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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瑾悟了她的意思,眼神戲謔的看她︰“還是說你要以顧夫人的身份?”特地將顧夫人這三字咬了重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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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問到點上了,和錦換上狗腿子的笑容,倒了杯茶雙手奉上給顧瑾,諂媚的答道︰“顧大莊主,這你看也看過了,覺得滿意嗎?”明亮的大眼一直盯著他,直到他點頭才繼續說道︰“那明日的商會你就帶我去唄。”
“我走了。”見事情都搞定了,和錦起身回房睡覺,大晚上的來叨攪人也是挺不好意思的。似乎想到了什麼,和錦在離門口還有一步的時候猛然回身,哪知撞進尾隨其身後的顧瑾,聞著身上淡淡的燻香,和錦愣了一愣。
阿?和錦顯然沒想到他會這麼問,有些不好意思道︰“賺錢嘛。”
顧瑾挑著眉看她,心下頓時明了,原來是為了要去商會。所以才把自己關在房里,忙得連飯都顧不上吃。
一連兩天,顧瑾很少見到和錦,一是他自己也忙,二是這小丫頭不知道在忙些什麼,終日把自己關在房里不肯出來也不讓別人進去,顧瑾無奈只好叮囑店小二每到飯點就將膳食端上去,擱在門前等到親眼看著拿進去了才走。
炭塊竟然也可以作畫!還能將線條勾得如此細膩,顧瑾被她的回答震驚道,原以為炭塊只是在寒冬取暖,不料還有這樣的用處。
“這是什麼?”
和錦嘴一撇,沒再說什麼,想來顧瑾也是考慮到了自己不會同意以顧夫人身份去的,這才讓自己以隨從的身份吧。
“嗯?”顧瑾疑惑的看她一眼,接收到她眼里的信息,趕忙低頭看著手上的紙,蹙著眉頭說道︰“這步搖太俗了,沒有人會買的。”
“恩,這圖紙我先替你存著。至于商會,你想以什麼身份去?”
咦?她還以為有兄弟姐妹的呢,這麼說來...顧家這偌大的產業可不全是他的了?和錦心里有些酸︰同樣是人,咋差別這麼大呢。
顧瑾覺得疑惑但還是接過來看了,待看到紙上繪的東西時,不由得震驚了。那紙上細膩的畫法是他沒見過的,看這質感並不是墨水渲染而成。線條都被細細的勾勒出來,遠看就如同實物一般。
和錦想了想︰“其實我可以以顧莊主的妹妹......”
和錦一听隨從兩字立馬拍桌而起,靠,把她當跟班?心里簡直不爽了。
和錦不明白她明明看到顧瑾眼里的驚訝,為何現在又搖頭了。這是在說她的設計不好?
顧瑾看著她的背影,不禁笑出聲,這是個好的開始,不是麼。
“怎麼了?”見她突然跑來,顧瑾也是吃驚的。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畫的不就是金步搖麼?”
“玉簪?”這倒是稀奇了,普通的簪子可不是步搖的樣式,簪子是簪子,步搖是步搖,差得遠呢。
和錦不理會他快速走兩步到簾子前,猛然出手掀開,榻上除了疊得整齊的被褥,什麼也沒有。切,還以為金屋藏嬌呢。覺得無趣就坐了下來,恰好,面前有杯茶,她也就著喝下。這個動作令顧瑾眼神一暗,動了動嘴卻什麼都沒說。
“那你現在交給我是為何?”
用玉做的步搖?這個想法倒是奇特,因為玉都是作為玉佩與玉簪子的,還沒見過用玉做的步搖。用玉做步搖的話,那吊墜要如何才能瓖成圖樣這樣的?顧瑾不禁問出聲。
和錦身子一頓,給了他一個很大的白眼,像看傻子一樣看他︰“把玉弄個洞,再用銀鏈條串起不就好了。”她不過省了那步直接畫成了線條嘛,有那麼難懂麼。
“不,是用玉做的步搖。”
一杯茶喝完的和錦才意識到,手上的茶杯...有可能是顧瑾用過的...尷尬的放下,清了清嗓子。掏出這兩日細心準備的稿紙遞給他。
听到這個答案,顧瑾無奈的搖了搖頭嘆息道︰“銀子,我有。”
和錦很是不服氣說道︰“難道那種不是金就是銀的步搖就不俗了?”
你才俗,你全家都俗。
“可惜全天下都知道顧家只有我一個獨子。”他怎麼可能會讓她以自己妹妹的身份出席商會,屆時商會變成相親大會?他可沒這麼蠢,把自己喜歡的人送到跟前讓別人覬覦。
明白了大致過程,顧瑾勾了勾唇角,斜著眼楮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問道︰“你把自己關在房里一天一夜就為這個?”
見眼前一坨黑影靠近,和錦猛然回神連連擺手︰“沒有沒有。”轉身就跑掉了。
和錦疑惑的看著他︰“什麼什麼身份?”
“顧莊主...上面畫的東西你沒瞅見?”
廢話,老娘還指望它在商會上脫穎而出,為自己賺錢呢!和錦在心里暗自誹腹,臉上卻笑道︰“怎麼可能,只是不想出門罷了。”
“你這畫法倒也稀奇,用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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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飾阿,你瞎啊。”連個首飾都看不出來。
“為什麼想去?”
“...炭塊。”她是問首飾好麼!首飾好麼!
這是在變相炫富?和錦忍住想掐死他的沖動,裝作沒听到這話。切,她也是個有錢人好嗎,只不過那七根紅木被弄丟了,酒樓里的分紅也還沒拿到,作衣坊的錢也還在言辭那里罷了。
顧瑾顯然也沒想到她會猛然回頭,就這麼撞進了他的胸膛,見她發愣只好屈膝看她︰“怎麼了?撞疼了?”
“老娘畫的是玉步搖!!!”那種俗到死的金步搖鬼看得上阿,戴上去就跟一個暴發戶一樣,還是鄉村級的。
唉,這個小迷糊,顧瑾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她頭︰“就以隨從的身份吧。”以夫人的身份,她怕是不依的。況且商會這麼隆重的場合,不是家眷根本無法帶入。
“你需要什麼,就盡管去買。”和錦本不想再搭理他,但听到這話眼楮一亮,脫口而出︰“真的嗎?”
顧瑾默了默,他的意思是想問這用什麼畫的。他當然知道這是首飾,還是女子佩戴的步搖,一朵蓮花栩栩如生,吊墜著三朵小蓮花。單看樣式就很簡單,但...這樣的東西著實太素了,顧瑾不禁搖了搖頭。
然而商會前夕,和錦突然敲開了顧瑾的房門,這是第一次和錦邁進顧瑾的臥房。
“顧莊主,這好與壞你起碼吱個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