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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八時,聖源酒店屠盛和遙遙的婚禮正是展開,高清投影大幕,叮咚泉音輕快的曲子將兩人在藍島拍攝的婚紗照一點一點推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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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司儀在婚禮台上,訴說著對一對新人的祝福,屠盛和遙遙兩人從花房里迎著燈光走來,然後轉身面對觀眾。
台下的人除了遙遙的親朋好友,全都是南津市甚至北河省的達官貴人,這些人非富即貴,可是此時都坐在屠盛和遙遙兩人的婚禮台下,一副笑盈盈的看著兩人,或者說看著主婚人位置上的李國際。
屠盛和遙遙也時不時看上李國際一眼,尤其是遙遙,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這恐怕是這種日子里所有女人最幸福的時刻。
當婚曲奏響,李國際走上婚禮台,做主婚人致辭的時候,沒人听到,他外套里的手機一直在響個不停。
海市,徐道泉皺著眉頭,問身邊的徐三省,說︰“電話不通?”
徐三省點了點頭說︰“沒人接。”
徐道泉閉上眼楮,說︰“打電話給鄧清雅。”
徐三省掛斷電話,正要撥通鄧清雅的號碼,電話忽然響了起來,嚇了徐三省一跳。
剛閉上眼楮的徐道泉睜開眼楮,看到徐三省如此狀態,搖了搖頭,喃喃自語一樣,說︰“泰山可崩,喜怒不形于色。”
徐三省身子一震,深吸一口氣,接通電話,說︰“我是徐三省。”
電話很短,和剛才給李國際打電話一樣,很快就掛斷了,電話里傳來忙音的時候,徐三省才吐出一口濁氣,說︰“蛤蟆來了,沈權很有可能和蛤蟆在一起。”
徐道泉看了徐三省一眼,說︰“凶疤怎麼說?”
徐三省搖了搖頭,說︰“凶疤現在亂了分寸,沈權是他身邊最信得過的人之一,出了這種事情,他現在恨不得見人就罵,已經砸了兩部手機。”
徐道泉嘆息一聲,說︰“豎子不足與謀,沈權拿著大數據中心的計劃書了?”
徐三省說︰“拿著了,從凶疤辦公室直接把保險櫃弄走了,里面還有三百多萬美金。”
徐道泉點了點頭,對徐三省說︰“沈權和蛤蟆,有沒有把握讓他們在消息泄露之前消失?”
徐三省遲疑一聲,問︰“為什麼不借凶疤的手?”
徐道泉哈哈一笑,說︰“戲要演全,很顯然,凶疤的演技不行。”
“什麼?”徐三省一驚,說︰“這是凶疤安排的?”
徐道泉躺在躺椅上,閉上眼楮說︰“不管是誰安排的,這件事情處處透著古怪,我不管誰在動心思,大數據中心的計劃書,一定不能流出去。”
徐三省聞言沒再說話,見老爺子閉上了眼楮,緩緩的退了出去。
到門口的時候,徐三省的電話已經撥了出去,聲音很低,問︰“先不要動手,查清楚他們要和什麼人接觸。”
掛斷電話之後,徐三省有些心神不寧的感覺,翻了翻電話,翻出李國際的手機號碼,喃喃自語︰“這個時候,你會怎麼做?”
……
南津市,李國際很開心,至少已經很久沒有如此開心過了,屠盛跟在他身邊已經快四年了,這四年的時間內,李國際見證了楊立濤的婚禮,銅錢兒的婚禮,孔佑明的婚禮,一路走來,身邊這些兄弟們,都走上了一條和前世迥然不同的路。
如今屠盛結婚了,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四年的時間,和李國際說過的話還沒有正常朋友一個月的時間多,可是就是這樣一個不苟言笑的男人,跟在李國際身邊的時候,一直在默默的做事,從來沒有要求過什麼,似乎只要有佣金,他願意去做任何事情。
還有台下這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前世的時候,李國際從來不敢相信有朝一日,他能夠和這些人坐在一起,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人這一輩子,能走到什麼程度,誰也說不清道不明。
李國際自己才剛剛二十五歲,這個年紀,對于大多數普通人來說還是個半大孩子,還能在父母面前撒嬌要東西,還能為自己所做的錯事逃避責任。
可是李國際走到現在,已經在很多方面成為了偶像級的存在,一言一行都要受到很多人的審視以及崇拜。
李國際最後一個賀詞念完的時候,整個聖源酒店,大廳內,偏廳內,二樓包廂里,想起了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遠在海市的一家廢舊天然氣廠,轟的一聲掀起了一片巨大的蘑菇雲,火焰熊熊,像無情的凶獸一樣吞噬了周邊的一切。
僅僅過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一陣陣刺耳的警笛聲就傳了過來,伴隨著消防車那巨大的身影。
同一時間,淮原路從拜勝街到郊區的一段路上,所有的道路監控都丟失了一部分。
徐三省再接到電話的時候,電話那邊只有一句話︰“蛤蟆跑了,種子毀了。”
當凶疤見到徐道泉的時候,听到徐道泉嘆聲說讓他把大數據中心的股份讓出來的時候,凶疤臉上的凶悍全都讓頹然代替了。
不過凶疤似乎還存在某些幻想,試探性的說︰“徐老,這件事是我疏忽了,沒想到身邊出了這樣的人,很顯然,沈權的事情和秦苒如出一轍,蛤蟆肯定是挾持了沈權的家人,他才會做出如此膽大妄為的事情。”
徐道泉靜靜的听凶疤把話說完,才饒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凶疤,說︰“不管什麼原因,錯了,就要有人承擔責任。”
凶疤有些色厲內荏,說︰“徐道泉,這次合作是李國際牽頭,你我都是給人家打工的,我就不信你沒有一點心思。”
徐道泉笑了笑,說︰“勇氣可嘉,腦子傻了點,你走吧,這件事我會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同在海市這麼多年,我不想臨老了還活動活動手腳。”
凶疤听了這話,身子明顯一陣,似乎想到了徐道泉年輕時候的傳說,也似乎想到了讓徐道泉親自動手的後果,只是有些憤憤的離開了,臨關門的時候,還不忘回頭看了徐道泉一眼。
這一眼沒有任何情緒,可是凶疤可能永遠都想不到,就是這臨門一回頭,是他這輩子做的最不應該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