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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廣暮輕笑,“太子這個人我太了解了,手段狠辣不說,最是擅長殺一儆百,今兒我讓關挺獅子大開口要了個十萬兩金子,太子絕對會氣惱,不僅不會讓開口的人白白走了,還會給他些教訓,並讓別人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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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公子,我們能幫的就到這里,接下來便是你跟五皇子的了。”
老五啊老五,沒什麼能耐卻如此幸運!
關挺搖頭,“不曾,出門的時候恩人叮囑了讓我多在城里繞幾圈兒再回來,我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從太子府走的時候倒是感覺到有人一直盯著我,後來就沒有了。估計是太子也不太放心,派人跟著了,後被我甩掉也未可知。”
鎮國將軍道,“五皇子遍尋數日,終于得到方子,真該恭喜,只不過適才太子也說了,這方子關系人命,咱們須得謹慎才行,不知道五皇子是從何處得來?”
立起板子,守門人凶神惡煞的道,“你們可都瞅見了,這小子來太子府招搖撞騙,愣說自己又醫治時疫的方子,經太子查證,純屬子虛烏有,像這樣膽大包天的人就該被板子打,看在他年紀還小,太子只讓我們打了十個板子,若是大人過來,就不會這麼容易了。”
微笑點頭,關挺拍了拍胸脯自信道,“我出馬,就沒有辦不成的事兒!”
肖廣暮和姚青鸞齊齊松了口氣,“出去這麼長時間,我還以為你被太子請進去了呢!”
關挺是從京兆府側門回來的。
連皇上都沒有想到,原本五皇子允諾的是兩天,結果一天還不到,他就拿了方子出來。還是在早朝上。
肖廣暮點頭,微笑著走到姚青鸞身邊,伸手輕輕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真難以想象,沒有你,我在這里該怎麼辦……”
姚青鸞詫異,“怎麼回事?”說著,讓關挺轉過身去。
文武百官听了五皇子的回稟皆高聲稱贊。皇帝也笑得合不攏嘴,長時間壓在心頭的大石頭終于松動了,做個稍安勿躁的姿勢後,皇上開口道,“朕感念五皇子心系百姓之心,又得了方子這麼大的功德,現將控制時疫之事全權交由五皇子唐楚負責。”
張鐸在門外應了一聲,轉身出院子了。
話說的唐突且沒頭沒腦,肖廣暮卻並不想繼續解釋,跟關挺和姚一落打了招呼後,很快消失在了竹閑居的院牆外頭。
左右想了想,報信人搖了搖頭,轉身走了。
身受重傷,小客人,家道中落……
姚青鸞則久久站在原地,下意識掃了眼被肖廣暮拍過的肩膀,微微一笑。
听守門人這麼喝令,看熱鬧的紛紛散去,報信人站在不遠處瞅著,知道看著那衣衫破爛的小子拄拐杖消失在街道盡頭。還有種不太相信的感覺,就算是來行騙,一個這麼小年紀的男孩兒也不可能提出十萬兩金子的要求,他莫不是故意過來找打的?
但說這麼小的孩子身上有時疫方子,也是讓人無法信服的。
關挺卻是搖頭,順勢從屁股後頭取出臨行前肖廣暮墊在里頭的棉墊子,“幸虧有肖大哥放了這個東西還有裝血的袋子進去,否則今兒我怕是要吃苦頭了。”
關挺小腳錯動著,在原地轉了個圈兒。
“還不都給我滾!”
唐楚眼神似看非看的瞄了眼太子,隨後對著皇帝答道,“昨兒稍晚些時候,府中來了個小客人,因為身上有傷,所以我便命人找大夫給他看了。沒想到竟是天降吉兆,這位小客人自詡是醫藥世家的傳人,只不過家道中落,淪落到街邊乞討的地步。因為年歲太小,所以來往去過很多地方都不被人信任,還因此被打成重傷。待他傷勢好些後,我跟他詳談之間,得知他有治療時疫的方子,且這小客人十分大方,用了晚膳便給我寫下了。考慮著方子的重要性,我找了好幾位外頭的大夫給瞧過,他們都說是好方子,因為時間倉促,所以還沒來得及走太醫院……”
一見他回來了,姚一落連忙奔過來,“怎麼樣?順利與否?”
“轉一圈我看看?”姚青鸞仍不放心。
五皇子絮絮叨叨的說著,太子卻汗毛已經直豎,這位旁人口中的小客人,太子越想越覺得熟悉,莫不是昨兒被他太子府守門人打走的那個小乞丐?
怎麼想怎麼能對上號。一時間,太子覺得自己的內髒如同被無形的大手捏在了一起,糾結著郁悶萬分。錯過了,就那麼輕易的錯過了,若他昨兒留下了那個張口要十萬兩黃金的小乞丐,就不會讓老五撿了便宜。
“說我是小孩子,只打十個大板,我可數著呢,那些守門的人足足打了我二十大板,還好有恩人教我含氣于胸,我才沒被打暈過去。屁股上也一點兒傷都沒有,否則,怕是小命兒真的要搭進去了。”
銀針一被拔掉,變了模樣的關挺立馬恢復了原樣。
守門的人們用力都很大,眼瞅著那男孩兒的屁股都出了血,這才住手。
五皇子泰然道,“太子說的極是,我正想著下了朝就去太醫院呢。”
太子雙目圓睜,全然不信的道,“五弟,你這方子可經過太醫院驗過了?的確是好方子嗎?旁的先不論,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兒。”
進了竹閑居,肖廣暮、姚青鸞和姚一落三人都等在這里。
關挺小步挪動著轉過身去,眾人可見屁股已經漏了兩個洞,顯然是木板敲打出來的。
當報信人從太子府出來的時候,正瞅見一個十多歲模樣的小男孩在太子府門口被板子打。
“怎麼會這樣?”姚一落反問。
“沒人發現就好,你這樣去太子府終究是危險的。”姚青鸞說著,招呼了關挺過來,將他頭上扣著的破帽子摘下,順勢取下了插在關挺腦後的銀針。
周圍卻已經圍了很多百姓。
看他並沒有瘸或哪里疼痛的癥狀,姚青鸞這才放心,“沒事兒就好。路上可有人懷疑?或是跟著你?”
恨不能當眾給自己幾個耳光以泄心頭之憤,太子臉色頃刻間紫紅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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