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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秋先是高興的搶過來,隨後又不滿的抱怨,“爹爹真是偏心的很,怎麼就不見他給我送這些好書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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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柳寒曉竟然有模有樣的學起柳三夫人平時說元秋的話語來,神態動作惟妙惟肖,“你一刻離了我的眼,就要鬧出ど蛾子來。”
長輩之間的事影響不到小輩,年還是得喜慶的過,元秋原本懶洋洋的心情為著上元節的到來變的躍躍欲試。
老夫人要為三姑娘做主,派人去前院請了二公子柳寒暉前來。
七姑娘不以為然,“放心啦六姐姐,我身上有什麼旁人可圖謀的,處的來就處唄。再者說,我娘姨比她姨娘又高貴了多少呢。”
現在三姑娘竟然還要讓老夫人質問元秋的親大哥,簡直不可理喻。
“最近父親又收羅了些京城好玩的話本來,你要不要看?”柳寒曉不是傷情的人,轉瞬就轉移了話題,說的還是元秋最愛听的。每天待在屋子里,元秋又不愛做女紅,有多無聊可想而知,平日里全靠從柳寒曉這里拿書回去看才能解悶,而這些書中,元秋最愛看的就是話本和游記。
上元節原本就是女孩子可以正大光明上街的日子,元秋在揚州的時候沒少跟著大哥二哥出去玩兒,現在到了京城,就更加不想錯過上元節。上元節當晚皇上皇後都要登上城樓與萬民同歡,當晚的熱鬧可想而知。
元秋知道強人所難了,京城這麼冷,柳寒曉要出去必須嚴嚴實實的窩在馬車或者轎子里,只是上元節又稱走百病,哪里能坐車呢,必然是要步行才能看燈游覽的。
“我讓爹爹給你定制的,上元夜出去的時候帶在身上,若是出現什麼意外,就拔開上面的封口。”
柳寒曉這段時間病的厲害,臉頰上顴骨凸顯,不贊同道︰“你別大意,該叫三哥才是。”
“你放心啦,我一定買最漂亮的燈回來送你的。”元秋安慰柳寒曉,怕柳寒曉為著不能出門心情不好。
老夫人無言以對,三姑娘更是臉色發白。
“嗌?”元秋看著哥哥飛快地走了,急的直喊︰“你等等我們啊。”
馬車行到街市外就被諸多出行的人擋住了路,二姑娘與元秋只能下馬車。柳寒暉將早準備好的面具遞給她們,遮住面容後,三個人帶著丫鬟侍衛,融入一眼望不到頭的街市人流。
元秋愣住,沒想到十歲的妹妹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是個得不了功名的,爹爹自然多照顧我些。”柳寒曉解釋。
三姑娘傲氣的連元秋都不放在眼里,對庶出七姑娘那態度就更惡劣了。四姑娘完全就是冰雪人,平日里別說笑鬧,就是露出正常情緒的表情都很難。對比下來,七姑娘當然最喜歡笑笑鬧鬧的五姑娘。
“娘親,今年上元節我還可以出去嗎?”心里惦記著,元秋依然先問過三夫人,畢竟現在在京城,不同于揚州,不知侯府的規矩是怎麼樣的。
七姑娘上元夜同樣出不了門,不過還沒等元秋安慰她,七姑娘就已經找好了去處。“五姐姐說她親手釀了果子酒,等你們都出門了,我們倆湊在一處喝酒去。”
二房四姑娘早已經約了外祖家的表哥表姐同去,不摻合在其中。剩下的就只有大房與三房的姑娘們。柳寒暉不帶庶女出門的話一出,最氣憤的倒不是三房的七姑娘,而是大房的三姑娘。
元秋笑的腰都直不起來。
直到除夕夜,元秋的大堂哥襄樂侯世子柳寒時依舊沒有回府。
听到這樣的話元秋扭頭就看母親三夫人,三夫人臉上表情不變,細心關懷著柳寒曉面前的吃食,柳寒曉的身體實在不好,到了京城便大病了一場,與元秋的稱病不同,他是真的病的厲害。元秋擔心的去守了好幾日,這兩天才算是見好了。
七姑娘從小長在揚州,對柳寒暉很了解,柳寒暉骨子里瞧不上庶出的,七姑娘早已經司通見慣,並沒有反彈。可是長在老夫人身邊的三姑娘,自認不比嫡女差什麼的人,被如此折了面子,氣的在老夫人面前直哭。
“可是……”
“知道了。“元秋敷衍著。
七姑娘的姨娘是老夫人身邊的侍女,柳三爺成婚後被老夫人送去江南開臉做了通房,生下七姑娘後才升了姨娘。三姑娘的姨娘是正經良家子,又有老夫人這個親戚在,自然身份與旁人不同。而五姑娘與七姑娘的姨娘,從前可都是賤籍,說起來還真差不多。
身體不好,不能科舉,甚至連娶妻都是問題,柳三爺怎麼能不對柳寒曉更好一點呢。元秋將來還要嫁人,要學女子六藝,哪里能如他這個廢人,所有時間都消耗在雜書上。
“總之,你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的。”元秋只能這樣說。
如此一來,上元節當晚被柳寒暉帶著出門的,也就只有二姑娘柳元春,以及六姑娘柳元秋,兩人。
轉眼就是除夕,無論在揚州還是京城,關于過年的風俗都是相同的。在襄樂侯府,元秋的日子過的平淡,除了每日早起去給老夫人請安外,其他與在揚州時沒什麼不同。再者京城的天氣實在是寒冷,元秋初到此處,不是很適應,索性說身子不舒服,閉門不出了。
柳寒曉只是笑,他這身體最是不中用的,根本不需要元秋多說什麼,他都明白。
不過元秋半點都不擔心,柳寒暉是什麼人,再沒人比元秋更知道的了。果然,等柳寒暉來了老夫人的上房,听了老夫人的問話,立刻義正言辭的說︰“孫兒讀聖賢書,自當齊家治國平天下,這嫡庶有別古來有之。祖母若是不知,孫兒即刻派人去拿聖人典籍,為祖母解惑。”
喝酒?元秋皺起眉頭,七姑娘才十歲,喝酒對身體真的無害嗎?
“六妹妹,你可要跟緊我哦,要不然走丟了,三嬸怕會傷心的厲害。”二姑娘與元秋手牽著手,還不忘叮嚀。
七姑娘直白的點頭說︰“比上三姐姐和四姐姐她們好多了。”
除夕夜的歡樂氣氛也因此徹底消失殆盡,其他人不過礙于規矩,不好離去罷了。守著老夫人過了子時,柳家十幾年來,第一個闔家團聚的除夕便是如此。
“你很喜歡五姐姐?”元秋問。
听到賽詩,柳寒暉的眼神噌亮,“咱們去看看。”隨後不等元秋她們反應,便自顧自的往前去了。
在這樣全家團聚的日子被如此不留體面的訓斥,大夫人的心情可想而知,隨後便被二姑娘扶下去休息了。
元秋哪里听得進這話,她現在只覺得眼楮不夠用了。一曲笙歌春如海,千門燈火夜似晝。四面八方的景應接不暇,甚至商戶的樣子都很新奇,跟揚州所見完全不同。就連帶著的面具都與以往風格迥異,揚州的面具多是動物吉祥物,而京城的面具卻都是青面獠牙的凶煞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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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秋想說可是五姑娘的姨娘實在不堪的很,五姑娘身上又有帶著渾然天成的媚態,可別真的教壞了七姑娘。
元秋嘻嘻笑,“這是怕我遇上人販子不成?”
三夫人哪里不知道元秋的心思,少女情懷誰不曾有過。來京城這段日子,元秋一直拘在內宅里,三夫人也不想將女兒養的雙耳不聞窗外事,所以痛快的點頭,“到時候讓暉哥兒帶著你去,你別淘氣,乖乖跟著你二哥才行。”
到了侯府,自是要按家族的排位來,哪里還能只按三房的排輩叫。元秋撇嘴,大堂哥到現在她還沒有見過呢,完全改不過來口。不想提大堂哥的事情,元秋嘆氣說︰“往年都是你陪我出去玩兒的,今年你去不成,還真是不習慣。”
“無知蠢婦,這樣的日子哭什麼哭,犯忌諱。”襄樂侯出聲呵斥大夫人。
柳寒曉不無遺憾︰“我這身子,哪里經的起寒風。”
無論柳寒曉是怎麼想,元秋還是很開心的,這些話本上的故事生動有趣,甚至還有好看的配圖,最是吸引人。
元秋很無語,這些日子元秋也打听到了一些內情,三姑娘的姨娘是老夫人的遠方佷女,良妾入府,三姑娘出生後就抱到老夫人身邊養到大。祖母房中養大的庶女,比上姨娘房中養大的地位要高,但再高也還是庶女。這三姑娘平時就傲氣的很,說話也尖酸。可大房嫡女二姑娘不跟她計較,元秋這個三房的人哪會出這個頭。
來了京城,她與柳寒曉的關系,反倒日漸親密起來。
“咦?”元秋拿起書中夾著的袖珍型竹筒,好奇道︰“這是什麼?”
元秋心中歡呼,臉上矜持的笑容有些破功。
揚州年年都有女孩子在上元夜失蹤,其中被賣掉再也找不回來的不是沒有,所以年年出門,元秋都知道家里人是很擔心她的。
走過了一段街市,就听到前面有叫好起哄的聲音,二姑娘了然的說︰“是悅賓樓的賽詩會。”
這讓原本喜慶的年節,蒙上了一層陰影,甚至除夕夜當晚大夫人還哭了一場,話里話外的意思,竟是在指責三房的人不講血脈親情。
“哈哈哈。”元秋事後跟柳寒曉說起這個,簡直笑的止不住,“二哥哥,你沒看到當時他們的表情,真是好笑。”
不過事情還是發生了一些變化,現在襄樂侯府世子未歸,二房的兩個嫡子年歲尚小,所以無論是大房還是二房的女孩子要出府游玩,都需求著三房的長子柳寒暉帶著人出去。偏柳寒暉是個板直的個性,堅決只帶嫡女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