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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銘聳了聳肩,無所謂地說道︰“證件我可沒有,如果你不信我那就算了,不過早年間我師承一位隱士高人,得了些傳承,外面那些醫生不知道的東西,我也不一定就不知道,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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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中一些隱世家族,確實擁有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力量,難道這小子,還真是個不出世的醫學聖手不成?盡管一萬個不相信這年輕人,但是他卻不得不相信付正清。
一踏進這個房間,吳銘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印入眼簾的,全部是淡淡的粉紅色,粉色的牆壁,粉色的木床,粉色的書桌,粉色的台燈……
從正門進去,首先映入眼簾的不是尋常格局的客廳,反倒是一個長長的過道,盡頭是個天井,廚房臥室客廳等圍繞天井而建,在吳銘看來就好像是個迷宮一般。
“醫生說我女兒見不得風,再說了,你說你是醫生,資質呢?我可不太相信你這麼年輕會有行醫資格,學生吧?”鄭建國有些懷疑地說道。
不過,對于這女孩子的病情,他隱隱約約有了些眉目,之所以這麼問,只不過是為了增加一點把握而已,既然沒有,那也無傷大雅。
吳銘不由得嘆氣,本來想順藤摸瓜,想不到這藤這麼脆,看了一眼就斷掉了。
婦人沉默了一會兒,只能說道︰“好吧。”
看來是不知道的了。
婦人疑惑地看了吳銘一眼,隨後轉身進房間里去,高聲叫道︰“建國。”
“你瘋了!哪里有這麼年輕的醫生?那麼多專家對女兒的病都束手無策,你居然請個這麼年輕的,他能做什麼?嘴上沒毛辦事不牢,我看你是老糊涂了,連這種小孩子的話都信。去去去,打發他走,我寶貝女兒可不能讓他看,要是他信口開河,再弄出個什麼好歹來,誰負責?”
鄭建國覺得,既然已經打定了主意,也就沒必要多說什麼了,于是很爽快地將他帶進了女兒鄭瑤的閨房。
也難怪那些專家都束手無策,他們只會治病,而不會“醫生’,照著書本上依葫蘆畫瓢,不把人越搞越糟糕的,那就算是高明的了。
但是,一走近,吳銘便莫名感受到一股寒意,忍不住“咦”了一聲。
將吳銘請到客廳中,一個婦人從旁邊的房間里出來,見了吳銘,先上了茶,端上一些吃食,正準備說話,鄭建國卻搶先開口︰“你真能治好我的女兒?”
吳銘點點頭,道︰“對,醫生,我來治你女兒的病。”
“這……”鄭建國有些為難了,說實在話能夠讓吳銘進來看鄭瑤已經算是他最大的讓步了,連讓吳銘醫治他都不怎麼願意,更不要說現在吳銘還要讓他們出去了。
床上,一個身穿粉色睡衣的少女靜靜地躺著,她神態安詳,如同睡著了一般。吹彈可破的肌膚,點點紅暈,長長的睫毛,瑩白的瓊鼻,像一個精雕細琢的瓷娃娃。
鄭建國頓時警覺起來,正色問道︰“是,我就是鄭建國,你是誰?”
“你?醫生?”鄭建國後退兩步,將吳銘上下打量一番,臉上擺明了一副老子怎麼看你都不像醫生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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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建國出來,吳銘主動問道︰“你能帶我去看看你的女兒嗎?”
鄭建國頓時緊張起來,問道︰“怎麼了?”
天井周圍有一些盆栽,院牆上白灰有些已經剝落了,小二層的木質圍欄也有不同程度的腐朽,呈現出灰黑色。
婦人連珠炮似地說了一大堆,鄭建國煩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道︰“試一試總歸有希望,難道還有情況會比現在更糟糕嗎?”
“我能不能治現在還不確定,得先看過之後才知道。”
“你等一下。”鄭建國進去,問道︰“什麼事?”
吳銘鎮定下來,擺了擺手,平靜地說道︰“哦,沒什麼,對了,你女兒最近一次出門是去干什麼了你們知道嗎?”
“那個……我們就在旁邊看著,絕對不說話,也不打擾到您,您給治,你看這……”最終,鄭建國想到了一個不錯的辦法。
婦人朝吳銘坐的方向努了努嘴,低聲道︰“這個孩子是誰?”
“哦?”鄭建國有些意外地重新打量了一番吳銘。在部隊里呆久了,一些江湖隱士的傳說也听了一些,到不至于完全不相信,如今吳銘這麼一說,鄭建國心中便猶豫了起來,更加上吳銘是付正清叫過來的人,他心中已經隱約有些被說服了。
鄭建國哼了一聲,道︰“我拜訪了那麼多名醫,其中不乏國際上都有很高聲譽的醫學聖手,都對我女兒的病一籌莫展,你……能治?”
鄭建國面無表情地說道︰“他是個醫生,來給我們的女兒治病的。”
但是後來,他還是沒說什麼,便讓吳銘進了女兒的房間。
她這病怎麼說呢,全身上下從里到外,看不出一點兒受傷的痕跡,但是就是沒辦法醒過來,相當于植物人。
過了一會兒,見他們兩個都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吳銘無奈地擺了擺手,說道︰“好了,我大概知道你女兒是什麼病,現在我就為她治療,還請你們先出去一下。”
“我叫吳銘,是個醫生,付正清讓我來的。”吳銘抬頭挺胸,毫不害臊地為自己編造了一個身份。
隨後他笑道︰“我用的都是家族里傳下來的法子,可不想讓別人學了去,就算是我敝帚自珍吧。”
要是大人都出去了,他對自己的女兒圖謀不軌……
這個問題問出來,鄭建國跟他老婆兩個面面相覷,女兒如今已經讀高二了,早就已經過了那個出門要向他們打報告的年紀,他們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女兒最近出門干什麼去了呢?
“不行。”吳銘卻是想也不想,一口回絕。
“原來如此,請進請進。”鄭建國決定賭一把,萬一這小子說的是真的呢?
“這……”對于吳銘的理由,鄭建國實在是找不出反駁的理由,其實這跟廚子不讓客人進廚房差不多一個道理,廚房有廚房的秘密,這古醫,自然也有古醫的秘密,這一點他理解,他只不過是不放心自己的女兒罷了。
“你好,請問是鄭建國先生嗎?”吳銘落落大方地問道,這些信息付正清早就提供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