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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安尷尬地撓了撓頭,像這樣類似學生的表現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他的身上了。
www.biquge001.com說道啟示,他只有唯一的一次經歷。那是他在秩序教廷為期兩年的修行終將結束的時候,當跪在雕像前受封成為秩序騎士的那一刻,他好像感到了主神索繆的矛尖輕輕按到了自己的肩上,然後洶涌的秩序之力填滿了自己的胸膛。那一瞬的經歷即便已經過去了二十余年,卻足以讓西里安永世難忘。
因為我很清楚,如果在你回到橡樹城的時候就看到此信,你恐怕會做好充分的理由,在蒙托埃的陰謀破產之後,推辭御前首相的任命。
它是艾洛林建築藝術的杰作,即便是精于此道的矮人工匠見到這座教堂,也會由衷贊嘆它的富麗堂皇,宏偉莊嚴。特別是當朝陽照亮著它,夕陽燃燒著它那高聳的尖頂時,就好像一座入雲的山峰立在那里,沐浴著金色的光芒。正因如此,信徒們才給它賦予了這個名字。
晃動的燭光下,用艾洛林古語寫就的文字閃爍著黑亮的光澤。在一頁的最下角,一行不知何人所寫的字句吸引了老人的目光,那里面提到了一個不曾出現的名字——“天選者”。
光明山大教堂位于秩序廣場右側,是都城中僅次于橡樹宮的第二大建築。這座始建于艾洛林新歷元年的秩序之神主教堂,歷時千余年的風風雨雨,光陰歲月,早已成為這片大陸上秩序教派信徒心中的聖地。
老人擺了擺手。“不要緊,果然是老了,休息下就沒事了……”
西里安顯然不相信老人的解釋,因為隨軍牧師對這個血印完全素手無策,恐怕教宗大人也消耗了極大的精力,這麼說只不過是不想讓自己太過擔心。“導師,這是……混沌之力?”他試探著問道。
“多尼斯不會的,”老人頓了頓,“我們永遠不能低估眾神的力量,無論他們身在至高天堂還是燃燒地獄。”
展開信紙,那是幾行熟悉的字跡︰
“勞您掛念了,教宗大人。”西里安將右手按在胸口上,躬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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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西里安沿著廣場旁層層抬高的石階來到教堂的大門口時,已經是御前會議之後的第二天傍晚。雖然心里想著睡上一天一夜,但是西里安絕對不會想到,他真的在第二天下午才悠悠轉醒。想起教宗大人的建議,他立刻簡單吃了點東西,騎馬趕了過來。
主殿最深處的正中央,五色斑斕的琉璃窗下面,秩序主神索繆的雕像立在那里,他手中的長矛指向虛無,凝在空中的披風被石刻的線條塑造出厚重的美感。他的腳下,層層整齊的蠟燭在透明的玻璃杯中燃燒著,閃爍著無比柔和的點點光亮。
老人看到了西里安,他微笑著起身,花白的胡須在胸前搖晃著。“休息得怎麼樣?西里安。”
……
西里安微笑著,他仿佛回到了年少時跟在教宗身旁的日子。“導師,難道我身上的問題在這些古籍上提到了?……”
看著老人稍顯疲憊的面容,西里安焦急地說道︰“導師,您……”
西里安想起了數十年前在這里修行的日子,那段時光很單純很簡單,沒有看不見的陰謀詭計,也沒有數不清的權利傾扎。你需要做的,只是傾听自己內心的聲音,並堅守著自己的信仰。
西里安一愣,但很快接了過來,他沒想到先王陛下會通過教宗大人帶給自己一封信。“導師,感謝您所做的一切。”
老人環視著身旁的古籍還有卷軸。“沒有人知道為什麼,艾洛林大陸上的任何種族,對這段歷史都不清楚。或者說被抹去了,強制抹去了……”他撫摸著書架上整齊的書脊,“秩序教廷的先賢們語焉不詳地記述著希望後人知道歷史,而那消逝的真相,我們只能在他們的字里行間慢慢尋找。也許有一天,我們回發現那個答案,也許,我們永遠也不可能知道……”
“中古時代,也就是我們常說的第二紀元,諸神的神跡在艾洛林大陸上時常出現。直到中古歷結束,新歷誕生的元年,無論天堂還是地獄,諸神紛紛隱去了自己的身影。”老人眉頭緊鎖著,好像在陳述著一件困擾他很久的事情,“他們並不是消失,而是藏到了迷霧之後。”
听到這個答案,西里安有些吃驚的坐在那里。“難道索拉姆知道我會在歸途上遇到阻擊?甚至他知道多尼斯的計劃?”他在心中想道,但很快否決了這個驚人的想法。無論如何,多尼斯不可能瘋狂到和叛軍聯手篡奪王位,這樣做的下場只會讓他眾叛親離。
是的,因為你的公正,無私,會讓你在深思熟慮之後推薦一位更適合擔任此位的人選。
“您是說暫時?”
“是,導師。”
懸浮在老人手上的光球里面,一灘殷虹的血液正在沸騰翻滾著,好像具有生命一般,不停畫出一個類似眼楮模樣的圖騰。漸漸地,紅色消失殆盡,露出來的是一股流淌著的灰色能量。
“沒錯,暫時。即便我不使用聖炎術幫你驅散這個魔法,它也會在幾天後自動減弱,直至消散。”
夜已深了,古籍經卷室的蠟燭還亮著,老人依舊獨自伏在書桌前,翻看著那本尚未讀完的大書。
老人好像想起了什麼。“瞧瞧我的記性,”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個信封,遞給了西里安。“瑪赫斯去世前托我給你的一封信。”說著又在胸前畫了個三角形手勢,“願他的靈魂能夠安息……”
西里安一愣,他的表情變得有些猶豫。“導師,這是您對我命運的指引麼?”
“您的意思是?……”
“不,我的孩子,沒有人能阻擋命運的腳步,”老人搖了搖頭,他的眼神似乎有種難明的深邃,“那是命運之神伊瑟瑞爾的國度,我只是希望當它到來時,不要顯得那麼冰冷。”
西里安沒有再說什麼,他清楚御前會議時教宗大人的做法對于他本人以及秩序教廷來講意味著什麼,秩序之神的律令無人能夠違背。
可是,西里安,你身上的這些優點才是一位御前首相應有的高貴品質不是麼?
“是的,混沌之眼,生命禁令……”老人思索著繼續說道,“教廷的先賢們在古籍中記錄下了這個可怕的法術,施法者需要以自己的生命作為代價,換取對方力量的暫時封印。”
主殿里面很安靜,幾個巨大的圓形吊燈系著鐵索從穹頂上垂落下來,雕刻著天使的高大石柱貼著牆壁立在兩旁,立柱頂端與穹頂相連的地方,精致的花紋以及描繪至高天堂的畫像向上蔓延,直至覆蓋了整個屋頂。
銀色的光球越來越亮,好像燃燒起來的火焰,將那股灰色能量淨化一空。最後,“啪”的一聲響起,光球在老人手中炸裂,化成了滿屋的星光。
“先王陛下竟然……”西里安沒有說完,只是嘆了一口氣,默默將信封貼身收好。的確,他無法拒絕瑪赫斯的請求,更何況,他也不會允許自己把艾登一個人留在都城孤身戰斗。
“如您所言,薩丁叛軍信仰的混沌之神的確是切實存在的真神,而非臆造的偽神?”西里安問起他心中最大的疑惑。
願秩序之神的榮光永遠庇護著你,我的孩子。”
“西里安,請原諒我借由教宗大人之手,向你轉交此信。
“難道秩序之神也沒有任何啟示麼?”
“無論是正義仰或邪惡,時間總能告訴我們答案。”
老人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抬起了右手,一團亮銀色的光球帶著飄逸的尾跡涌入了西里安的胸膛。很快,西里安感到自己被一層溫暖熾熱的力量包裹著,隨後身體一輕,那個光球重新回到了卡斯羅尼的手上。
“導師,對于薩丁行省盛行的混沌教派,您的意見是?”
他的腳步很輕,生怕打擾到坐在長椅上祈禱著的信徒。他走到雕像面前,跪在絨布織成的紅色軟墊上,抬頭看著那個賦予了他勇氣與力量的主神,他默念著,希望能夠獲得寬恕與賜福。
“來,過來,不要在意這間凌亂的屋子。”老人將西里安讓到小茶桌旁邊的椅子上,然後自己坐到了他的對面,“這里是教廷的古籍經卷室,一些晦澀難懂卻又不能丟棄的老東西被保存在這里,對了,也包括我,哈哈。”老人一邊說著,一邊笑了起來。
為了這個王國的將來,還有一直信任你的艾登,請不要拒絕我最後的請求。
一位穿著褐色長袍的牧師來到西里安的身旁,他看到了御前首相的到來。在西里安起身之後,他引領著西里安從主殿右側的小門走了進去。
“恐怕的確如此。”老人點著頭,對西里安的觀點表示贊同,“相信我,西里安,諸神的威能從未消失,他們只是靜靜地注視著我們……”
“你們啊,艾登今天上午來的時候跟你說的一模一樣……”老人剪了剪燭心,讓燭光更明亮一些,“在多倫山之戰的時候,我對瑪赫斯欠下了一個天大的人情,他臨終時的請求我無法拒絕。主神在上,我的罪責我願一肩承擔。”
這是一個不大的房間,隨意擺放在角落里的幾盞燭台上晃動著暖黃色的火光,兩個高高的書架立在房間兩側,上面擺滿了各種古籍還有顏色泛黃的卷軸。一位身穿白色袍服的老人正伏在書桌後面翻閱著什麼,燭光映在他的臉上,將一道道皺紋投射出深淺不一的陰影。
沿著半露天的回廊,西里安穿過不大的教庭花園,沒過多久,他們來到了一扇陳舊的木門前。牧師躬身行禮後轉身告退,西里安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飾,輕輕敲了敲兩下,然後推開了木門。
“竟然什麼都知道?……”老人微笑著,目光有些傷感,仿佛在緬懷著一位要好的老朋友,“有些人,無情的歲月只會讓他的雙眼更加鋒利……”老人望著他的弟子繼續道,“西里安,你應該回到峻河,這里不是你應該駐足的地方。”
“哦,西里安,難道你會覺得我和主神會像老朋友一樣坐在一起拉家常麼?主神在上,我倒是希望有那麼一天,不過恐怕要等我這把老骨頭死去之後了……”老人笑得很開心,兩道白色的眉毛歡快地抖動著,“主神是我們的力量之源,只有在非常重要的時刻,他才會給我降下啟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