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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鞠何在？”主裁判將那些渾人、二貨鎮住後，喝問護衛鞠城的武士︰“你們是干什麼吃的？有人無理取鬧，就該先打斷他的腿，再送到衙門嚴辦！你們跑哪去了？是偷偷喝酒去了，還是去青樓找姑娘了？身為護鞠，不能保護鞠城正常運作，趕緊回家抱孩子去！不要在丟人現眼……”
“鞠寫哩？給俺寫一千兩的賭注！俺賭大秦國的海倫公主贏！”有二貨響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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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是，變張果老倒騎驢，為羅漢醉。身子斜躺，左手虛撐著頭，一副悠然自得、醉眼朦朧的得意樣。
主裁判一頓臭罵，將那些渾人、二貨，罵的臉紅脖子粗，腦袋耷拉下去。
這三過門，可不是一般人敢過的。
到目的地後，驟然一頓，翻滾飛騰著，開始垂直地緩緩降落。
為了讓海倫公主接鞠方便，那個副裁判使用的是送腳，用的是柔勁。
凌雲一上來，便交待了三個過門，令內行們大飽眼福，外行們也看的興高采烈。
“老師，這話怎麼講？”台上功力最深的第五成海，似有所悟地問。
“好……”觀眾們歡聲雷動、掌聲雷動。
中州城里，敢交待兩個過門的，也就是三二十人。
“蒼天有眼，蒼天有眼！沒讓北宮先生的絕藝，成為絕唱！這真是蒼天有眼啊……”
一時間，鞠城里亂成一團，有許多渾人、二貨喊叫著要加注。
彩鞠剛出腳時，速度極快，出膛的炮彈般，直接飛到白打盤上空。
護鞠們唯唯諾諾，尷尬地苦笑。沒踫到過這種場面，都暈暈乎乎。只好老實听訓。
“加注，加注……”二比青年跺腳喊叫。
“連聖人都說，朝聞道，夕死可矣。可見道是多麼難得。”一個副裁判嘆道。
“天心難料，唯有隨緣。”主裁判說著話，將極其羨慕的目光，投向海倫公主。
主裁判上前一步，怒吼道︰“咋，想錢都想瘋了？咋臉都不要了？鞠城的規矩，開打封注。這是幾千年來，鞠城鐵打的規矩！皇上都不能破！想錢，你們早干什麼來？躲到女人懷里吃媽媽去了？！第五成海已經踢過了，你們再喊叫加注，還要臉不要？不懂得鞠城的規矩，回家去問問你爺、你娘，能不能再把你收回去，改改樣……”
“老師，好腳法！”海倫公主——凌雲稱贊這位副裁判一聲，然後雙手倒背，右腿屈起，來了一個金雞獨立。
就有渾人、二貨以及某種青年，想趁火打劫，大賺一把。
大多數人認為，這一場，海倫公主贏定了。
敢交待三個過門，並且不出差錯的，就屈指可數了。
凌雲的這三套動作，在白打中是有講究的，叫三過門。
一個副裁判舉起一只彩鞠，喝道︰“海倫公主接鞠！”
“噗哧”一聲，貴賓室里的水歸塘，忍不住噴笑。
再次拱手環顧施禮，朗聲問道︰“各位爺爺奶奶、大爺大娘、大叔大嬸、大哥大姐們，你們準備好了沒有？”
凌雲右腳輕輕一顛，將彩鞠顛起三尺高。
爾後興高采烈地嚷嚷道︰“這真是怪事年年有，今時特別多。以往看蹴鞠，都是看官們催促蹴鞠的。這會倒好，整個反過來了。這回，財是發定了！想不發財，都難嘍！”
凌雲獨自支撐身體的左腳，突然彈起，將下墜的彩鞠踢向空中，順勢一個鷂子翻身，在空中翻了一圈，落地之後，還是左腳點地，單腳支撐身體。
第五成海感嘆道︰“所謂條條大路都通天。說的就是這種含意。無論是哪一個行當，能達到返樸歸真的大成之境，也就入道了。學生十年前掛靴收山，就是希望能更上一層樓，從鞠入道。可惜，悟了十年，仍舊一無所獲。可見天機難測，入道之艱難！”
彩鞠再次降落，凌雲身子一挺，使了一個風擺柳，身體向前傾倒，用右腳的腳掌心，接住彩鞠。
等彩鞠落到頭頂處時，突然來了一個張果老倒騎驢，身子倒仰，右腳穩穩地接住彩鞠。
“好……”觀眾們的掌聲越發熱烈，呼聲更高。
甭說內行，就是外行、棒槌，也得讓其看的清楚明白。
主裁判發作護鞠，還是在殺雞給猴看、敲山震虎，震懾那些二貨和渾人。
一般的高手，也就交待一個過門。
見目的和效果已經達到，主裁判對著白打盤上百無聊賴的凌雲拱手道︰“請海倫公主施展絕藝！”
“俺也加注一千兩，賭這個外國小公主贏……”
凌雲精神一振，擺了一個後羿射日的架勢，觀看著在空中翻滾飛舞的彩鞠。
“公主，再等等，俺們要加賭注！”觀眾中有渾人大叫。
水歸塘不以為然地笑道︰“在鞠城，裁判說了都不算。看官說誰贏，誰就贏！就是這盤輸了。俺們的名聲也傳出去了。有了名聲，還怕以後沒財發嗎？”
因為，這過門動作，必需是險之又險的動作，並且得交待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主裁判長吐一口氣，調整下呼吸，感嘆道︰“俺們都知道，也都見過。大巫師、大魔法師以及大丹師，可以在瞬間，讓幾千甚至于幾萬人，同時哭或者同時笑。這是因為他們得了道。這個海倫公主，能用奔跑，令全場人跟她一起感受狂奔。或許沒有大巫師，大魔法師，大丹師那麼高深的道行，但卻也摸著道的邊了。假以時日，必定能從鞠入道，成為人仙乃至地仙。”
“老師神目如炬！洞察天地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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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咄！”主裁判大吼一聲，如同炸雷一般，震驚全場。場中靜了下來。
將彩鞠踢向白打盤的上空。
“這麼有把握？孬兒、孬海倫要是不留神，踢輸了呢？”小太參唱反調。
“好……”觀眾熱烈叫好，給了一個響亮的踫頭彩。
凌雲獨立白打盤上，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真傳！絕對是北宮先生的真傳！”主裁判激動地手舞足蹈，對著副裁判，和第五成海以及魚金足大掌鞠，歡喜地低聲叫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