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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聲谷心頭大震,心中暗道︰“我早該知道,蒙古人能在中原站穩腳跟,手里面豈能沒有絕頂高手啊,這次是我魯莽了,連累師傅不得清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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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太監大罵道︰“你們干得好事。”
秦太監知道,張三豐絕對不會做無用之事,他將自己打傷,而不殺死,定然有事情讓自己做,秦太監一回來,就召集自己的徒子徒孫,說道︰“雜家最近不離俗事,最近有什麼大事嗎?”
《九陽真經》就張三豐有特殊的意義,並不是一本絕世武功那麼簡單。所以張三豐決定親自跑一趟。
張三豐沒有多少什麼,只是讓莫聲谷好好休息,修煉散功功法,盡快散去全身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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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三豐的動作極快,來到大都沒有干別的,只是深入皇宮,將這個老太監引出來,結結實實的修理了一頓。飄然遠去。
宋遠橋見莫聲谷已經知道哪里做錯了,也不為己甚,安慰了兩句就讓宋遠橋,就去療傷了。
莫聲谷見《九陽真經》所在的位置告訴了張三豐,張三豐深深看了莫聲谷一眼,到沒有多想什麼,只是覺得莫聲谷總能給自己帶來驚喜。
老太監自然不會真得將自己徒子徒孫給全部殺了,厲聲說道︰“你們將張三豐給忘了。如果忘了自己去查檔案。我重新說一遍,張三豐還有一口氣在,誰也不要去對付江湖人士。”
秦太監心中打鼓,這張三豐幾十年不見,武功越發深不見底了。張三豐偷听不是一時半會了,自己居然現在才發現。很顯然張三豐的武功已經遠遠的高出秦太監一大截了。如果張三豐進宮行刺皇上,誰能低檔得住啊。今天一定要穩住張三豐。
這些太監一听秦太監的話,立即嚇著跪倒在地,幾個來回求饒道︰“不知道哪里惹老祖宗生氣了,還老祖宗責罰。”這些太監可是見識過秦太監的手段,秦太監年輕的時候,滅人滿門不過是等閑事耳,他們決計不會相信,秦太監老了,就開始吃齋念佛了。
秦太監听了眉頭都不眨一個,忠良身死的事情,老太監听得太多,忠良如果不死了誰會知道是忠良了,老太監早就見怪不怪了。老太監徑直問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說道︰“你們準備如何對莫聲谷。”
這些太監恭恭敬敬的回答道︰“我們想大軍攻山,滅武當滿門。”
秦太監骨子里面有些懼怕張三豐,還強詞奪理的說道︰“是那麼武當先違反約定的,刺出脫脫。”
宋遠橋見莫聲谷震驚兼慚愧,心中一軟,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這些是蓮舟該給你說的,卻沒有想到你居然在兩軍陣前做出如此大事,我們這些有根底的門派與一般江湖游俠還不一樣。都有山門所在,與韃子朝廷有默契。只要不刺王殺駕,一般的動作元廷都不會理會的。而元廷的高手幾乎都在大都和軍中,地方上一個也沒有。不過有師傅在,即便是你刺王殺駕,師傅也能給你兜起來,不過聲谷,你也長大了,不會以為天下大事是一場刺殺能夠改變的吧。否則一師傅的武功殺元帝,有些困難,也不是不可能的,但是師傅為何不去做啊,蒙古貴人也不是沒死于刺殺的,先有蒙哥後有真金。但對天下大勢有什麼影響?”
秦太監一听,眉頭都擰到一起了,臉色陰沉的仿佛要結冰,說道︰“好,有出息了,滅武當滿門,還是我先滅你們滿門吧,也不要牽連到他人身上。”
這些太監瞞誰,也不會瞞秦太監,老老實實的將脫脫之死的前因後果,說了出來。
秦太監豁然站起來,心中一驚,說道︰“張三豐,你有完沒完了。”
“張三豐老牛鼻子,老不死的,不呆在武當山上到處亂跑干什麼?”一個發須皆白的老太監,斜倚在椅子之上,大聲咒罵,臉色一變,不由的噴出一口血來。
張三豐心中暗道這一次下山,一起去一趟西域,將《九陽真經》拿回來,就不在大都久留。
莫聲谷心懷大義,想打擊蒙古是對的,但是當刺客卻是錯了,天下大事何時能用刺客決定了。再者莫聲谷也沒有成功,反而被人栽了一個黑鍋。用有為之身,做無為之事,豈能說不是錯啊。
莫聲谷心中暗道︰“脫脫不知道是誰殺的,卻讓我背一個好大的黑鍋。而且師傅遠赴大都,孤身一人,深入虎穴,卻不知道凶險如何。”
莫聲谷吃驚的說道︰“師傅怎麼會下山了?”
莫聲谷一听,立即知道其中大有玄機,數道︰“請師兄知點。”
“秦兄,總算是沒有忘記當年的約定啊?”
秦太監心中大惱,卻又無可奈何,張三豐與秦太監當年有約定,只要那些江湖人士,不刺殺要員,蒙古默認幾處山門的安全,絕不帶兵攻打,而張三豐現在擺明要耍賴了,他卻無可奈何,一肚子火都自己咽下去。
第二日,莫聲谷再來尋張三豐的時候,卻尋之不到,宋遠橋告訴莫聲谷說道︰“師傅下山了。”
秦太監一听武當兩字,立即提起精神,說道︰“這脫脫真的是莫聲谷殺的嗎?”
莫聲谷低頭說道︰“大師兄,我再也不會如此魯莽了。”
宋遠橋最後一句話,沒有說出來“徒徒為師門遭禍。”宋遠橋覺得這一句話有些狠了,但是這一段時間,莫聲谷殺脫脫的事情傳遍天下,武當派固然聲望大漲,也成了蒙古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不說其他的,武當山下的眼線多了起來,讓宋遠橋不得不親自下山清理一番,這也是張三豐為什麼要上大都找老朋友聊聊天的原因所在。
莫聲谷心中慚愧無地,心中才覺得自己恐怕真的做錯了。
在莫聲谷的記憶里面他在武當山十幾年里,張三豐從來沒有下過一次山。
張三豐一來大都,就教訓了秦太監一頓,有恐怕秦太監不識時務,偷偷的跟著秦太監回來,將秦太監召集手下的一番訓話,全部听在耳朵里面。這才放下心來,準備在走的時候,給秦太監一個震懾,這才出口發音。
與張三豐同輩是秦太監的大不幸,他也是武功奇才,但從小到大一輩子都被張三豐給死死的壓制著,年歲大了,想這輩子再也見不到自己那個老冤家了,卻沒有想到張三豐突如其來,進了大都,二話不說,就打傷自己。
這老太監姓秦,姓名早就沒有叫了,宮里面的人都稱作老祖宗。雖然有漢名,卻是一個蒙古人。在忽必烈時期入宮,如今也近百歲高齡了,與張三豐是同輩之人。
張三豐眉頭一挑說道︰“又沒有成功。”
數十名太監恭恭敬敬的將最近的大事稟告一番,自然不會錯過脫脫之死。
宋遠橋說道︰“你不會真以為韃子朝廷里面沒有高手吧。你殺了脫脫。蒙古人豈會放過你。可以說你回武當山的速度夠快,他們才沒有在路上下手,師傅如果不出去一趟的話,恐怕你今後下不了武當山。”
宋遠橋覺得也該告訴自己師弟一些事情了,說道︰“師傅是為你收拾手尾了。”
張三豐見事情了了斷,秦太監又不是好客之人,說道︰“在下告辭,不勞相送。”
第九十九章張三豐下山
在莫聲谷念叨張三豐的時候,在大都也有一個人在念叨張三豐。
張三豐飄然遠去,秦太監一肚子的火氣猛然爆發出來,一巴掌扇過,平地掀起一陣狂風。所有跪在地上的太監,每一個都被掀翻了四五米遠,臉上印著一個清晰的巴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