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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見到陳外婆的時候,正是陳外婆這幾年來難得的清醒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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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這一點,清灕極度開心,因為當外婆看到她外公的時候,那瞬間決堤而出的眼淚,雖然讓人覺得心很酸很痛,但是同樣有一種雨過天青,苦盡甘來的意思。
“老陳啊,我沒想到這輩子還能見到你啊,老陳——”
看著外婆像年輕的少女一樣撲進外公的懷里,而外公張開雙臂緊緊地將她摟住,沒有任何埋怨,沒有任何隔陔,像是沒有分開過這麼多年一樣,像是對方變得怎麼樣都還是自己心中的那個伴侶一樣,清灕的眼淚流了下來。
“好了好了,素芳,別哭了別哭了,讓孩子們笑話。”
“孩子?”外婆這時站直了,看向了跟在陳老頭後面的幾個。
“對,孩子,看到沒有,這是學明,咱們小兒子啊。”
陳學明看著陌生的母親,眼神很復雜,他雖然不怨恨了,但是現在竟然不知道要說什麼。
“學明?小明?”外婆捂著嘴嗚咽。
“小舅舅。”清灕扯了扯他的衣袖。
陳學明艱難地張著嘴,最終吐出了極小聲的一個字,“媽。”
但是外婆還是听到了,哭聲顯得很破碎。“小明都已經這麼大了,我這是已經瘋了多少年了啊。”
“外婆,你沒瘋,我會請醫生好好給你看看的。”清灕說道。她外婆只是受了太大的刺激,加上這些年吃了太多的苦,心里又有一個執念要找到女兒,所以有時候記憶有些混亂罷了,她相信這個是可以治好的,特別是在她的女兒又找到了之後。
外婆朝她看了過來,“這,這麼漂亮的小姑娘,這是,這是采茵?不。不對,小明都這麼大了,采茵不可能才這麼小。”
“這是采茵的女兒,叫清灕。是咱們的外孫女。”陳老頭沒有一次介紹清灕的時候介紹得這樣幸福,是的,幸福,雖然采茵不在了,但是清灕在。
“外婆。”
清灕對她甜甜一笑。這幾年。她已經很少露出這樣天真無邪又符合她年齡的甜笑了,她怕自己都會覺得太酸。
“我的外孫女,你媽呢......”
清灕一愣,繼而立即轉移了話題,她怕在這個時候告訴她她的小女兒早就已經死了,會再度刺激得她又不清醒了。
“外婆,你是出去找我大姨是不是?”
“采芬?對,對啊,我是去找她的,我記得。我是不是找到她了,還是沒有找到——”
“找到了找到了,外婆你真的好厲害,你竟然真的找到我大姨了!不過,她要明天才能過來。”
“她在哪里?”外婆的眼楮一下子大亮。
“她現在去M國了,她交了一個M國男朋友,很俊的,明天要帶回來給你看。”清灕笑著說道。
“她竟然交了個外國男朋友!”
陳外婆的這句話,讓氣氛一松,大家也都沒有那麼難受了。
“那這是?”她看向了譚小妃和小磊。
“這是學明的老婆孩子。”
譚小妃拉著小磊上前一步︰“媽。小磊。叫奶奶。”
“奶奶!”
陳外婆又捂著嘴哭了起來。
等看到余赫,她又問這是誰,知道是清灕的助手之後,她半天沒反應過來。
一大家人回到了源市。陳外婆坐著電梯到了家里,看到窗明幾淨的房屋,到處摸了摸,“怎麼住到市里來了?四和村的房子呢?”
“還在,你要是想回去看,明天我就帶你去看。”陳老頭笑了笑說道。
這幾年他過得好。吃得好,看起來顯得年輕了不少,相反,陳外婆因為一直在流浪受苦,所以面黃饑瘦,看起來很是蒼老。但是陳老頭看著她的目光暖暖的,一點兒都沒有發現她滿臉的皺紋。
清灕覺得這樣的感情也很好。很好。
這邊團圓,她聯系了醫院的醫生,找時間到陳家給她外婆看看,而後便去搭飛機到京城,準備跟凌淵會合到M國。
到了京城,見到了凌淵,一下子就被他摟到了懷里狠狠地親了半晌。“想你了,你想我嗎?”他在她耳邊細語,溫熱的氣息噴到她的耳朵,讓她忍不住發癢地笑了起來。
“還笑?說,想不想?要是不說,我就拉你去洗手間,在機場的洗手間里辦了你!”凌淵笑眯眯地威脅。
清灕臉一黑,哪有人這樣的?竟然用這樣的事來威脅!太那什麼了吧!
“想啦想啦。”
凌淵一臉可惜︰“你為什麼不說不想呢?那樣我就可以帶你去洗手間里。”
清灕︰“......”
到了M國,她就失去了嬉笑的心思,臉沉沉的。
“馬上要到醫院了,到時你希望我跟你一起見你爸,還是我先走開?”
“走開有用嗎?”她不由得白了他一眼︰“我的心情怎麼樣,你也會感應到。算了,你陪著我吧。”
“嗯。”
等他們到了醫院,先見到的卻是她大姨和她的醫生男朋友菲爾。
“姨媽,菲爾。”清灕挽著凌淵的手打招呼。他們正在醫院花園里說話,看到清灕,劉佳,不,陳采芬就笑了起來。
“清灕,你來了,那位一直在追問你幾點過來。”
“他難道還迫不及待地要見我嗎?”清灕冷哼了一聲。
“別說,他還真的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見你,好像是有什麼話要跟你說吧。”
凌淵拉著她走進住院部,“走吧,反正總是要見的,你不要跟我說你怕。”
“開玩笑,我有什麼可怕的。”
她並不怕,但是心情有點復雜罷了。
推開病房的門,清灕一下子就對上了一道目光。
一個男人坐在輪椅上,膝上放著一本雜志,攤開著的那一頁,上面有清灕的大幅照片,那是之前M國雜志對她的一個專訪。
男人很瘦,但是因為長年睡著,打吊針,他的臉有一種奇怪的蒼白和浮腫,只是,依稀還是能夠看得出來他年輕健康時的俊美。
他看著清灕。
清灕抿了下嘴不說話。
“小梨。”
董飛沙啞的聲音有點低。
听到他叫著自己這個已經快要遺忘了的小名,清灕鼻頭突然微微有點發酸。她吸了吸氣,挽著凌淵不的臂彎走過去。
“董先生。”
董飛臉色一變,“你叫我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