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擱下筆,任由畫在桌上自行晾干,衡逍轉身給自己倒了杯水。
www.biquge001.com散出神識,發現了屋檐下那個人,慢慢走到窗邊四下看了看,然後張開結界,抬頭笑道︰“那毒藥好不好吃?”
“呃……!”秦霍吹胡子瞪眼的,喉嚨咕嚕了老半天也沒說出什麼話。
听他這麼說,衡逍才反應過來。秦霍夫妻二人都已經四十多歲了,遲雯玉天天養在家里,不怎麼顯年紀,看上去就像三十多一樣。但是秦霍多年征戰沙場,在外面風吹雨淋的,臉上早已爬滿細紋,加上當下男人都留著胡子,所以他看起來竟有五十多了。
揭開棉簾,繞過屏風,衡逍看到兩個人坐在桌邊,不由愣了一下,這不好好的嗎?怎麼說自己生病了?
“你師父怎麼把這麼貴重的東西給了你?”秦霍問道。
“起來說話。”衡逍伸手摘下他的面罩仔細打量。他深邃的輪廓更加完美,黑色的眼珠熠熠生輝,比昨天更加閃亮,皮膚也變好了,毛孔都看不見了,銅棕色的皮膚好像滑膩的深色綢緞。好像,這個子也長了些!
“小姐,不用的。夫人說小姐回來了就讓您早點休息,夫人那里奴婢會回稟的。”小丫頭搖頭道。
“也行。”秦霍拍板。
那小丫頭愣了一下,追上她說道︰“小姐,奴婢是夫人房里的杜鵑,夫人讓奴婢在這等您回來。小姐今兒怎麼能一個人出去呢?外面多危險啊,夫人擔心壞了……”
起身喚來丫鬟梳洗,問道︰“夫人起來了嗎?”
衡逍忽然想到以前听過的一個關于蝴蝶效應的笑話。講的是一群大學生,已經睡過頭了就不去上課了,反正去了也未必听得懂,听得懂也未必考高分,考了高分也未必能畢業,畢業了也未必找得到工作,找到工作也未必有高工資,有高工資也未必能找到老婆,找到老婆也未必是真愛,是真愛也未必給你生猴子,猴子越來越少人類就滅亡啦!
“爹?娘?”
衡逍摸著他的臉,笑道︰“昨天晚上全身留黃水的時候有沒有嚇壞?我給你的其實是蛻凡丹,服下一個時辰後會排出體內的雜質,所以你昨兒晚上身上留得可不是膿水,而是你這些年來身體里積攢的髒東西。這種藥,因為材料不好找,所以在修真界也是少有的。”
“好了好了,女兒這不是一片孝心嘛!你吃都吃了難道還能吐出來?”遲雯玉趕緊出來打圓場,她才不在意那些呢
衡逍沒見過她,沒有理她,直接從她面前走過。
“他是我師父,不給我給誰!”衡逍撇嘴,貴重?這是她那里最不貴重的東西了,要不是怕他們承受不住,她還有更“貴重”的東西給他們。等一下,秦霍不會是想去聖霧山道謝吧?可不能讓他去,去了就露餡兒了!
黑影一閃,一個人跪在她面前,說道︰“謝小姐賜藥。”
從遲雯玉的院子回來,衡逍閑坐了會兒就拿出紙筆開始畫畫。
遲雯玉看著這一老一小認真地討論事情,心里涌起的滿足都要溢出來了……
“去夫人院子。”
衡逍想想,也是,要是誰都不給,那麼明面上可能會得個小氣之類的指責,但卻保不準人家背後玩陰的。要是給了這家不給那家,那肯定他們連明面上的平靜都沒有了。
“我需要去娘那里嗎?”眼看就要到內院門口了,衡逍直接問出重點。
“你們就打算在房里一直裝病?”衡逍轉回正題問道。生了場病就變年輕十幾歲,是不是太假了?
“病了?”昨天她才給了她洗伐丹,今天就病了?!不好,可別是身體太弱承受不了藥性,她得趕緊去看看,要是好心辦壞事就糟糕了。
“……”秦霍摸胡子的手停下,瞪眼看她,“你把門內的藥給我們服用?這是觸犯門規的啊!”
“麟兒,快過來坐!”遲雯玉指指身邊的凳子。衡逍坐下,看了看左右二人的臉,“娘不是病了嗎?看著氣色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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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當然畫不出群山圖啊驚濤駭浪圖啊之類的仙畫,她現在的畫甚至離當世一些畫壇老人都差的遠,畢竟才學習了十五年,也僅僅在年輕一代中屬上等。不過,這方面她一點也不心急,她現在不行,不代表以後成就不高,反正她是修真者,日子長著呢!
于是,衡逍把買的那些小玩意兒都給了小丫頭,讓她給遲雯玉帶去,自己就快步朝 閣走去,再听這小丫頭絮叨下去,她會忍不住發脾氣的……
衡逍昨天才給了遲雯玉洗伐丹,晚上遲雯玉就將丈夫和兩個兒子喊到房里,細細說了這事兒。幾人一听這是長生藥,均有些動容,誰不希望自己能長命百歲,看著家人健康美滿?當世的凡人能活到七八十的有,九十的就很少了,一百歲就已經是喜喪了,秦霍是不信這些丹藥長生之說的,不過多活到一百多歲他還是很樂意的。
這小丫頭人不大,倒是很能絮叨,一路都走到二門了嘴巴都沒停過。讓衡逍覺得好笑的是,她居然一直在說府外的世界有多危險!當她是傻子嗎?哪個山賊會跑京城里打劫的?
“我師傅雲游去了,娘問這個做什麼?”衡逍奇怪道。顧清回仙界了,說是回去取東西,一個月左右就回來了。
冬寒道︰“小姐,夫人病了,吩咐了各處,這幾天都不用去請安了。”
“何止不錯,簡直好過頭了!”秦霍笑眯眯地說,“這要是走出去,人家還當我們是妖怪呢!”
“走開。”衡逍冷眼看著她們,聲音不高,卻壓迫性極強。兩個丫鬟嚇壞了,撲通一下跪在地上,伏下身子趴在地上,就是不敢讓開。
她昨天給遲雯玉的時候就有想過“財不露白”這個問題,所以才給了十顆。一來給多了怕遲雯玉不當好貨,二來要是遲雯玉真當這是炒糖栗子見人就發一顆,她以後的生活還要不要安生了?沒想到今天遲雯玉就把她一個人的問題上升到將軍府的問題,而且還說的這麼嚴重。她只是給了幾顆丹藥,將軍府就要被滅了?
秦霍心下還有些硌硬,遲雯玉好笑地看他一眼,對衡逍說道︰“先緩一緩,過幾天再說。對了,過幾天能不能請你師父出山?”
“四小姐,夫人叫您進去。”一個丫鬟從里面走出來,仿佛沒有看到地上跪著的兩個丫鬟,低著眉對衡逍說道。
這會兒她畫的是昨晚的街景,取景的視角在房頂。畫的上部是黑色的夜幕,上面鋪開一片片煙花,中間則是以橘紅色為底車水馬龍的街景,人們臉上帶著喜悅卻都神態各異,下三分之一部分是灰色的屋頂瓦片及飛揚的檐角,畫面左下方的屋頂上還曲腿坐著一個身穿黑衣,面戴薩滿面具的男子。她這副畫用色很跳躍,使人眼前一亮,不自覺便被其吸引。
“直接說是我帶回來的不就好了,何必繞這麼一大圈?”衡逍道。
“我和你爹是這樣想的。”遲雯玉與秦霍對視一眼,看著她說道︰“你兩個哥哥變化不大,讓他們該干什麼還干什麼。然後對外說娘病了,你爹守著照顧娘,娘養好了後卻把病氣過給了你爹,這時候你請你師父下山為你爹治病,病好後還給爹娘都用了仙藥,這才年輕起來。卻不巧,你師父竟不在。”
“小姐,你去哪兒?”冬寒見她急匆匆地往外走,趕緊跟上,問道。
仙氣在體內走過最後一圈,衡逍盤腿繼續在床上坐了一會兒,她發現今早房檐下不是嘲風,魂契傳來的感應方向不對,嘲風應該還在後院。
衡逍走到遲雯玉的門口,被兩個守門的丫鬟攔住了,丫鬟行了禮,低頭說道︰“四小姐,夫人病了,將軍在里面守著呢,不讓任何人進去。”
這老古板!衡逍挑眉看他,“可是爹,你已經吃了。”
可現在這兩人,遲雯玉除了皮膚更光滑,身姿更玲瓏之外,看上去只比之前年輕幾歲,二十八到三十左右。但是秦霍變化就有些太大了,竟從一個知天命的中老年,變至三十五左右的青壯年,連毛燥的頭發胡子都變得黑亮順滑了!遲雯玉還好些,大不了出去就說自己最近心情好,養的好些,但是秦霍這個樣子出門,確實有些嚇人了。
“傻孩子,人心叵測!要是知道這藥是你帶回來的,那麼你能帶一顆就能帶兩顆十顆,到時候,咱家門檻都被踏破了。要是一些交好的人來討要,你是給還是不給?給了這家,憑什麼不給那家?”
“長者賜不可辭。再說這藥也沒有你想得那麼稀有,聖霧山長輩人人手里都有的。爹你可別想著去道謝,除了聖霧山門人外,其他人想都不要想。”
“小姐你可算回來了!”一個坐在回廊上的小丫頭見她回來了,趕緊跑過來。
“嗯,我知道了。不過,我師傅雖然不在,但是這道士哪沒有啊,隨便找個人裝一下,走個過場就行了。”衡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