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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向黃毛老爹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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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老王你那。”
津城各區早市盡是喇叭的吆喝聲︰“萬能膠、膠萬能，能粘鞋、能粘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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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成，沒看這麼多人圍觀嘛，四五十號人哪，有一半賣貨的也能賺二三十塊，比上班強多了。”
“嗯，干啥？”
“風含情水含笑，粘粘補補真奇妙；現代高樓蓋的高，哪家不用萬能膠；東西爛了別著急，三下兩下解難題，大哥買來送大嫂，咱把心意表一表；大嫂在家不容易，忙做家務也挺累，晚上還得陪你睡。白天給你做吃喝，晚上還得暖被窩。
買的買帶的帶，買回家中不受害；打打算盤算算賬，吃不了虧上不了當，粘個東西趕時尚。
兒子能賺錢了！
“切，你賣五十得意啥，沒看剛走的老趙嗎，他買了輛摩托車，一天跑三個菜市場，每天至少賺一百多。”
“我來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千條小河歸大海，該買的東西你不買；今天蹭、明天蹭，到時買不買還不一定；你瞅他、他瞅你，誰能買東西送給你。”
工人生活有著落了！
四十多各觀眾，即使不人人能掏錢買貨吧，也得有人一次買兩支以上，這麼多人楚河一趟演講下來，不賺上七八十塊，都對不起他嘴角飛濺的吐沫星子。
楚河點點頭，心道，“市場飽和是必然的，跑江湖賣貨重點就是一個跑字，個個早市要跑，省市之間也要跑。”
不管大哥和大嫂，無論百姓何領導，隨便挑隨便選，咱的產品上保險，隨便挑順便找，別家的產品比不了。
楚河略帶貶損的勸人順口溜一出，有好臉面的听眾站不住了，開始掏錢買貨。
不賣了。
這位大哥好眼光，明年市長你來當，當的好當的高，幸福家庭放金光。”
一起功夫賣了七八十瓶膠水。
人們相互比較，相互羨慕。
少林寺鐵砂掌，咱的產品用途廣。
于是他道︰“世界這麼大，你咋不讓他們去溜達溜達。”
黃毛爹握住楚河手一個勁搖晃，不管以他的能力能對楚河有何幫助，起碼表面工作做得得體到位。
上午。
三天後。
工人們在工廠里干了半輩子，年齡最大工齡最長的老工人一個月才二百來塊錢，平均一天不到三十塊錢。
“黃叔，天不早了，就到這里吧，大家回家練兩天差不多可以賣貨了，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問黃毛，實在不懂讓黃毛問我。”
黃毛父親這兩天可謂是春風得意馬蹄急，走起路來嗖嗖的。
“老李，你昨早賣出去多少支膠水？”
工人們在膠水廠一邊取貨，一邊高高興興嘮嗑。
下午，黃毛去請楚河到家吃飯，路上，他把老爸擔憂市場飽和的問題向他提起。
“謝謝你啊，小楚，你教的真是又好又快，我代表全廠三十二名員工向你致謝！以後有什麼事跟黃叔說，我能幫上忙的一定盡全力。”
可以挺胸抬頭了，他高興。
他們全當俏皮話來听，听到有好玩的地方，就肆無忌憚的哈哈大笑。
“嗨，你們不是來听戲的，都學著點。”黃廠長督促工人豎起耳朵。
“說歸說笑歸笑，廠家宣傳打廣告，不說不笑不熱鬧，沒有微笑和鈔票，連炖飯也吃不到。”
東西爛了別亂丟，買只膠水自己修。
不過，他們還是小瞧了楚河順口溜的力量，或是沒感往能賺更多錢方面上想。
膠水廠的工人們听听的津津有味，入了迷，相互交頭接耳，“李哥，這小伙子說的話真討喜，賣東西應該能成。”
“別客氣黃叔，有事情我一定會麻煩你，到時你可別推辭。”
像楚河這樣，坐著不用出力，一會功夫能賺上三十幾塊錢，羨慕的很。
有人吃了第一口、第二口螃蟹，其他人便覺得味道必是鮮美之極，也不干人後隨著大流紛紛掏錢啃螃蟹。
“我先來的，先給我倆個。”
楚河跟他寒暄幾句，便打道回府。
黃廠長抬頭看看火辣辣的太陽，亮的刺眼，心道這教學也太快了吧？
教學目地已經達到，讓黃廠長他們都漲了見識，楚河摘下耳麥，關閉擴音器起身離開座位。
不過，人家是看在兒子的面子上來的，且無私傳授技巧經驗，他只有感激，不會有任何抱怨。
兩塊錢很平常，少吃一包口香糖，總比打麻將輸了強。
機會不是天天有，該出手時就出手，人家有咱也有，回家不要打空手。
他確實有事情需要黃毛父親幫助，來膠水廠之前他到沒想過要回報，當看見大廠院和閑棄的庫房，突然想到這塊地皮完全可以當作未來的塑料制品廠廠房。
楚河接著說起順口溜。
咱的產品是個寶，幸福家庭少不了；大樹底下好乘涼，粘粘補補幫您忙。”
楚河不打殼，大段大段順口溜往外扔。
有膠水廠照應著，水電、交通，甚至同稅費衛生等部門打交道都便利的多。
“一邊說一邊演，走遍天下不丟臉；說進山先問路、出海先看風，買產品先看質量中不中。
“好兒子，下午去把小楚請過來，咱爺仨喝兩杯。”
哈哈……幾個十三、四歲的半大孩子也摻在圍觀人群中，天性玩鬧的孩子們不像大人們穩重，听到有意思的順口溜抿嘴微笑。
人人會使人人用，平時想買不好踫；只要沒有精神病，大人小孩都能用。
黃毛離楚河最近，蹲在他馬扎旁邊，捏著下巴殼聆听楚河的吆喝，心潮起伏。
“比你多賣二十支，嘿嘿。”
盡管楚河從沒說過當他師傅，可是黃毛已經在心里上認同楚河為師了。
二十多名膠水廠工人，騎著自行車托著膠水，擴音器穿梭在人流密集的菜市場。
“嘖嘖，師傅就是牛，今天的順口溜跟交給他的又不一樣了，各種花樣簡直張口就來，我要是學到他一半的能耐就能滿津城晃蕩啦！”
當然現在馬上提出來不合時宜，過兩天工人們賺到錢了，體會到好處時再提，自然水到渠成。
黃毛早市賣貨回來，開門看見笑呵呵的老爹。
昨天到區里遇見主管工業的汪區長，也不用低著腦袋繞道走了。
“出來才半個多點啊，現在才十五點鐘，怎麼天就不早了呢？”
一夜之間。
楚河一面收錢一面笑呵呵說道︰
你兩塊，他三塊的鈔票遞到楚河手中，換回去一支、兩支萬能膠。
“一是謝謝他，二是想問問他，這麼多人一起賣膠水，賣幾天不就賣不動了嗎，看他有啥好主意。”
“這位大姐眼光好，心又靈來手又巧，滿漢全席難不倒，下屆選你當領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