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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阮阿六，他們都喊我六哥。
www.luanhen.com”這紋身大漢是賭場的頭目，看到高恆出手這麼大方，有些摸不清他的身份，眼楮頓時規矩了許多，至少沒再往春麗的胸口大腿上亂瞄。
看到高恆一副皺眉嫌棄的樣子，那名瘦長打手把他和春麗帶上了二樓。
高恆原以為是對方約春麗見面出售情報，沒想到居然是春麗自己主動找上門。這樣的話，可就有些不太容易見到人了。既然那名叛逃的精英成員是地下賭場的老板，那麼正常情況下肯定不會出來露臉，而且必然疑心極重。若是指明了想要見他，不管什麼借口，絕對會被對方懷疑目的，甚至可能被誤認為沙羅組織來追殺他的執法者。
這是在問春麗是不是高恆的女人。春麗听懂了，雖然覺得這個紋身大漢說話粗俗，但沒有發作。
“好吧，我們一起。”春麗略微遲疑了一下，然後點頭同意。為了方便查案，她學習過的泰語、越南語，不過時間比較短，不算太流利。
在經濟落後的昆嵩省，由于娛樂方式太少，造成了賭風盛行。
“我們是從香港過來探親的，听說這里能玩兩把，打算踫踫手氣。”高恆流利的越南語讓兩名打手的懷疑一下去了大半。
對于她的決定，幾個新人都明顯松了口氣，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們已經變得懶惰了。至于古烈，在眾人中心情最迫切焦急，但這個時候也只能按耐著性子。
剛一進去，就聞到了大廳里汗臭混雜著劣質土煙的古怪味道，大熱的天，竟然連把風扇也沒有。一群人擠滿了整個一樓大廳，光著膀子賭得忘乎所以。高恆甚至還看到，不少人一邊打牌一邊搓著腳丫子的泥垢。
“嘿，這家伙真厲害，才這麼一轉眼，就把春麗勾搭上手了。”小陳嫉妒不已，等到高恆和春麗走遠，故意嘟囔了一句，聲音剛好可以讓景媛幾女都能听見。本來小陳心里都計劃好了，撩起景媛幾女的不滿，讓高恆後院起火，那他不就有機會了？
樓梯口附近有個櫃台，坐著幾名男女，旁邊則是個舊式的大冰箱，似乎是賣飲料汽水的地方。不過此時那冰箱故意半開著，櫃台的那幾名男女則享受著散發出來的陣陣冷氣。如果踫上高恆這種黑心老板，絕對打死這些不支持環保浪費電的家伙。
“咳，這個，三樓是我們住宿的地方，不對外開放。”瘦長打手正說著，一名面相凶惡的紋身大漢從櫃台走了過來。听了瘦長打手的幾句耳語，紋身大漢看了春麗幾眼，又看了眼高恆，忍不住問道︰“這是你婆娘？”
春麗臉色羞紅，微嗔著瞪了高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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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金錢開路，其中一名身材瘦長的打手連忙客客氣氣地把高恆兩人請進了賭場里面。
匆匆掃了一眼，高恆看到賭桌上許多人手邊是散亂的一張張鈔票，面額倒是不小，都是些幾百幾千的。不過沒什麼用，加起來，也就相當于十來塊港幣而已。
“暫時還無法確認對方的身份，不過可能性至少九成以上。我們見機行事，想辦法混進去找到那個家伙。”春麗小聲解釋，“最近幾個月，我們國際刑警組織通過某些情報販子，購買到了不少關于沙羅的情報，暗中追查下去才發現了這麼一條線索。”
“我和你一起去吧，我懂越南語。”高恆想了想，主動開口。
雖然在賭場鬧事有很大把握可以引出那個家伙，但也有可能打草驚蛇，萬一把人嚇跑了，再想找出來可就難了。
“兄弟怎麼稱呼？”高恆一點也不怯場，順手塞了張五十元的港幣過去，“天氣熱，我請大家喝些汽水。”
那棟三層小樓位于市集中心的街道，說是地下賭場，其實已經幾近公開化了，不時可以見到有人隨隨便便地進進出出，門口看場的兩名短衫打手則在吹牛打屁。
等到高恆塞了兩張港幣過去，瞄了一眼面值，這兩人更是咧著一口黃牙笑得無比熱情。前些年，大量的越南人偷渡到香港生活，偶爾也會捎點港幣給鄉下的親戚，這兩名打手負責看場，時不時見到有人拿著港幣炫耀，因此只是隨手摸了摸，就確定不是假的。
“你和那個人怎麼見面，有沒有約好暗號之類的聯系方法？”高恆低聲詢問。
想到得意處，高國升忍不住差點流口水了，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小說里的主角，正走在人生巔峰的逆天路程上。
按照黑市價，五十塊港幣在偏遠的昆嵩省，說多不多，說少倒也不少。至少在消費很低的市集，抵得上紋身大漢十幾天的收入了。
小蘿莉張芷惜則撇撇嘴，一副不屑的樣子，嘁，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尊容，也好意思學人撬牆腳？
這樣看來，唯有進了那家賭場再想辦法了。
果然鄉下人榨不出油水啊，難怪那個叛逃的精英成員要偷偷賣情報換錢。高恆暗暗感慨了一句。
越南剛剛結束幾十年的戰亂沒多久，人們普遍很窮，哪怕高恆隨手給的兩張港幣僅是10元面值，也足夠讓人喜出望外了，對于高恆的說辭再也沒了懷疑。
二樓的人相對少了不少，空氣也沒那麼渾濁，而且還有幾個用布簾簡單隔開的包間。基本沒見到什麼裝修，地面是不太平整的水泥板，一塊瓷磚也沒見著。至于牆壁，更只是簡單地刷了幾下，摸上去一手的石灰粉。
“有沒有好一點的貴賓廂房？”春麗皺了皺好看的俏鼻，目光看向了三樓的樓梯。
“你們不要跟過來了，太扎眼，很容易引起誤會。”春麗此時身上穿的是景媛備用的衣服，充滿了時尚氣息。
高國升悄悄瞄了景媛幾女一眼，然後做起了白日夢……等以後成了資深者，一定得找幾個更漂亮的女人，什麼冰冰、麗穎、詩詩，全潛了。還有那個天天報道城管打人的市電視台美女主持，想上她很久了，嘿，到時候被自己這個城管逆襲了，看她還能傲氣不？
至于紋身大漢先前的問題，高恆采取了默認的態度，畢竟若說是沒什麼關系，難保對方不會生出什麼心思。
但令小陳失望的是，景媛幾女根本連看都不看他一眼，還能不能讓人愉快地玩耍了？
“你們是什麼人？”門口本來散漫的打手看到了生面孔，頓時有些警覺起來，不過倒是沒有少緊張，畢竟高恆和春麗兩人，穿著打扮都和鄉下人截然不同，一看就知道是來自大城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