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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也都拿不定主意,可是時間不等人,剛剛已經費了不少力氣,而且氧氣有限,容不得我們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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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砸了咂嘴巴,從娘娘腔手中把罐子搶了過來,才將夢里發生的事娓娓道來,順帶著將我的猜測也說了出來。等我說完,他們四個就都面面相覷,看我也像在看神經病一樣。
除了娘娘腔對我這個夢嗤之以鼻,另外三個,似乎都是興致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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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沒心思想這些,我開始摸索另一面牆。我們必須盡快出去,這里面的氧氣支撐不了太長時間。
肖筱搶先道︰“沒有了,我們趕來的時候,上面就被封死了。”
“喵……!”一團黑影突然投到我懷里,嚇我一跳,看清了,原來是阿佑,我抬頭,白力爭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以為他也是來這邊找出口的,就指了指上面︰“我看過了,被封死了。”
我拿匕首撥開幾截骨頭,襤褸的布衣下面是一只茶壺大小如同香爐的罐子……!我深吸了一口氣,背上滲出了絲絲冷汗,這個人……難道就是夢里那個追著我打的那個……?
就算爺爺真的來過,為什麼這里只有一具尸骨,如果真出了事,跑不出去,理應兩個人都在這喪命才對。
我豎起手電往上照,又舉著鏟子戳了兩下,紋絲不動,看來是真沒辦法從那出去了。我嘆了口氣,蹲了下來,腳邊是之前掉落下來的陪葬品和尸體殘骸,還有一些沒被清理干淨的尸水。
這就難辦了,這里什麼都沒有,就只有牆,要是連牆都沒問題的話,就真的只能炸了。
又是橫空冒出來的一個暗室,我搖了搖頭,趕緊也跟了上去。
我看著腳下的陪葬品,這孩子的來歷,肯定不簡單,身份也得是個貴族,說不定這叔梁王作了太多的孽,膝下沒一個正常的孩子呢?
我眯了下眼,不知道怎麼回答︰“夢見過,算嗎?”
“我們還是先找找出口吧。”肖筱打破沉默,看了我一眼,沒再說話,站起來細細查看這附近的磚牆。
顧飛讓他住嘴,也蹲下來看著我︰“你夢見什麼了?”
不過轉念想想又不對,照源叔在德國時的說法,那個畸形胎兒在李家待了幾年,長得奇快,不應該只是三四歲孩童的模樣。
顧飛頭都沒回就問我︰“靈一,後面的還有路嗎?”
我朝他們看了一眼,真有這麼簡單嗎?要真是這樣,為什麼他會死在這?
顧飛拉了我一下︰“你看什麼?”
“我看你才怪怪的吧?!”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行了,快找出口吧。”
我想起,在夢里,那個人喊我楊運,難道……
什麼意思?
“牆沒有問題。”
我拍了拍臉,說得對,還是先想辦法出去再說吧,我可不想落得跟這具白骨一樣的下場。要實在不行,就听娘娘腔的,炸出一條路來,簡單粗暴有效!
我狐疑地回頭,半天才“哦”了一聲,百里本來就知道得比我們多,觀察也比我們細致,幾乎每次都是他打開的機關暗門。
“怎麼了?”跑了幾分鐘就看見他們停在那。
莫非這個畸形的女童,就是叔梁王之子嗎?看那模樣,倒確實是怨氣逼人,恐怖得很。
粗麻藍布衣?!巧合,應該只是巧合……
從棺底往下,大概有三四米高,我猛地往下一躍,腳底一陣發麻,踉蹌了幾下才穩住,好在沒崴了腳,手電一掃,顧飛跟娘娘腔緊跟百里在前面,我跟肖筱被落在了後面。
“你認識?”百里問我,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是指這具白骨的主人。
“靈一!”是顧飛的聲音,他大喊了一聲,整個暗道里面都是細細的回聲,“快過來!”看樣子,有發現。
我跟百里立馬趕了過去,到那的時候,就發現那具尸骨被移到了邊上,而他們三個正圍著原來的位置,指給我看。
如果這個人跟我的夢有關,那他一定不是一個人來的,還有一個人,“楊運”,不論他跟我有沒有關系,是不是我爺爺,至少他的尸體沒有擺在這里,就說明一定有出去的路。
尸骨的底下藏了一串小字︰出口在上面。
我搖搖頭,不像,哪有人臨死之前還這麼惡趣味的?而且進了這個地方,沒出口就意味著死路一條,根本沒那個必要再耍我們︰“還是找找吧。”
我起來長舒了一口氣,將阿佑放下,誰知它在我腳邊繞了幾下,又跳我背上去了,也不知道阿佑今天是怎麼了,放往常,百里在的話,誰能抱得住他?
我鬼使神差地穿過他們幾個,蹲在這具白骨面前,心里不斷默念著,巧合,一定只是巧合。幾千年了,就算沒有那副竹簡的提示,來過這里的人也肯定不下十批。
我探過去看,前面也是死路,只是,角落里堆著一具白骨,看起來已經有些年月了,衣服都已經破破爛爛,不成樣子,依稀看出是件粗麻藍布衣。
我心里升起了一個荒誕的念頭,難道我會是爺爺的轉世?所以才會擁有他的記憶,可是奶奶說爺爺從沒來過古越潭,唯一一次,還被我太姥爺給代替了,他又怎麼可能對這里有回憶?
“這是什麼?香爐?”娘娘腔看我拿出這麼一東西,也湊了過來,從我手里拿過去,聞了聞,“咦,一股臭味。”
“我們剛剛找過了,沒有出口。”肖筱攤攤手,遲疑了一會才說,“會不會是這具尸體的惡作劇?”
這個暗道,或者說是暗室,只有一兩百米長,兩人寬,我開了手電,從邊上摸過去。磚砌得很完整,找不到一點縫隙,不知不覺就來到了之前跳下來的地方。
我站起來,被娘娘腔拉住,他疑神疑鬼地看著另外三個,,半天才壓低了聲音問我︰“你有沒覺得百里怪怪的?”
我只是搖了搖頭,這半年來的經歷,對這種結果已經見怪不怪了,哪次不是沒有退路,只能往前的?
倒是稀奇,百里還在這呢,阿佑居然往我身上撲。
我話剛說出口,娘娘腔就“嗤”了一聲︰“你夢見過?這骷髏都長一樣的,別說是夢見過了,你就是真見過,也不見得分得清……”
我拿朝上面掃著,並沒有看到什麼所謂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