會更加懷疑。
“可是,我們小姐還在病中啊。”碧桐道。
抿了抿唇,姚青鸞緊緊皺著眉頭,“後來呢?”
“恩,我知道了。還有什麼事?”
伴隨著咕咚一聲墜響後,姚青鸞眨巴著一雙大眼楮,將視線定在了地面上躺著的人兒身上,疏忽間竟笑了起來,剛要起身坐直,無奈一晚上的高熱她已經被折磨的通身無力。
“是了,剛才我也是這樣說的,可是法師說了,因為在病中,所以開壇做法效果才好。”(未完待續。)
“你去小心打听一下,看看到底是哪位表哥過來了,要快。”
“小姐,需要奴婢做些什麼嗎?”
嘿嘿一笑,肖廣暮原地起身,“昨天你突發高熱,在竹閑居直接倒下了,我後來左思右想,還是擔心你的狀況就想著過來看看,誰知在上頭待著待著就睡著了。”
“表少爺?”姚青鸞心下一涼,生出濃濃的不祥預感。
碧桐搖頭,“沒提別的。”
初次從這里掉落的時候,肖廣暮也是這樣狼狽,那天還是深夜,姚青鸞身上緊緊披著個薄褂子,坐在一旁的桌案旁看書。
那一次,姚青鸞是听到聲音後回頭看到肖廣暮的。
一雙深邃朦朦朧朧的大眼楮緩緩睜開,直看著的方向就是肖廣暮所在的房梁。
正說著,門突然被推開,秋心慌亂著走進來,“小姐,夫人派人過來知會,說法師已經過來了,就在小姐的院子門口開壇做法,讓奴婢們跟著忙活忙活。”
沙啞著聲音道,“肖公子,你怎麼會在這里?”
“是啊,奴婢也好生擔心呢,不過還好,夫人並沒有派人過來說什麼。許是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
姚青鸞是笑也不是,替他疼也不是,滿身沒力氣。卻被肖廣暮逗得不知道該怎麼好了。
碧桐搖頭,“昨夜是三少爺,關挺還有肖公子背著您回來的。我听秋心說,在門口還踫到了夫人安排的那個護衛,險些露了餡兒,回來的時候。三少爺就拿了包好的幾服藥了,肖公子囑咐說今兒一早若您的高熱退了,就再熬一副。”
“是了,老爺雖然不甚同意,可還是沒扭過夫人和表少爺的勸,表少爺幫忙張羅著,不到一個時辰就把人帶進來了。”
碧桐推門進來,已經端了熱乎乎的湯藥,還想著不知道該怎麼叫醒小姐,卻看姚青鸞已經坐起來了,正望著棚頂的方向獨自笑著。
“踫到了護衛?”
肖廣暮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這個……是啊。天都亮了,那我先告辭了。”說完,原地轉身,邁著步子就要往外走。早忘了內外室間有個月亮門的事情, 一聲,俊俏的臉孔跟月亮門的門框來了個超親密的接觸。
“對了小姐,適才我去廚房熬藥的時候,听聞夫人這幾天要找來個什麼道行很高的道士過來做法,正為這事兒跟老爺請示呢,老爺似乎不太願意的樣子,也不知道究竟會如何。”
姚青鸞接過,聞了聞,先是皺眉,隨即豁然,“真是好方子,出藥方的是何人?”
半個時辰過後才回來,結果不盡人意,來的人是威武將軍府二少爺張文軒,那個詭計多端,又狡猾謹慎的臭小子。
“送東西來的時候,沒提別的?”
這不看還好,剛將目光投向床上的人兒,見姚青鸞徑自睜開眼楮。
看著碗中濃濃的湯藥,姚青鸞仿佛在自說自話,“沒過來訊問,反倒讓人更加擔心。”
這次卻比上次更糗,他是被姚青鸞目睹著整個衰落過程的。
碧桐點頭,雙手遞了上來。
“奴婢還听說,一大早,威武將軍府的表少爺過來了,至于是誰,奴婢不是很清楚。”
“二表少爺在夫人的房間中待了足足一個時辰,不知道聊了些什麼夫人連最親近的李媽媽都沒待在身邊,獨自跟二表少爺待在屋里了,中途進去端茶的丫頭都被趕了出來。”
“小姐,什麼好事兒竟這樣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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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來到府中的人若是那個色字當頭的張文卓也就罷了,可真的是張文軒,那就要多一番算計才行。
“後來,表少爺就走了,對,跟李媽媽打听了小姐您的情況,因今兒一早奴婢過去回稟說小姐昨夜突發高熱,為怕夫人擔心,奴婢用之前給小姐配的退熱藥熬好了給您服下的,唯恐再生事端才想稟報,卻沒想小姐的高熱很快就退了,這樣回稟之後,夫人倒是關心了幾句,無奈身子沒法動彈,就讓李媽媽送了些東西過來。”
頭都不好意思回過來,肖廣暮轉身直接順著窗戶飛了出去,那窘迫的樣子,跟初次過來時候沒什麼兩樣。
按理說,張氏臥床這麼久,娘家的人也該過來瞧瞧的,除了前些天張曦瑤來看過,還有一次是兩位夫人來過,旁的便沒什麼了。
四目相對的瞬間,肖廣暮也有些措手不及,他甚至沒反應過來自己為什麼會待在這里,就在姚青鸞的注視下,第二次從房梁上掉了下來。
張文卓或者張文軒兩個過來也是情有可原,只不過提到張文軒這個名字,姚青鸞就心有余悸,第一次過去威武將軍府的時候就被對方險些看出了破綻,花費好大功夫才搪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