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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陽坐在醫院VIP病房的圓椅上,手里一頁一頁細致翻閱著手上的報表,而身旁的圓椅上則攤放著更多的報表和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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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聯隊的編制比第17聯隊大很多啊!”甦陽說罷,閉上了眼楮,“擁有如此完善的附屬支援中隊。”仿佛甦陽在自言自語,盡管這些事情他是很清楚地。
“好了!夠了!”甦陽怒吼道︰“我不相信明美小姐的事情!”
他站了起來,開始在房間里踱步起來,來平息自己心中的不安,直到自己看到了放到床頭櫃上的粉色百合花。
撫摸著百合,甦陽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你怎麼不躺下休息?!”一個充滿著俄式口音的溫柔女聲,責備的說道。
甦陽回頭看,發現一位身著軍服的金發美女抱著一大捧百合花走了過來。“我身體本質上都沒有疾病的。”
“但也要休息好啊。可能是因為你的壓力太大,神經才會過于緊張。”美女把新買的百合花,換到了床頭的花瓶里。
“娜塔莎•勃列娜耶娃中尉前來報到!”忽然美女沖著甦陽立正敬禮,隨即又噗嗤和甦陽一起笑了。
甦陽假裝露出了吃驚的表情,忍著笑說道︰“娜塔莎•勃列娜耶娃中尉你的報到時間,比規定時間要完三個小時!要罰你陪我一直到中午飯後。”
娜塔莎此時拉住了甦陽的手,“真的感謝你把我調到了macrosscity,讓我離開了那個寒冷枯燥的新勘察加市。”
甦陽緊緊握著了娜塔莎的手,“我應該做的。畢竟你救了我兩次,而你卻沒有授予應該的獎勵,所以我于公于私,于情于理都要滿足你的這個要求。何況,你的要求也並不過分。”
娜塔莎此時立刻不安起來,“我……總之還是謝謝你!”娜塔莎立刻在甦陽臉頰輕輕親吻了下。
“甦少校,到了該做腦部核磁共振的檢查了。”此時一名護士敲門走了進來。
這個檢查甦陽已經不太願意做了,畢竟根本查不出自己腦部到底哪里有問題。但沒有辦法,他還是只能怏怏不樂的跟著去了。
果然檢查的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少校,我們其實一直懷疑你腦部的幻听也好,幻視也罷,應該是你潛意識里人格分裂表現,將你所經歷的各種事情進行了分析。可這些東西,作為表人格的人,是無法感知的,所以讓你覺得是另一個人在跟你交流。”醫生自己觀看者照片。
“那我是精神病了?”甦陽噌的站了起來。
娜塔莎趕緊拉住了甦陽。
“請冷靜下,少校先生。”醫生故作鎮定的說道︰“目前的表征來看,這個里人格並不會給你造成任何傷害,應該是種極為輕度的表征,並不算是人格分裂的精神疾病。我相信你會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午飯的時候,在餐廳里的甦陽幾乎沒有和娜塔莎說什麼話,只是一個人悶頭在吃。娜塔莎則也不敢說什麼,也只是安靜的陪著他。
舉止富有教養,談吐間溫柔體貼,總覺得是來自某個上流家庭的大小姐。如果不是因為星間戰爭的話,娜塔莎也許就會在某個巴黎、倫敦或者羅馬之類的城市里,過著富豪般的生活。至少甦陽的感覺是這樣的。
冷靜下來的甦陽似乎也感覺到自己撒的脾氣,冷落到了娜塔莎,便有些尷尬的說道︰“其實我一直很好奇,像你這樣富有知識和教養的女孩子,為什麼會來當飛行員?其實,我覺得你更適合當個文職軍人,在醫院或者參謀部里,而不是戰斗部隊,經受血和火。”
听到這里,娜塔莎原本用著刀叉的雙手顫抖了下,“也許在我平靜的外表下,隱藏著一個奔放的心。人總是會有做出連自己都不相信的事情來。如果不是星間戰爭給我了這個機會,讓我發現自己的另一面,也許我還在劍橋讀研究生呢。”
露出甜美微笑的娜塔莎,讓甦陽頓時感到了一種溫暖,“也對啊,我看了看你之前的記錄,雖然不是很理想,但能成為女戰斗機飛行員已經是萬中無一了,已經很令人欽佩了。”
“挑戰自己的極限,就算是女孩子也是可以做到的。”
午餐用畢後,在醫院門口送她上出租車時,甦陽說道︰“等我出了院,有機會陪你出去逛街吧!”
善解人意的娜塔莎趕緊說道︰“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相信你身體沒有任何問題。那麼回頭基地見吧。”
目送著出租車漸漸遠去,甦陽有些失神的往回走。
就在這時一個皮膚黝黑,身著高中短裙校服的短發少女朝著他這里走了過來,手里則捧著一大束紙花。
甦陽認真打量了一番,只覺得是個普通的高中女生,雖然神情有些發呆,似乎充滿了心事,但在醫院里,提病人擔心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于是,甦陽正向若無其事的往回走,腦子里突然冒出了一個人名,令他呆了幾秒。幸虧他已經習慣了這種事情,所以並沒有頭暈。
就著這時,甦陽感覺有人突然撞了下他的腰,趕緊轉身,卻又發覺自己踩到了什麼。
那名少女坐倒在了地上,而手中的花,則被自己一腳踩中。
“瑪奧•諾姆你沒事吧?”甦陽趕緊向著錯愕的少女伸手而去