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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周毖呵呵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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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知道,天子向來隨性。沒準是興致來了。”周毖笑道。
也就是絕後了。
現在何進大將軍成了鎮軍大將軍,又被天子給弄了個都督內外軍事的職權。
“臣做了什麼事?”何進茫然道。
便在這時,劉宏黑著一張臉,大喝道。
愉快的聊了一陣後,太監尖銳聲音響起。
“完了。”周毖與一眾知道何進計謀的黨羽們,紛紛哀嘆一聲,周毖更是失去了骨頭一般,癱軟在了座位上。
“這大漢朝的江山,還是大漢朝的江山啊。國祚萬萬年,我何進的日子也還長著。”
結果只有一件事。
“他可是明確指出,是大將軍您的命令。”
群臣齊齊看向何進。
這時,何進的一名親信從外走了進來。稟報道︰“大將軍,天子召見群臣朝會。”
何進渾身發抖,伏在地上。
“這話說了誰信???諸位大臣,相信嘛?”張讓笑眯眯的抬頭,問殿內群臣道。
大將軍府,書房內。何進閑來無事,躺在榻上,旁邊放著一壺小酒,不時喝上一口,十分愜意。
中原大股黃巾基本被剿滅。皇甫嵩坐鎮宛城,消滅余孽。張角困守廣宗。
“原來是死了,難怪我收不到消息!!!”面對張讓似笑非笑的神情,何進當場流汗,一滴滴滴落在地上。
現在,何進成了鎮軍大將軍,多加了兩個字,便不是獨一無二。因為資格深的人,也有加大將軍潛力。
隨即,周毖告辭回家去穿朝服去了。何進也穿上朝服,坐著公車,前往漢宮。德陽殿前,何進與周毖再次相遇。
解決了煩惱,何進心情正好。便對周毖笑道︰“最近天下太平,天子都不怎麼召集群臣朝見了。怎麼就想到了現在召見?”
“忘記了,這是張爽的彈劾表文。”張讓听見聲援聲,笑聲更妖艷了。然後,取出另外一張帛,扔給何進。
“要不,讓醫者來看看?沒準是因為緊張,而導致的。開點鎮定的藥。”周毖見何進緊張,不由問道。
“我似乎听人說過,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這莫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了?”何進雖然位極人臣,但出身較低,比較迷信,有些慌神。
“哼,立功心切。”劉宏冷哼,幾乎指著何進鼻子罵道︰“你立功心切,玩的是我漢家江山。如果導致張角坐大,你百死不能贖罪!”
因而,最近朝廷比較和諧,比較輕松。何進的日子過的,也比較輕松。
“嗯?這是怎麼了。這右眼怎麼老是跳?”忽然,何進感覺到自己的右眼眼皮,不斷跳動,就算用力控制,也控制不了。
便從榻上起身,穿起鞋子,走出書房外邊,吩咐守衛道︰“去,叫周毖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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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進等人應了一聲,步入了德陽殿。然後,依照班次坐下。
然後就完事了。
“散朝!”張讓一聲吆喝,笑眯眯的跟著走了。
“服罪!”
周毖頓時松了一口氣,他被何進召見,誤以為又做錯了什麼事情呢。于是,面上笑道︰“前幾天,鄭泰發來消息,說是出兵了。算算時間,應該是到達大營沒多久。有消息也沒那麼快啊。”
“大將軍,這是宗員等九位將軍的表文。彈劾鄭泰以大將軍令,強行督陣大軍,結果兵敗。眾將士怒,殺鄭泰于廣宗城門外。你要作何解釋?”
要說,也是鄭泰的事情。但是鄭泰還沒消息傳來,不可能穿幫了我不知道啊。
“大將軍令???不是任命張爽為督將嗎?”
“不會吧????盧植二萬兵,連削帶打,將張角十幾萬大軍,打的只剩下了五萬。鄭泰會失敗???不可能,不可能。鄭泰雖然不會用兵,但我派遣了吳匡過去,他可是行家。”何進搖著頭,但越想卻是越慌。
因為鄭泰爭功的計策是周毖出的,所以,何進就將聯絡的事情,交給了周毖負責。坐等片刻,周毖從外走了進來。
何進如何不驚?如何不懼?
群臣中,不乏張讓黨羽,此時此刻聲援隆隆,仿佛雷聲。何進冒出來的汗更多了,打濕了衣衫。
漢代有大將軍是獨一無二的,朝中只有一個大將軍,為諸官之首。職權不用說,也有都督內外軍事的範圍。
位也在三公之上,但那只是名號好听。得加個都督內外軍事,才有真正的過問全國軍事的實權。
頓時,群臣嘩然。
“今天我右眼老跳,便想著鄭泰的事情。可有消息?”何進有些緊張道。
“不信!!!”
“大將軍找我?”周毖行禮道。
“呵呵!”
如果天子一個不高興,奪取了何進的都督內外軍事職權。那麼何進,也就是個掌管幾千兵馬的將軍而已。
何進不信邪,伸出右手捂住。很長時間,這才放開。
“也是。”何進點點頭,然後找了醫者過來。
“將鄭泰夷三族。何進貶為鎮軍大將軍,都督內外軍事。”說完,劉宏拂袖離去了。
這,已經是讓何進的根基動搖了。
左想想右想想,最近是不是做了什麼後果大的事情。
何進笑笑。
但是這右眼還是不听話的在跳。
漢代夷三族,乃指父母,妻子,兄弟,姐妹,兒子,女兒。不包括祖父,叔伯,孫子。但可憐鄭泰兒子才十幾歲,沒有孫子。
張讓似笑非笑道。
“何進!!”
“陛下!”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古人誠不欺我。我走在懸崖邊上了。”何進心中哀嘆劉宏走後,久久不敢起身。
不久後,天子從內門走了進來。中常侍張讓一身正服,躬身走在後邊。張讓一旦來了,肯定有大事。
何進頓時松了一口氣,笑道︰“原來是酒惹的禍。”
何進還算有機智,片刻後,狡辯道。
比如張爽的驃騎將軍,也有可能加為驃騎大將軍。
“嘿,不見黃河心不死。”劉宏冷笑了一聲,給張讓使了個眼色。張讓會意,笑眯眯的從袖內取出了九張帛,遞給了何進。
“你做的好事。”劉宏罵道。
“難道是?”
何進抱著這個念頭,仔細端詳張讓,發現張讓笑的十分陰險。頓時心中咯 一聲,“壞了,肯定出事了。”
“沒消息,就是沒戰敗。”何進松了一口氣,但是右眼老跳,卻讓仍然讓他精神緊繃。
“如果沒有明確指示,以鄭泰官職,豈敢擅作主張??此大將軍之過也。”
“宣諸卿覲見!”
“唯!”
但何進不敢爭辯,因為他自身難保。
除了零星叛亂,天下已經沒多大事兒了。
醫者過來後,先是把脈,然後看舌苔。然後給出結論,“酒喝多了,導致太興奮了。”然後開了點鎮定的藥,並囑咐不要喝太多酒。
喘了一口氣,劉宏再次罵道︰“如果你不是皇後的兄長,我就將你拉出去砍了腦袋。”
這一聲喝太突然,何進差點嚇壞了,過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連忙道。
“臣立功心切而已。”何進知道,這時候說什麼也沒用了,便道。
“臣只是令他加緊行軍,前往冀州戰黃巾而已。並沒有讓他節制大軍。怕是鄭泰立功心切,這才曲解了臣的命令,做了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