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劃拳行令聲,高談闊論聲,低低私語聲,聲聲入耳,雖稍顯雜亂,卻也亂中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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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雖身材不高,渾身肌肉卻緊繃有力,一張黑紅的圓臉上帶著一抹忠厚的笑容。
挨著後牆處有個通向二樓的樓梯,有要包間的客人,就會被領到二樓,當然,凡是上二樓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主。
謝如意點點頭,那伙計從後壁的一個小門出去,沒過一會兒便領著一個身穿灰色短褐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你們知道嗎?昨天又有海盜打劫過往商船了,听說那支商船傷亡慘重哪!”
“我要訂做一套工具。”說著拿出一張以前繪制的圖紙,又解說了一番。
看樣子這是一次有預謀的行刺,不知道哪個倒楣催的竟遇到這樣縝密的對手。大堂的眾人小聲的討論著眼前的事情,每個人臉上或多或少的都帶著驚異之色。
謝如意看了一眼二樓方向,眼角余光卻見對面的冷冽男子悠然的喝著茶,周圍乃至樓上發生的一切都沒能影響到他一絲一毫。
謝如意看了眼雖然強撐著,卻依然開始迷糊起來的葉蕭,點了點頭,走過去幫著把他弄上馬車。這時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之前攔在百味齋門口的那人,已經不知什麼時候撤走了。
只見大堂里人頭攢動,人滿為患,每台桌子都坐的滿滿的,跑堂的小二如泥鰍般在人群中鑽來鑽去,另一邊還有一排小廝丫鬟等著打包飯菜。
走到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謝如意感覺眼角處有幾道暗影閃過,放眼看去卻又什麼異常都沒有,依舊是人來人往的大街,此起彼伏的叫賣聲還是那般熱鬧。
男子目不斜視的走了過去,謝如意走出門口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只看到一抹冷然挺拔的玄色背影,而那個臉上總是掛著忠厚笑容的牛師傅,此時卻是一臉的恭謹和肅穆。
只見大堂一角,一個玄衣男子獨自坐了一張桌子,雖然這古人講究男女有別,然而,謝如意卻沒將那些規矩放在心。
又過片刻,只听“ ”“ ”兩聲,又有兩人被打了下來。這幾人無一例外的都昏死了過去。
謝如意才不管那麼多,填飽肚子要緊。見他不吭聲,便只當他是默認了。
忽然一聲巨響,只見二樓的護欄被撞斷,一個黑影“ !”的一聲落到了大堂里的一張桌子上,桌子同杯盤的破碎聲伴著幾名男子的驚呼聲傳來,大堂中一下子亂了起來。吃飯的人們紛紛起身,有的干脆找了個安全的地方看熱鬧,省得被殃及池魚。
謝如意正邊吃飯邊認真的听著旁桌的談話,忽然樓上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打斗聲。大堂里吃飯的人們仿佛被掐住了喉嚨一般,一下子都停住了吃飯說話。
“姑娘稍等,我去請師傅過來。”
此時甦紀凡月白的錦袍上有著好幾道血跡,而他旁邊的葉蕭更慘,雖然他玄色衣袍上的血跡不怎麼明顯,但被利刃割爛的地方卻有許多處。而且他的衣擺處一直滴滴答答的滴著鮮血,走過的地方更是有著一長串的血跡。
謝如意皺了皺眉,怎麼是他們?而且好像比早上出來時多了幾人。只見樓梯那端渾身是血,有些狼狽的人不正是甦紀凡和葉蕭他們嗎?
“在下姓牛,這兒專門管訂制的師傅,客人要訂做什麼?”
男子身材頎長,劍眉斜飛,一雙子夜星辰般的黑眸浸雪含冰,緊抿著的嘴角隱著一抹凌厲的煞氣。
有機會倒要見識見識這古代的青樓,看是否同電視上演的一樣。
謝如意怔了一下,好肅殺的眼神,好冷冽的氣質!這人不正是之前在老牛打鐵鋪踫到的男子嗎?怪不得這麼大個桌子卻只坐了他一人,就憑他這副生人勿近的神態,和周身三尺的冷冽氣場,尋常人怕也無人敢與他坐一桌。
“是啊,真真可恨哪!難道就沒辦法了,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繼續猖狂?”
接下來謝如意又逛了一會兒,踫到一些有用的物件兒就買下來。眼看到了中午,感覺腹中有些饑餓,便打算找家飯館吃些東西。
謝如意仔細看去,只見漫天紅綾招展,各種奇巧花燈高懸,不遠處座北朝南的惜花樓與斜對面的暢春閣裝修的如同花枝招展的女郎,盈盈而立。
好冷俊的男子!還沒走近,就有一股冷厲的氣息迎面撲來,感覺好像從溫暖的春天一下子來到了寒冷的嚴冬。
“姑娘是要訂制還是買現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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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愣住的小二們回過神來,紛紛看向櫃台後的掌櫃,那掌櫃皺著眉微微點了點頭。便見一個小二小跑著出去了,只不過眨眼的功夫,他又倒退著退了回來。有膽大的探頭看去,只見門口處有一個高壯的男子抱著劍背對著百味齋的大門而立。
一時之間,樓上的打斗聲格外的醒目,伴隨著杯盤落地的聲音不時的傳來。
“希望這次程將軍能徹底把海盜給消滅了,省得海盜一再的死灰復燃,反反復復的沒完沒了。”
過了一會兒,謝如意點的飯菜便端了上來。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味道果然不錯,怪不得生意這麼好。她一邊吃一邊听著周圍的八卦。
雲州的打鐵鋪不少,薄有名氣的也有那麼三兩家,最為有名的卻是位于長樂街街尾處的老牛打鐵鋪。
辦理妥當,謝如意拿著打鐵鋪開出的單據轉身往外走,迎面卻見一個玄衣男子走了進來。
看著眼前之人泰山蹦以前而不變色的神情,謝如意內心有著淡淡的疑惑。
“看著吧!反正咱們是想不出好辦法來。”
只有路口西邊的大街略有些冷請,行人不多,而且大部分是匆匆而過。
謝如意走在雲州青石板鋪就的大街上,邊走邊逛。今日沒有剛來那天的熱鬧,卻也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各種叫賣聲此起彼伏,討價還價的聲音也是熱鬧非常。
過了兩盞茶的時間,樓上的打斗終于停止了,片刻之後,幾個渾身是血的男子出現在樓梯那端。
男子抬頭掃了她一眼,沒有吭聲,復又低斗繼續吃飯。
幾人傷的很重,只有甦紀凡略輕些,他們相互扶持著走下樓梯。走在前面的甦紀凡抬首間發現了大堂內的謝如意,眼內閃過一抹精光,遂停住腳步看向她道︰“蕭傷的很重,還請如意姑娘幫忙醫治。”
她向人打听了一下雲州最有名的打鐵鋪位置,打算先把手術工具定好再接著逛。
大堂內不知內里的人驚叫道︰“啊呀!死人了,快報官哪。”
來到老牛打鐵鋪,看著招牌上歪歪扭扭的幾個字,謝如意嘴角抽了抽。這雲州城最有名的打鐵鋪還真有個性,不但名字很糙,字也如剛學會拿筆的小童寫的一般,稚嫩的很,但她並沒有因此而存有藐視之心,畢竟盛名之下無虛士。
別看這家鋪子的名字又土又糙,做出的東西卻格外精細,而且極為的耐用。
她在男子對面坐下,抬手招來店小二,點了兩菜一湯。等候上菜的功夫,她抬眸打量著四周,這家店的生意還真是火爆,這邊一撥人剛走,那邊又來一撥,幾個店小二忙得跟陀螺似的。
“訂制。”
“哪有這麼容易呀,那海盜狡猾的很,每每打不過就往深海里躲藏,滑溜的很。”
謝如意玩味的笑了笑,這老牛打鐵鋪果然有趣的很。
“是呀,我也听說了,這海盜消停了沒多久,就又故態復萌了,這次南營的軍士又有事做了。”
進入鋪子,一個十二三歲的小伙計正拿著塊抹布認真擦拭著東牆邊上的一些鐵器。見有客人上門,他放下手中的東西迎了上來。
“這位公子,請問我能坐這兒嗎?”她有禮的問道。
謝如意走進去看了一圈,竟無一張空桌子,莫非還要再找一家不成?正要轉身離去,眼楮掃過一個角落,眼前頓時一亮。
交了訂金,再次叮囑他一定要把刀片打得又薄又利。牛師傅臉上掛著忠厚的笑容,連連點頭應是。
飯館的名字叫百味齋,剛一進門,謝如意便被里面的情景給震了一下。
牛師傅眼中閃過一抹驚奇之色,出于職業操守卻沒有多說什麼。
謝如意又向東走過一個路口,終于找到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飯館。而此時,一個穿大紅衣袍的男子身影正在這家飯館的另一邊向東走著,他的旁邊跟著一名兵士,正不時的說著什麼。謝如意的目光不經意的掃過去,卻並沒有在意。
原來這是傳說中的不夜街,青樓楚館的聚集地。只是此時俱是朱門緊閉,煙燈未燃,想必到了晚上定是鶯歌燕舞,人間天堂。
這時,樓上的打斗猛的激烈了許多,好像又增加了許多人,更多的黑衣蒙面人被打了下來,還有幾個被直接從二樓打落到外面的大街上,一時之間,街上一片雞飛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